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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一樣從袖子裡掏出一包點心,獻寶似的遞到謝清面前:“差點忘了,我給阿清帶了這個。”
點心的香味對餓得厲害的謝清來說是莫大的誘惑,但他記著受罰的時候是不能吃東西的。謝清不得不忍痛拒絕了近在眼前的食物,還要忍餓哄又扁了嘴的趙儼祗開心。
“阿清”,趙儼祗復又鑽回謝清懷裡,扭成一個看著就很不舒服的姿勢,偏偏他本人甘之如飴。“我以後再也不打架了。不管趙世昌說什麼,我都不會跟他計較。”
謝清頗為欣慰,剛要開口誇趙儼祗懂事,便聽趙儼祗繼續說道:“當然,等我長大了是要給你出氣的。不過現在,我不會讓阿清再受罰了。阿元會保護阿清。”
就在嘴邊的誇讚突然說不出來,有什麼熾熱的東西似乎在蠢蠢欲動想要尋個出口。在謝清短短十一年的人生中他從未被誰如此認真對待,當幼小的趙儼祗說出要保護他的那句話的瞬間,謝清便把自己的一生綁在了一條不容回頭的路上。
“清必報君,死而後已!”
作者有話要說: 阿翁是對父親的稱呼
☆、4
這樣的誓言好像對於幼小的趙儼祗來說太過貴重,聽過之後,他呈現出一副完全嚇呆了的樣子。不管怎麼說,從那以後趙儼祗乖了不少,見到找麻煩的人基本繞著走,別人非要糾纏他,他也大多不理。至於打架這種事情,則再沒有發生過。
五年的時間,幼童脫胎換骨皇家威儀初現端倪,而昔日的少年,身上漸漸綻放出無法掩蓋的風華。
但,也足夠繁重的國事壓垮曾春秋鼎盛的君王。
趙景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愈發焦急,他怕不能江山永固,怕不能四海歸心,怕自己等不到心愛的兒子長大,最怕一旦自己龍馭賓天,趙儼祗那幾個餓狼般的兄長會容不下這孩子。
好在現在暫時還不用擔心這個問題,還有時間未雨綢繆。
趙儼祗別的兄長年紀都大了,各自待在各自封地,一年也難得回來一趟;而趙世昌作為趙景最不喜歡的兒子,直到十二歲時封王的事情也沒提上日程——而看皇帝陛下的意思,是打算把這事遺忘到底了——趙世昌本人則抱著破罐破摔的心態,大有跟父親最喜歡的兒子趙儼祗死磕到底的趨勢,整個廣明宮的人都知道他倆不論是面子還是裡子都過不去。
在趙儼祗茁壯成長成為一個看起來具有一切美好品質且頭腦聰慧處事得體霸氣外露的陽光少年的同時,趙世昌則在母親的溺愛與父親的忽視下,在頭腦簡單的道路上策馬狂奔,並新增了自作聰明、心理陰暗等等不良屬性。
可以想見,在如此強烈的對比下,皇帝陛下對趙世昌的不喜歡發展到厭惡的程度指日可待。
就連趙世昌的伴讀,謝清的弟弟謝沅都私下裡跟趙儼祗更加親密。
謝沅入宮的這些年跟謝清的感情越來越親厚,順理成章地,也跟趙儼祗私交不錯。三人無事的時候也會一塊讀讀雜書談談心,說說閒話逗逗嘴,說不上有多熱絡,也算稱得上君子之交淡如水。
真正讓謝沅變成趙儼祗好友的是這麼一件事。
謝清年滿十六時,謝家準備為他行冠禮。冠禮一向在二月舉行,因此上元節過後,謝清便一直在忙相關事務,沒怎麼來宮裡。
趙儼祗知道這是人一生中的大事,所以儘管有諸多不滿,卻要自恃懂事,一個字都沒有說。
但是大家都知道,某種情緒經常憋在心裡得不到舒緩,通常是要壞事的。
某次閒聊的時候謝沅說起他的青梅竹馬,御史大夫路之遠的千金,溫良賢淑兼貌美如花,趙儼祗不知怎地,就追問了一句“可有阿清好看?”謝沅愣住,思索了半天,才不甚情願地老實告知趙儼祗沒有。趙儼祗也有點愣,謝沅就岔開話題,含蓄地表示路家女公子的笄禮自己非常想去參加,但苦於路大夫似乎對自己好感有限,搞不好自己到時候只能偷偷去看一眼。說到這裡謝沅頗為沮喪,而趙儼祗若有所思心不在焉,談話也就就此結束了。
卜筮得知,二月上旬便有吉日。謝家並不準備為謝清大肆操辦,先時甚至打算草草了事,大賓、贊者、有司都是隨意選的,直到顧慎行親自上門,要求做謝清冠禮的大賓,謝家才臨時抱佛腳,算是認真操持了幾天。
即便如此,謝清的冠禮也只能勉強算得上是中規中矩。
不過謝清不怎麼在意——為他加冠取字的是他最敬仰的先生,這就足夠令他滿足了。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