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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應容就不客氣了:“那就有勞錢廳長了。”
錢廳長欲哭無淚啊,這個棘手的案子咋就輪到他頭上了。
一等又是一個小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了,錢廳長還餓著肚子呢,見宋辭從病房出來,立馬迎上去:“宋少,我是市檢廳的錢——”
宋辭順手關門,壓低了嗓音:“小聲點。”
“……”
到底誰才是嫌犯?!
錢廳長笑得很僵很假:“抱歉。”不敢正視宋辭的眼,壓低頭,壓低聲音,“宋少,關於惠和酒店的案子,還請宋少去市檢廳協助調查。”這話說得總是少了幾分底氣,畏畏縮縮的,錢廳長都替自個慫。
宋辭看了一眼手錶:“我只有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當打發叫花子嗎?再說按規定,重罪嫌疑犯不能保釋啊!宋少大人好像沒有一點點身為嫌疑犯的自覺啊。
錢廳長深思熟慮了一番:“市檢廳會盡量不耽誤宋少的時間,還請宋少現在跟我走一趟。”三小時就三小時吧。
走前,宋辭扔了句冷冰冰的命令給宋應容:“不要告訴她。”
顧白也說過這句話,這兩人,護犢子的手法還真是如出一轍。
宋辭走後一個小時,顧白醒了,睜開眼,見的第一個人便是宋應容,他扯了扯嘴角,拉出一個蒼白的笑:“市廳這麼閒嗎?”
趴在床邊淺眠的宋應容猛地抬頭,眼一下子就紅了,撇開頭,惡聲惡氣:“沒辦法,你這種不要命的無知市民太多,作為H市的公僕,我只能日夜兼程加班加點。”
顧白笑了笑,似乎扯到了傷口,眉頭狠狠一皺。
“怎麼了?”宋應容急得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來,“我這就去叫醫生。”
顧白拉住她:“還死不了,待會再叫,我有些事要問你。”
“死不了?”宋應容給了他一個白眼,“你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跟死人一樣,醫生說刀子再偏一厘米,你不死也要殘一輩子。”
這傢伙,到底把自己的命當什麼?這麼糟蹋!
他對自己的傷全然不當回事:“她怎麼樣了?”
從閻王殿裡走了一圈回來,心心念唸的還是阮江西。宋應容真拿他沒辦法,在他後背墊了個枕頭:“她沒事,醒了一次又睡了幾天,醫生說沒什麼大礙,養幾天就好了,等你能下地可以去看她,還有她兒子。”給顧白調好的床的高度,又給他倒了杯水,說到小孩,她忍不住嘴角上揚,“基因很強大,小孩才長了幾天,看著越來越像縮小版的宋辭,長大了肯定又是個紅顏禍水。”
長相像了父親就罷了,可別性子也像宋辭那樣暴戾。宋應容真心覺得,還是像阮江西好,乖巧懂事,再不然像宋胖也行啊,會撒嬌賣萌。
“警察局來過了沒有?”
“警察局沒來,直接市檢廳的錢建文來了。”宋應容挑挑眉頭,“沒辦法,宋辭翅膀太硬,敢在他頭上造次的人不多。”
這個案子雖然不小,但也沒大到需要驚動市檢廳,說到底還是忌憚宋辭,排場不搞大點都配不上宋辭這個土財主。
顧白沉吟了片刻:“殺人罪?”
“那倒不至於,也不知道是江西走運還是那個姓溫的混蛋走運,刺了兩刀都沒死,第一刀力度不夠,第二刀宋辭避開了要害,人沒死,還在重症監護室,酒店的房間外面有攝像頭,還有目擊證人,而且為了掩護江西,宋辭刻意留下指紋,還有醫院的傷口鑑定報告,證據確鑿,至少會判個故意傷人罪。”宋應容揉揉眉頭,很頭疼,“如果按正常程式走,要開脫很難。”
當然,她家小辭最擅長走旁門左道。
顧白不痛不癢地道了一句:“只要人沒死,那就是正當防衛。”
嗬,這又一個走旁門左道的!
宋應容笑:“律師一張嘴,果然比什麼證據都有效。”
顧白不置可否,
這個話題打住,安靜了半響,她低聲地問:“值得嗎?為她這樣拼命。”
醫生說,顧白腹部的刀口太長,會留下一條很長的傷疤,除非植皮,不然那個疤一直都在。
落了一輩子的傷疤在身上,他為了阮江西,太不要命了。
顧白似乎不滿她的話,蒼白的臉,有些慍惱:“什麼值得不值得,那可是我家江西。”
語氣,太理所當然。
宋應容難得沒有說笑,認真地糾正:“不是你顧家的,是我宋家的。”
顧白反問:“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