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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江西幾乎想都不想,就推開了宋辭,他不肯,抱著她不撒手:“阮江西,你不能只顧他不顧我。”語氣,別提多酸,別提多憋屈!
“寶寶在哭,乖,聽話。”然後掰開了宋辭的手,小跑去了臥室。
他家江西哄他的語氣,跟哄阮寶一模一樣。宋辭突然有了危機感。
然後宋辭將睡衣穿好,去了隔壁的嬰兒床,鋪好床,將小被子小毯子都準備好,然後,去臥室,阮江西正在給阮寶餵奶。
宋辭走過去:“從今天開始,宋黎自己睡。”
“為什麼?”阮江西十分不理解,寶寶才一個月大,放他一個人睡,她不放心,也捨不得。
宋辭的解釋很簡單:“家規。”
這是宋辭臨時定的家規,目的簡單粗暴——爭寵!
“……”阮江西覺得她家宋辭有些太決斷了,她與他商量,“等寶寶再大一點再讓他一個人睡好不好?”
宋辭不由分說:“不好。”他理由正當,有底氣,“他是男孩子,不能太黏人。”
阮寶黏人?有您老黏人嗎?
也就阮江西信宋辭這冠冕堂皇的話,還是有些猶豫。
宋辭瞟了一眼窩在阮江西懷裡咬奶瓶的阮寶,他鄭重其事:“江西,你不能慣孩子,會寵壞他。”
只能寵宋大人是吧?是吧!
阮江西還是猶豫,捨不得孩子。
宋辭的理由信口拈來:“讓他自己睡,不然,動作太大,會吵到他。”他說得十分坦蕩,毫不忸怩。
動作太大,動作太大……
阮江西臉刷的就紅了個透。
似乎,他說的是事實,宋辭和她親熱時,一貫……動作很大。
最後,阮江西同意了讓阮寶自己睡,並設了三次鬧鐘,分別是給阮寶換尿布和餵奶的時間,還要求宋辭,儘快將兩間房打通,她怕寶寶哭的時候會聽不到。
宋辭全部妥協。
不過,才前半夜阮江西就起來了五次,基本阮寶一哭,她就醒了,然後跑到隔壁去哄寶寶,到後來,阮江西乾脆抱了枕頭去嬰兒房睡。
宋辭又氣又心疼,後半夜把阮江西抱回床上,親了親有些青黛的眼:“乖,你睡會兒,宋黎哭了我去哄他。”
阮江西有些懷疑:“你會嗎?”
宋辭果斷點頭:“我可是宋辭。”還沒有什麼事是他宋辭做不到的。
阮江西笑了笑,困頓地睡過去了。
不到半個小時,阮寶又哭了,宋辭拍拍阮江西的背,讓她繼續睡,自己去了隔壁。
然後三分鐘後,阮寶哭得更厲害了,阮江西過去的時候,宋辭正一手拿著尿不溼,一手拿著奶瓶,手忙腳亂。
阮江西搖頭,繼做飯之後,宋辭又多了一件不擅長的事。
頭一個月,阮寶十分鬧騰,白天不醒,晚上不睡,折騰壞了阮江西,宋辭心疼得不得了,可是阮江西疼孩子,他揍不得也罵不得,幾次提出把阮寶送去顧家住些日子,阮江西卻捨不得孩子,偏偏,阮寶就只要媽媽,宋辭一抱他就哭,怎麼哄都不聽。
宋辭想過了,等宋黎再大點,就揍他。
可是宋黎再大點,三個月的時候,就乖了,已經會坐了,白天喜歡跟狗狗一起玩,晚上早早就睡了,不吵不鬧,十分乖巧。
和宋辭不一樣,宋黎十分喜歡胖狗,會對著胖狗笑得口水直流,宋胖也會把自己的火腿叼給宋黎。
阮江西看著十分欣慰。
轉春之際,葉宗信因為心肌疾病,暫出監獄,在醫院治療。
他入獄三個月,阮江西第一次去探監,是在醫院,葉宗信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渾身插著管子。
她走進病房,葉宗信見是她,立馬撐著身體坐起來,眼裡驚喜萬分:“江西,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這個父親的,以前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這一次,你就幫幫我好不好?你不是和顧律師交好嗎?只要他肯當我的辯護律師,只要上訴,我的罪名一定可以洗刷乾淨,都是柳紹華那個陰險小人害我,只要我出去了,一定可以幫你再奪回阮氏,江西——”
阮江西淡淡打斷:“葉先生,我並不是來幫你脫罪的。”
葉宗信臉色一僵,斂下眼底的精光:“江西,都是爸爸的錯。”
他神色悲痛,十分自然地扮演著悔恨的慈父,也許,葉宗信將她當做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千羊說的對,人啊,不見棺材,不會心死。
阮江西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