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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傳來了一陣由遠及近的急促腳步聲,同時傳到二人耳朵裡的還有一句略帶驚喜的“陛下?”。
謝清和流雲俱愣在原地,趙儼祇則默默把頭轉到了一邊:裡面那人就像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般,多年來相貌竟沒有多少改變,以至於謝清一下就想起了當年的事來。
氣氛有些尷尬,流雲低著頭站在原地不說話,謝清便也不說話。趙儼祇看不出謝清的喜怒,只好乾笑一聲,道:“是我疏忽了。懷芳,你別生氣,我這就把他們都送走就是了。”
謝清似怒非怒地看了他一眼,直截了當地問道:“陛下碰過人家了嗎?”
謝清很少有這麼直接的時候,問得趙儼祇都有些尷尬;他覺得謝清八成是生氣了。可這問題他說什麼都覺得不是,只好尷尬地笑了笑。
謝清心中明瞭,他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你的人要送到哪去?你叫人以後可怎麼辦?罷了,這位公子琴藝高超,陛下便當是養了個琴師吧。”
“多謝先生。”流雲的聲音平平淡淡,施的禮卻是不小。趙儼祇正要趕緊把謝清帶走萬事大吉,這下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謝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種事說到底全是趙儼祇的責任,他實在沒道理遷怒別人;何況流雲的琴彈得好,他也很欣賞。於是謝清虛扶了他一把,道:“公子客氣了。公子大才,清一見之下,仰慕得很;琴之一道,清也略有心得,公子平時若是得空,不妨與清一敘。”
流雲的聲音仍然淡淡的:“流雲自當從命。”
謝清心寬得很,他這會倒是覺得流雲不卑不亢的很是對他胃口。謝清展顏一笑,對流雲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先生留步!”謝清一回頭,發現流雲竟在他身後跪下了,著實嚇了他一跳。謝清趕緊去扶,流雲卻拽著他的袖子不鬆手:“求先生憐流雲孤苦,讓流雲留在先生身邊侍奉吧!”
雖然流雲看著斯斯文文很有幾分謝清的神韻,不過兩者的力氣卻是不能同日而語的。謝清拉了他兩下沒有拉動,額頭上就不爭氣地見了汗。
謝清急道:“公子先起來再說——唉,你看,這事情不是這樣的。”
流雲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哀懇地看著謝清,真是我見猶憐。
謝清無奈地說道:“清怎麼會嫌棄。但是公子在清身邊做個侍奉的人實在是可惜了,清不能答應。”
流雲自嘲地笑了一下,說道:“怎麼會可惜?流雲生而卑賤,先生不棄便是流雲大幸了。”
謝清沒辦法地嘆了口氣:“既然公子執意如此,那以便在清身邊做個清客吧;不必公子侍奉,每日陪清說說話彈彈琴就好。”
趙儼祇的臉色難看的要命,他實在不願意流雲留在謝清身邊時時提醒著自己的黑歷史。可是謝清已經應下,他也不好說什麼;不過料想一個男寵也折騰不出什麼花來,趙儼祇便也就隨謝清的意了。
流雲就抱了一張琴,收拾了幾件衣服就隨著謝清走了;臨走時,謝清忍不住又發了善心,問道:“這院子裡的其他人呢?一起帶走吧。”
“死了。”流雲的音調平板,沒有一絲波瀾,一雙眸子卻如同一潭深水,裝滿了無盡的絕望。謝清忍不住責怪地瞪了趙儼祇一眼。
謝清被趙儼祇關在寢殿,這段時間如何安置流雲便成了問題。趙儼祇想了想,叫王春在偏殿給他找了間屋子先住下,剛好趁這段時間觀察一下,別有什麼圖謀。
不得不說,流雲陪著謝清的日子,謝清過的還算歡快。雖然也是這個不許那個不許,可至少趙儼祇不在的時候,聽流雲彈彈琴也是心曠神怡。
流雲的話很少,不過很有見地,通常能夠一針見血,謝清於是更加愛惜起他的才華來。私下總對趙儼祇唏噓不已,如果不是因為出身,他也斷然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趙儼祇卻不以為然,這深宮裡埋了多少枯骨,都是命數使然。
謝清並沒有為了這事為難趙儼祇,這實在讓他鬆了一口氣。趙儼祇見謝清這段時間養得實在是精力旺盛,便時常把政務拿回寢宮來叫他幫著處理;碰見為難的事,也好有個人商量。謝清突然間發現,他現在竟比前些時候沒病那會還要忙碌。
只是,不掛謝清的名頭,萬事皆非大司馬決策。
朝中的事趙儼祇自然沒什麼好避著謝清的;就連他要給誰下陰招使絆子,都一字不漏地跟謝清商量。完全不像謝清在朝的時候,趙儼祇什麼都一個人扛。謝清覺得,這樣的日子彷彿又回到了趙儼祇登基之初,他做上大夫的時候,那樣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