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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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一個激靈,狠狠地掙開他的手臂,“立濤不行,現在不行……”
她也說不好哪裡不對,反正這個時候談結婚更加不適合。
“為什麼不行?我們打小就在一起了,結婚不過是多一道認證而已!”他眼神黯淡下去,凌霄剛剛居然在反抗他的懷抱,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激動。
是啊,他們從小就在一起,他們之間只有彼此。因為家世般配,因為青梅竹馬,因為她打小就依賴他……
又正是因為這些,她才更不能這個時候跟他談結婚的事情。不想人家以為她是因為逃避、因為需要一個避風港才選擇他。
面前這個男人,溫潤如玉,體貼周到。他的好她都瞭解。
她昂著頭請求的語氣,“立濤你聽我說,我們要在一起沒有人能阻止,可是我不需要你養活!”
溫立濤看著何凌宵小鹿般驚惶的眼睛,她何時這個樣子在他面前。……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緊緊地捏著,血液淤積在胸腔,他失落的退開半步,“不結婚是吧,我依你……何凌宵我要你聽著,不管你願不願意這次我是一定管的。”
何凌宵也知道既然溫立濤說得出這樣的話就不允許人阻止的。
這晚上何凌宵躺在床上,久久的盯著天花板,房子裝修已久。天花板是的石膏板已經陳舊的淡黃色。床頭一盞照明的檯燈閃了幾下,她心裡一緊,只聽到咔嚓嚓的聲音屋子裡就陷入黑暗裡。
從小就怕黑。她把自己蜷縮起來藏在被窩裡一動不動。
她其實毛病挺多的,打小就嬌氣,愛生病,怕打雷,又怕黑……
生病的時候雖然難受著,其實也曾不懂事的偷偷開心過。因為一生病就父母再忙都會圍著自己團團轉,哪怕是父親何坤有再多的藉口也怕爺爺的積威。
生病還會有糖吃,她小時候老愛哭,家裡的保姆就用小零嘴哄她。吃多了就長了蛀牙,後來媽媽發現就給換了一個保姆,斷了她的糖啊餅乾什麼的。生病的時候,鬧著不吃藥嫌苦,使勁掙脫媽媽的手臂往外跑……
那個時候,家裡花園裡有菱角,有馥郁茉莉花,還有葡萄架子。
葡萄架子下面是鞦韆椅子,一晃一晃的晃著小短腿,整個人也跟著晃。眼裡的夾著一汪淚水,癟癟嘴,“你們都是壞人……”
“乖寶,不吃藥能好嗎?這還在發燒呢。”媽媽壓低身子跟她說話,無可奈何的笑。
爺爺就在邊上誘哄,“吃了藥就給糖吃,給我們凌霄最愛吃的巧克力。”
她的名字是爺爺給取得,希望她有天出人頭地。
“再吃,再吃還要不要她那一口牙齒了!”父親何坤在一旁小聲抱怨,“爸,您老也太縱她了。”
“何家長孫女,我不縱容誰縱容,你嗎?”爺爺一本正經的板著臉訓斥父親,轉過來看她又是笑容和藹,“霄霄兒,乖乖把藥吃了,爺爺這就去給你拿巧克力去。”
“三顆彩虹糖兩顆巧克力,我要等著爺爺拿來我再吃。”她仍舊哭著,舉著胖乎乎的手指頭扳著,人小心眼特別多。
心裡樂哼哼的,卻不敢表現得太過。只能哼哼唧唧裝著流淚。
等啊等的,一忽兒父親何坤變了臉,厲喝道,“何凌宵,你膽子真大!”
一忽兒來了個怪阿姨,她臉上露出可怕的笑,“你怎麼活的這樣好!”
她一轉頭就看到自己哪裡是在自家花園,明明是在游泳館裡,冰藍的果凍泛著波光在眼前晃啊晃的,她被一個力道狠狠一拋就落下去砸在上面,把冰藍的果凍砸出一個大坑。
她就像是一隻不會游泳的鴨子,在水裡使勁撲騰,想要喊救命,剛剛冒了個頭又被按了下去,她看到那張扭曲猙獰的臉。
漸漸地她沒了力氣,涼涼的水從她的鼻腔口腔灌入,像是灌上一個酒葫蘆,只有水壓著的泡泡從自己嘴裡冒出,那純淨的藍色奪取了她所有的力氣和呼吸……
黑暗中何凌宵猛地睜開眼睛,呼吸還是要窒息。她撐開棉被,原來剛剛自己把自己捂在被窩裡了。探出頭來大口大口呼吸……
當年她學游泳差點就丟了命。後來一直不記得是怎麼掉進水裡的。那個教習的游泳教練去了一趟廁所回來,就看到溫立濤救起了她。
一個夢魘,還原了她當年溺水的原因。原來是被人給推下水的。那個在夢裡如此清晰的人不是別人是她現在的繼母許玲。
她何凌宵怎麼能就這樣一蹶不振下去,那豈不是更讓仇人稱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