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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
臨近年關,謝清要先行回長安一步,他的親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有些事情需要他本人親自去做,因此要提早回去準備。他成婚的日子定在正月十八,之後大概會再休半個月左右的婚假。因此回到代郡大概要到來年二月中了。
謝家給他定下的女子出身不高,倒是清白人家的女兒。不過跟謝家這種世家大族比起來,那女子充其量算得上是個小家碧玉。謝清自己倒是不在意,他覺得依著嫡母對自己的厭惡,她肯幫自己挑個據說人品相貌還說的過去的女子,已經是對得起他了。
司馬通自然要在代地過年,不過對於謝清那七七八八加起來有一個月的假期他沒有一點的不忿,而是對即將到來的舒心日子充滿了感激與期待。
對成婚這件事說不上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過想到要回家了謝清還是很雀躍的。一路上他都在忍不住想阿元是不是又長高了,先生身體如何,常山王還在不在長安,給阿湘帶的小玩意她會不會喜歡……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自從他的親事定下之後,趙儼祗就再沒有過好臉色,就算是顧慎行帝師之尊,最近沒事都繞著他走。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當了丞相封侯:漢以列侯為丞相,因此到後來如果要做丞相了都會被封個侯
☆、25
其實趙儼祗的不快非常簡單。他的懷芳從此以後就要拱手他人,而自己偏偏沒有半點辦法。別說他沒有底氣跟謝家叫板阻止他們給長子娶婦,就是對謝清,他也不敢叫他知道自己懷著什麼心思。
某一次酒後謝沅喝得半醉,對趙儼祗唸叨起自己求而不得的路徽君,說她的父親御史大夫路之遠實在太難纏,自己與徽君也算是門當戶對青梅竹馬,奈何他父親就是不肯鬆口,這兩年愈發連她的面都見不到了。前路漫漫眼看著她笄禮都過了,如果路家把她嫁給了別人,自己難免傷心一生。
趙儼祗深有同感,那句求而不得實在是戳了他的心。趙儼祗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實在不行朕去幫你說。哎,求不得,誰沒有呢?”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並沒有看到謝沅一瞬間的僵硬。謝沅再開口時,已回覆了平常的語氣:“陛下是天下共主,有什麼是你求不得的?”他湊到趙儼祗耳邊,說道:“去搶啊,這天下有什麼不是陛下的?”
“搶”這個字顯然觸動了趙儼祗。他對謝清唯有尊重和愛護,生怕有一點唐突了他,實在沒想過要勉強他。可這個字此刻在趙儼祗聽來無比美好,壓抑多年的獨佔欲和霸道帝王本性正蠢蠢欲動。
謝沅傷心地拉著趙儼祗的手,明顯是在自言自語:“她要是嫁給了別人,那人對她不好可怎麼辦?她過得不好怎麼辦?我可怎麼辦呢?”
趙儼祗心不在焉地安撫著謝沅,自己頓時理直氣壯起來。是的,懷芳要娶個素未謀面的女子,那個女子出身不如自己,長得不如謝清,她根本不可能像自己一樣護著謝清,不能護著他怎麼對他好?謝清娶了她肯定不會過得幸福。
趙儼祗瞬間被自己的強盜邏輯說服了,完全不肯考慮如果論起出身自然不可能有人比自己更高,而謝清也不可能需要妻子保護。
謝清回到長安後,先跟皇帝復了命,然後回家拜見了父母。謝相和謝夫人例行公事地叮囑了他幾句,然後交待了一下他的婚事,就再沒別的話了。謝清從謝家離開,算是盡了禮數,然後就跑到顧慎行府上盡孝道去了。
趙儼祗大概是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對謝清年假前的這幾天也不放過。謝清回長安的第二天,就被緊急叫到宮中替代一個據說是得了急病的侍中幹活去了,而那個人本來要到年後才能休息,謝清無奈地搖搖頭,這麼看自己今年的假期又要泡湯了。
對於不能在家過年,謝清實在是無所謂的。不過他這回回來,覺得皇帝陛下除了長高了不少外,人也變了不少。謝清說不上哪裡不對,可他總是覺得趙儼祗看他的眼神多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好像可以叫做,侵略性?
趙儼祗身邊的事情出奇的多,多到謝清從早到晚都做不完,連著好幾天夜夜宿在承德殿裡。謝清倒也習慣,每日累得倒頭便能沉沉睡去,沉的他根本沒法發現,每夜他睡著後,都有個人跪坐在他榻前,彷彿永不會厭煩似的,一遍遍描摹著他的眉眼,或是如同對待稀世珍寶一般把他輕輕抱進懷裡,眼裡滿溢的是不可言說的愛意和柔情。
直到有一天他不知怎麼提前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枕在一個人的肩窩裡沒有一點不適,而那個人正以一種強悍的姿態將自己牢牢箍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