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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接?李飛瞅了一眼最裡面的那間屋子,還是拿著電話出了門。
外面的太陽暖暖的灑下來,在十一月的寒風裡顯得難能可貴。
“喂?”李飛接通了電話。
“飛飛……”那邊莊陶的聲音柔柔的。
莊陶本就是偏陰柔的一個男孩,雖然這幾年身量舒展開了,臉上看上去也成熟了不少,但是那股子陰柔是天生的。如今軟下聲音說話,變得有些雌雄莫辯。
李飛不吭氣,只是拿著電話聽著。
當年只要莊陶這樣喊他一聲,哪怕讓他把心挖出來都行,恨不得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想方設法的給對方摘下來。可是今天在聽,卻讓他帶了一些反感。
麻痺的一個老爺們這麼說話煩不煩啊!
“飛飛,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這幾年,我真的太想你了……”莊陶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軟嫩,可是眼底卻是一片陰鷙:“前幾天我做了個夢,夢見那年你帶著我出去爬山,我不小心扭了腳,你為了讓我不傷心,硬是揹著我看遍了山上的景緻。那時候我就覺得,此生有你,死而無憾。飛飛,我不信你真的不想我了……那天那個男人摔我,你難道不心疼嗎?”
李飛差點吐出來:“莊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還有哪裡值得你想,憑你現在的權勢,想找什麼男人找不到,非巴巴的過來求我?我可不覺得我那技術能讓你想念這麼多年還不忘。”
“我知道我當年傷你傷的太深了,可是那時候我小,沒有辦法。飛飛,你就那麼不願意再看到我麼?”莊陶確實想念李飛,尤其是這幾年家裡對自己管的也沒有那麼嚴了,身邊的人來來去去這麼多,可是就沒有一個讓他覺得妥帖的。於是在上大學的那一年跟心尖一樣被人伺候的時光又湧了出來,那也算是個最美好的念想。所以姬曉晨跟他說了李飛的地址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過來,覺得那個人當年愛自己愛的這麼深,現在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到自己身邊,誰知道卻吃了這麼大一個虧。
“不願意。”李飛回答的十分鏗鏘:“當年老子差點把命都報銷了,除非我現在活膩歪了,否則絕對不會上趕著去送命。莊少,您趕緊謝謝吧,也別折騰這個網咖了,你就算把這裡折騰散架了,我也不會去找你。”
這特麼的什麼人啊,以為捅人一刀給倆甜棗就能平息?上學的時候覺得莊陶天真,總覺得那是真性情,十分可愛。可是現在這個人說話還這麼天真,就有點兒讓人無法理解了。
你好歹也是個官二代,難道現在官二代的腦子都是豆腐渣做的麼?
“飛飛……”莊陶的聲音帶上了哀求:“我胃疼,想吃你做的小米粥。”
李飛差點冷笑:“莊少,我忙,沒空。就這樣吧,你別再給我打電話了,何苦這樣讓人看不起。”說完,他就掛了電話,順便把這個手機號拉入了黑名單。
莊陶被人掛了電話,滿心不快,再往回撥只能聽到一串忙音。
“真他媽的給臉不要臉!”莊陶氣的狠狠的踹了一下桌子,原本細緻清秀的臉變得無比猙獰。他就不信了,自己還弄不回來這麼個傢伙,早晚有一天讓他跪著求自己!
可這件事沒過幾天,莊陶就感到有點兒不對勁兒了。
先是自己入股的工程出了點問題,然後是有人舉報自己受賄。於是在莊老爺子的罵聲中,趕緊的把工程股撤了回來。眼看著這塊大肥肉沒吃上,著實的把莊陶氣的倒仰。
這股風波還沒過去,在職位上又出了差錯,本來留給自己正科的位置,突然被人空降頂替了。
空降的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一米八來的身高,保養得十分不錯,而且是個笑面虎。表面上一口一個莊少叫的無比親熱,背地裡卻各種施壓,硬是把他這個副職給架空了。
這可把莊大少氣壞了,回到家就發了一通脾氣,砸桌子摔凳子,在自己老孃懷裡撒潑打滾,非要莊老爺子出面把那個禍害除了。
莊老爺子也察覺出有點兒不太對勁,可惜他安插的各路暗樁就跟啞巴了一樣,一問三不知。他皺起眉頭,不知道這股子風是隻對著自己兒子來的,還是對著自己來的。
官大的都怕查,更別說現在莊老爺子坐的還是個肥差,那絕對是怕的不行。可是上面的天又沒有變,地上刮的這股子邪風就不太對勁兒了。
三查兩查,查到莊陶假公徇私的給一個網咖搗亂的訊息。敏感的莊老爺子瞬間知道了這只是個導火索,一個網咖能有多大的勢力?可是就有人拿著個做了幌子,明顯的給他添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