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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白也不介意,只是聳聳肩:“不要欺騙律師大人,明天你要敢不過來,大可以試試。”他半真半假地威脅她,嘴角笑得隨意。
阮江西點頭:“好。”眼神,若有所思地看顧白。
愧疚,不安,阮江西雖是個演員,卻不善在人前掩飾她的情緒。
“江西,不要滿眼愧疚地看我,不然我會忍不住得寸進尺。”顧白哼了一聲,痞痞地扯扯嘴角,“非得讓你天天伺候我不可。”
“顧白。”
顧白抬頭:“嗯?”
眸光專注,那樣細細凝視。他興許從來沒有如此看過別的女人,身邊的如花美眷驚異不已,顧白從來沒有允過哪個女人對他直呼其名。
阮江西囑咐:“好好休息。”語氣,有點嚴肅。
顧白抬抬受傷的手,反倒調侃:“你覺得我還有力氣幹別的嗎?”
對於顧白的桃花賬,阮江西並不十分清楚,只知道他身邊來來往往的女人更換得太勤。阮江西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顧白,欲言又止,轉眸看了看乖乖侯在一邊的女人,眉頭皺得更厲害了,義正言辭:“顧白,不要熬夜。”
顧白輕笑出聲,乖乖遵從:“遵命,女王大人。”臉上,難得笑出一點血色,他家江西啊,實在太正經。
“那我走了。”
等到阮江西出了病房,顧白眼底的笑意,一瞬消失殆盡。
“阮江西。”
她抬頭,走廊的盡頭,宋辭半靠牆壁,灼灼凝望著。
阮江西走近他,笑容清婉:“已經結束了嗎?”
宋辭抿唇,微微有些涼意地盯著阮江西:“你分明答應過我,會在原處等我。”語氣,怨由,有些惱意。
她又撇下他了!
宋辭生氣了,他似乎不善於在阮江西面前掩飾情緒,所有喜怒都顯而易見。阮江西笑著解釋:“我沒有走遠。”
是沒有走遠,可是她還是撇下他了!宋辭盯著走廊那邊的病房,眉頭一擰,訓斥她:“你不聽話。”宋辭知道,她一定是去看那個姓顧的了。
阮江西失笑,輕柔乖巧地點頭:“嗯,是我的錯。”扯了扯宋辭的袖子,“你別生氣好不好?”
眼波流轉,溫言細語,宋辭哪裡還氣得起來:“以後不準撂下我。”
她笑著說好,宋辭這才牽著她的手,眉頭舒展,心情由陰轉晴。
“千羊呢?”
“她是誰?”宋辭只記得阮江西,對於別的人,興致缺缺。
阮江西耐心地對宋辭解釋:“我的經紀人。”
他不瘟不火,用毫不相干的語氣陳述:“打發走了。”微停頓了一下,他補充,“你的經紀人很囉嗦,很不稱職。”
顯然,宋辭對阮江西的經紀人並不滿意,非常商業的口吻,非常低分的評價。
也許,接著討論經紀人,宋辭會想辭了陸經紀人。阮江西失笑,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我們去哪?”
牽著阮江西去了貴賓通道,宋辭說:“送你回家。”回頭看阮江西,語氣帶了些一貫的專制獨斷,“回我家。”
阮江西有些詫異:“為什麼?”梨渦淺淺,並沒有掩飾她的好心情。
宋辭嚴詞正色:“闢謠。”有些森冷不滿地解釋,“你和姓顧的被記者拍到了,我帶你回家他們就不敢亂寫。”
阮江西輕笑出聲,她終於明白秦特助千叮嚀萬囑咐的話了,他說:“我家老闆每次剛清空記憶的兩個小時裡,千萬千萬不要得罪他,你要順著他,你要遷就他,你要百分百乖乖聽話,不然他會有脾氣,而且錙銖必較,幼稚彆扭得不像話,要是你順著他,他就乖得像幼兒園裡得紅花的三好學生,不然的話,他會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讓人消失,當然,我覺得阮小姐你是特例。”
原來,只是世人將宋辭奉為了高高在上的神,原來,宋辭,只是她的宋辭。
病房裡,似乎從阮江西走後,便僵冷了所有溫度,顧白窩在病床裡,對身邊的如花美眷連眼神都沒有一個。美人兒端著嬌媚的笑湊上去:“她不識趣,今晚我陪你好不好?”女人矯揉造作,暗示卻顯而易見。
顧白眸子耷著,語氣慵懶:“沒聽見她的話嗎?我不熬夜,你可以走了。”態度,很顯然的不耐。
美人兒嬌嗔:“顧白。”
顧白眼眸抬起,已冷然如霜,唇角卻始終掛著漫不經心的笑:“你破壞我的遊戲規矩了。”
顧白身邊所有的女人都知道,顧大律師有他的規則,不能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