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天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彼時的阿綏是無法回答父親這個問題的,而多年之後,他早就不記得自己還曾經幹過這種蠢事了。趙綏一生英明天縱,比起他的父親又多了幾分錦上添花的寬和仁慈,可唯獨對待自己的心愛之人,卻總是錯付他意。追溯起來,原來是從這時就註定了的。
一向言語不怎麼利索的趙綏,卻在這一餐飯的時間裡,實現了質的飛躍:趙儼祇和謝清同謝後道別時,趙綏突然出現在謝清腳下,拉著他長可曳地的袍袖,奶聲奶氣地叫了句:“阿舅!”
謝後異常驚訝。她大驚小怪地抱起兒子,讓兒子的視線與謝清持平,同時口中說著:“阿綏,你再叫一次好不好?”
“阿舅。”趙綏看著謝清漂亮的臉,留下了一行清澈的口水,趙儼祇不知想到哪裡去了,瞬間就黑了臉。
回承德殿的路上,趙儼祇憂慮地對謝清說:“看來阿綏是真喜歡你啊。可這孩子怎麼能往喜歡的人身上潑湯呢?三歲看老,三歲看老,我現在就開始擔心阿綏娶不了妻了可怎麼辦?”
謝清好笑地看著趙儼祇,低聲調侃道:“太子怎麼會娶不到妃?陛下多慮了。”
趙儼祇看上去又多了點信心:“對,懷芳說得有道理。給兒子強娶一兩個美人,這點權力我還是有的。”
謝清:……
謝清壓根沒有考慮過趙儼祇會讓他回家的可能性,因此晡食過後,他連提都沒提這事,乖乖跟趙儼祇回了承德殿。左右還有平原的事沒有說;那事真要細說起來,恐怕一夜也說不完。
他二人一回到殿內,趙儼祇便揮了揮手,不耐煩地命令侯在一邊的內侍宮人道:“都出去。”
趙儼祇神秘兮兮地繞到帷帳後,窸窸窣窣搗鼓了一陣,抱出一大卷縑帛來。他興致勃勃地招呼謝清:“懷芳來看看,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弄出了個什麼好東西。”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將那捲縑帛展開來。
那是張類似地圖的東西。說“類似”,是因為那一大卷雪白的縑帛上,地勢脈絡都不僅僅是簡單的勾勒,而是將謝清喜歡的山山水水描繪得極盡曼妙。那圖實在太大,兩人只得趴在地上看。
趙儼祇的手指從圖上劃過:“懷芳你看,這裡,這裡,這都是我們的。我每得到一塊地方,就在這圖上畫出來,以後我要把這卷縑帛畫滿。”他伸出手去夠那圖上方大片的空白:“這裡匈奴,我們得要,我們好去看看大漠雪山。”然後他又把身子向下挪了挪,道:“這邊西南,我們也要,聽說這邊四季如春,要是有機會,咱們也在那住些日子……”
趙儼祇興奮地描繪著他胸中的宏偉藍圖,大概覺得趴著的姿勢比較累,所幸就躺了下來。他把手臂伸展開,墊在謝清腦後,跟他肩並肩躺著。他們眼中的是承德殿曾經遙不可及的殿頂,趙儼祗懷裡是他曾以為一生都無法擁有的謝清。
那一天的趙儼祗對謝清耳語,出口卻是幾近鄭重的誓言:“這卷江山圖,只有你和我見過,待我把它畫滿,便送給你。我要你富有這天下的名山大川。東海碣石,北地大漠,抑或碧落黃泉,此生唯願與君同賞。”
畫棟雕樑,金階玉堂,終將埋沒於漫漫韶光。少年可知一諾千金,此後尚有山高水長,怎可輕易就許了人仙鄉?
趙儼祗一點點把謝清收進懷裡,溫熱的唇印在他的額角。懷裡的人有些僵硬,卻沒有推開他。趙儼祗輕笑了一聲,喃喃道:“別怕,懷芳,別怕,交給我吧,都交給我。”
謝清緊緊閉著眼,睫毛不安地顫抖著。他咬著唇不說話,卻慢慢把依然有些僵直的手臂環上了趙儼祗的頸項。
趙儼祗腦子裡一下就炸了。他把謝清的腰攬得死緊,滾燙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謝清臉頰,耳際,下巴,唇角……
趙儼祗狠狠吻上謝清看起來十分誘人的唇,廝摩舔舐。可他很快便不滿足於這種簡單的觸碰了,於是便迫不及待地把舌頭探了進去。所有的技巧與挑逗這時都想不起來了,趙儼祗只憑著本能在謝清的口腔裡攪動著,同時不知饜足地只想往更深處探去。
在趙儼祗把自己的衣服扯得亂七八糟以前,謝清不得不出言阻止。原本環在趙儼祗頸上的手此刻正攥著他胸前的衣襟,謝清依舊緊閉著眼,顫聲求道:“別,別在這。”
謝清的求懇讓火熱的氣氛一下子旖旎起來。他溫潤的聲音彷彿一灣清泉澆在趙儼祗心上,讓他稍稍找回了些許理智;他暗暗責怪自己簡直像個沒開過葷的毛頭小子,自己丟人也就罷了,可萬一嚇著他可如何是好?趙儼祗忙爬起來,一邊連連說著自己唐突了,一邊把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