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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勢,遷就著懷裡熟睡的人,儘量讓他沒有一點不適;那人身上蓋著趙儼祇的大氅,兀自好眠,好像這並沒有什麼不對。
那依稀是個男人。
南姬覺得自己一定是撞破了什麼。她只掃了一眼就趕緊把眼睛轉開了。她不敢抬頭,也不敢再低頭;自己來的藉口與真實目的全都拋到了腦後。如果有可能,南姬真想就這麼落荒而逃。
“卿非要見朕做什麼?”趙儼祇刻意把聲音壓到了最低,以免吵到懷裡熟睡的人;南姬卻還是明白聽到了其中挑釁的意味。
她忍不住又看了那人一眼,可就這一眼,卻頓時讓她臉色慘白起來。
那是她的夫君。儘管被寬大的黑袍遮的只剩了半張臉,那露出的半張臉還微微扭向趙儼祇的懷裡,可她還是一眼就看出,那是她的夫君,謝清。
儘管殿內燈光昏暗,南姬還是將趙儼祗眼中的佔有慾看了個十成十。她想張嘴說點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看著趙儼祗為了讓懷裡的人睡得舒服點,而把自己蜷成了一個委屈求全的姿態。謝清微微蹙起眉頭,無意識地把頭往趙儼祗懷裡拱了拱,趙儼祗趕忙把身體向後縮了縮,背部的曲線更加彎了些,以確保謝清一直枕在他腹部最柔軟的地方。
這畫面那麼自然,彷彿他們天生便該如此,如此契合,就像此刻趙儼祗抱著謝清沒留一絲縫隙,他們之間也容不下別人的一個手指。
南姬從未覺得自己如此多餘過。這裡她一刻也不想多待,但天子問話又豈敢不答。南姬緩了多時,才強笑著開了口:“陛下體恤臣下,妾代夫君謝過。只是陛下如此未免折殺他了,您不如把他放下來吧。“
南姬發誓,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有別的意思,她真的只是沒話找話地想討好趙儼祗。可趙儼祗卻從中聽出了惡意的譏諷和與他搶奪丈夫的意思。
“卿多慮了。朕與懷芳從小就是這麼相處的,不需要別人插手。”趙儼祗理直氣壯地把他們小時候的情分拿出來炫耀,完全沒有帝王風度,簡直像只護食的猛禽,“把他放下?你難道要他睡在地上嗎?”
南姬完全不理解一向溫和的天子怎麼會這麼咄咄逼人。她覺得趙儼祗完全曲解了她的意思。
趙儼祗看南姬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完全沒膽子從自己手裡搶人,這令他有種奇特的揚眉吐氣的感覺。他示威完了,自然就不希望南姬打擾他了,於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卿退下吧。”
南姬聞言如夢方醒,自己的腿好像終於找回了知覺,跌跌撞撞衝了出去。趙儼祗在她身後低聲警告道:“今天的事情,不要讓他知道。
謝清一覺醒來,已經是夜半時分。他不安地掙動了一下,好像十分捨不得醒來的樣子,趙儼祗看著他迷糊的樣子心裡愛極,柔聲說道:“累就再睡一下。”
謝清覺得他睡了幾個時辰頭更疼了。想想還有許多事務沒有處理,謝清只好硬著頭皮從趙儼祗懷裡掙了出來,聲音嘶啞地說道:“臣怎麼睡過去了?事情又做不完了。”
趙儼祗不滿地說:“事情哪有做的完的?倒是你,再這麼不管不顧地拼命,下次紀神醫給你把脈時,你猜會怎麼著?”
提到紀成初,謝清也有點犯怵。他小聲對趙儼祗嘟囔道:“臣又沒有病,做什麼一直麻煩成初。”
大概是剛剛做了虧心事的緣故,趙儼祗這回格外好說話。他摟了一下謝清,愉悅地說道:“那好,你好好養身體,我就不叫成初給你開那些苦藥湯喝。”
兩人調笑了一會,謝清隨手拿過幾案上的一盞冷茶作勢就要灌下去,被趙儼祗劈手奪了下來。
“你可叫我省點心吧,你上回喝了這個難受成什麼樣子都忘了吧?”趙儼祗無奈地說,“你要喝水不會叫人來倒新的?”
謝清笑笑不說話,心裡卻熨帖的很。他想,如果阿南有趙儼祗一半……謝清搖搖頭,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能拿上和自己的妻子比呢?
趙儼祗撒嬌地貼了過去:“懷芳,肩膀麻了,你幫我揉揉吧。”
謝清伺候人的手段實在不敢恭維,下手沒輕沒重,就是這樣,趙儼祗還是樂得眉開眼笑,甘之如飴。
趙儼祗一邊從謝清蹩腳的按摩手法中享受著顯然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出的溫存,一邊含含糊糊地念叨:“錢都籌得差不多了,你說叫誰去一趟呢?恩,懷芳,往這邊點。”
賑災這種事,理論上來講是個費力不討好的差事,一趟下來能把人累得半死。但若是官員存了私心,那便又不同了。尤其這種大災,涉及的款項巨大,稍微搜刮搜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