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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為了別的男人而撇下了他。
宋辭沒想到,他竟這麼快便學會了嫉妒。
阮江西頷首,回答:“他是顧白。”
宋辭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語氣十分得生硬:“他叫什麼我沒有半點興趣。”他知道,自己的語氣有多酸。
因為阮江西,宋辭還學會了一種近乎幼稚的行為——口是心非。
“宋辭。”宋辭專注地看阮江西,黑白分明的眸,只有她的影子,久久,她開口,嗓音有些縹緲,“顧白是我的救命恩人,十五年前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是他救了我,今天他又救了我一次,他是對我很重要的人。”
這是第一次,阮江西說起她的故事,宋辭從未參與過的曾經。宋辭想,他太晚遇到這個女人了。
他伸手,指尖在她輕擰的眉間流連,嗓音些微沙啞:“那時候為什麼會走投無路?”
分明生氣的,分明不想從她嘴裡聽到任何其他男人的訊息,卻只顧及上了心疼。宋辭覺得,如果阮江西嘴裡的那時候,他在的話,一定不會捨得讓她走投無路。
“為什麼啊?”密長的眼睫遮住了眸中清婉,阮江西輕嘆著,“那是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太久了,久得像上輩子的事了。”黑色琉璃般的眸對上宋辭的眼,她笑著說,“我以後講給你聽好不好?”
宋辭沉默不言。
她小心翼翼,有些慌張:“怎麼不說話?不願意嗎?”
她有意隱瞞,宋辭如何會看不出來,只是,她聰明地用了‘以後’這個詞,多狡猾,分明精算準了,宋辭哪裡抗拒得了這樣的緩兵之計。
以後……如阮江西所想,宋辭是願意的。
“那個姓顧的,我不喜歡。”
沒有追根究底,宋辭只是表達了他的某些不滿,確切的說,是非常不滿。
阮江西笑了,輕輕晃著宋辭的手,似乎討好,更像撒嬌,宋辭揚唇,輕輕柔柔地繼續給她吹傷口,平日裡鋒利的眉眼,柔和得不像話。
這樣的宋辭,於景緻從未見過。
“宋辭,原來你也會笑。”似笑非笑的揶揄,看不透情緒的眸色,視線緩緩落在阮江西身上,於景緻唇角微揚,“我們又見面了。”
阮江西只是淡淡頷首,並不熟絡。
“給她處理一下傷口。”宋辭依舊半蹲在阮江西跟前,並沒有抬頭看於景緻,語氣沉冷。
無關緊要,莫過於此態度,宋辭對於景緻,對秦江,對任何人,都是如出一轍的冷漠,唯獨,除了阮江西。
於景緻玩味的語氣:“我就知道,最後還是要我這個院長出手。”看著阮江西,她意有所指,“宋辭信不過別人。”
“你又是哪位?”宋辭的話,甘冽似酒,毫不給半分面子,“話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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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寧可負天下(一更)
“你又是哪位?”宋辭的話,甘冽似酒,毫不給半分面子,“話太多了。”
於景緻也不惱,耐心很好:“我是你的主治醫生。”
“我沒興趣知道。”語氣生冷,宋辭說,“給她包紮。”
於景緻不在意地笑笑,戴上手套,俯著身給阮江西清理受傷的手腕,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濃烈刺鼻,刺激人所有的感官,宋辭似乎太緊張了,一張臉自始至終繃得很緊,倒是阮江西,神色如常。真是個能隱忍的女人,若是其他人,這樣的傷口,只怕早便哭天喊地了,消炎水倒在傷口上,她卻只是輕微地皺了皺眉。
只是,這麼輕微的表情,卻惹來宋辭毫不留餘地的冷漠,幾乎用吼的:“你輕點!”
於景緻沉默,笑了笑,只是眼底,沒有半分笑意,籠了近似一層灰黑的霧靄。宋辭啊,真是太厚此薄彼。
十幾分鐘的時間,似乎漫長得分分秒秒都異常難熬,阮江西恐怕是於景緻從醫十多年來遇到的最難處理的一位,原因無他,只是對於阮江西,宋辭太戰戰兢兢了。
包紮好傷口,於景緻再次檢視著阮江西的手腕,抬了抬阮江西的手,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口吻平鋪直敘:“沒有傷到骨頭,只是皮肉傷,傷口比較長,縫針會好得快一些,但是傷口處理得太晚,免不了會留疤,你是藝人我不建議縫針,不要碰水,不要著力,一個月傷口會癒合,有疤痕的話也會很淺顯,如果你介意,後面可以做植皮手術。”幾乎面面俱到的說辭,不帶絲毫個人情緒。
阮江西只是安靜地聽著,宋辭卻眉宇難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