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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寢殿時,謝清的頭髮都快乾了。
如此過了好幾天,趙儼祗簡直懷疑謝清是故意的。他覺得不能坐以待斃,於是在第六天,趙儼祗特意派了人盯著謝清。在得到“公子去泡溫泉了”的密報後,趙儼祗立刻拎了壺桂酒去找謝清。
光是肖想美人出浴,就足夠令他興奮了。
天幸被他逮了個正著。謝清正一個人舒舒服服地倚在池邊,暖和的昏昏欲睡。趙儼祗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把衣服扔了一路。
謝清是被水聲驚醒的,他側臉一看,一臉呆笑的趙儼祗出現在他旁邊。
趙儼祗衝他揚了揚手中的酒,道:“一個人泡有什麼意思?來,我帶了你喜歡的桂酒。新的,聞聞。”
謝清沒有理他,而是皺了皺眉:“陛下怎麼不穿衣服?”
趙儼祗一向臉皮厚。他故意大驚小怪上下打量這謝清,那眼神直叫人覺得無處遁形。謝清只披了件襌衣,此時被水溼透了全都貼在身上,胸前茱萸若隱若現;雖然胸口以下泡在水裡看不真切,不過想來是一般光景。趙儼祗看得直吞口水,啞聲說道:“誰泡溫泉還穿衣服。”
謝清覺得他聲音有些不對,於是默默地挪到了一個稍遠的位置。趙儼祗見狀忙清了清嗓子,掩飾道:“哎,我就是來跟你說說話,你一個人不悶麼?”
趙儼祗遞了杯酒給謝清,溫言道:“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來的那回麼?”
景和四年,先帝幸甘泉時帶了趙儼祗,當時做太子伴讀的謝清也跟著過來了。兩個孩子覺得新奇,整日裡四處玩,有一回就摸到了酒窖。
謝清回憶起往事,臉上不由帶了笑意,也沒那麼戒備了。他應道:“怎麼不記得,當時陛下也是弄了壺桂酒,可那酒烈得很,咱倆你一口我一口,小半壺下去就醉了。”
趙儼祗想著小時候的囧事,不由笑了起來:“當時我膽子多小啊,身上一熱,就覺得自己病了。還是你揹我去找了先生。”
“先生把咱倆藏了起來,沒告訴先帝。”謝清眯著眼說道,然後笑了一下,“可是回了長安後,先生卻尋了個由頭罰咱倆抄了三天書。”
說完兩人相視大笑,默契非常。
趙儼祗覺得氣氛實在好,心底不由雀躍。他摸到謝清身邊,探出手臂攬住他,把壺口湊到謝清鼻子下面:“聞聞,這酒我好不容易找著的,跟當年咱們喝的那個一樣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92
那酒的確跟當年的一樣,一樣烈。謝清如今大了,酒量也見長,可也禁不住趙儼祗左一杯右一杯地灌。謝清被暖哄哄的蒸汽一燻,酒氣很快就上了頭,軟綿綿地倚在池邊。
謝清懶洋洋地半閉著眼,趙儼祗輕手輕腳地靠過去,把他摟進懷裡。見謝清沒反應,趙儼祗心喜,又在他額上親了一口。
謝清把頭枕在趙儼祗頸間昏昏欲睡,依稀覺得那人的手在自己身上作亂,卻也只含糊說了句“阿元別鬧”就沒了下文。趙儼祗一向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對於謝清的抗議他採取的辦法是,含住了他的唇。
曾經的極樂以此為契機噴薄而出,禁慾了許久的趙儼祗情動難耐,不顧一切地掠奪索取起來。
謝清陷入了一個永遠無法醒來的春夢裡。夢中他同趙儼祗情意尚濃,他縱容著那人的荒唐肆意,也縱容自己沉溺於其中。滑膩的泉水慢慢緩解著初時的不適,後背卻被池壁硌得生疼;為了遠離池壁,他只好把自己向身前人貼去……也不知過了多久,自己才被抱出水中。
出了溫泉有些涼,謝清往某個溫暖的懷抱裡拱了又拱,直拱得那人沙啞著聲音說:“懷芳,乖一點,我又要給你蹭出火來了。”
一身的水氣被迅速擦乾,謝清依舊迷迷糊糊。他只記得乾燥溫暖的被褥,以及夢的後半段,他看不清,唯有感受著疲憊與歡愉夾雜其間。
趙儼祗一朝獸性大發,哪裡還停的下來。他不知靨足地做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謝清半夢半醒間啞著聲音求道:“不,不要了。”那聲音裡甚至帶了哭腔。趙儼祗俯下身,愛憐地吻住他,安撫道:“乖,再一會就好了。”
事實證明不清醒的謝清好騙得多;他聽了這話竟然真的安靜了下來,直到被吃得渣都不剩。
謝清第二天醒來時看向趙儼祗的眼神,很有些譴責他“趁人之危”的意思。不過謝清想得很開,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以前又不是沒有發生過,矯情也沒有意義。倒是趙儼祗見他一派的平和淡然,心裡愈發忐忑不安起來。
趙儼祗和謝清在甘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