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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不是約會嗎?”因為著急,他的語速加快,隱隱有些逼問的凌厲氣勢。
“不是約會,是峰會、峰會!”藍衫黑線,“請注意你的措辭!”
在喬風看來,一個一線銷售員工去參加這種峰會是完全沒必要的。他想阻止藍衫,但又怕掃她的興,忍了忍,只是問道,“你特別想去嗎?”
“當然啦。”
喬風只好不再說什麼。
藍衫問他,“你想要什麼好吃的好玩兒的,我給你帶回來?”
喬風很不給面子,“我需要什麼可以直接購買,就算在本地買不到也可以網購,總之用不著你千里迢迢從一個城市運到另一個城市。”
藍衫一咧嘴,“切!我偏要給你帶!”
這個夜晚,喬風睡得不太安穩,一閉上眼睛就是藍衫跟宋子誠卿卿我我的畫面。兩人手拉著手遊西湖,去靈隱寺上香,去參觀中國溼地博物館……
他並非多慮。在他眼中,藍衫這個人的忠誠度較低,與薛定諤不相上下,誰給吃的就跟誰走。宋子誠又非正人君子,若是對藍衫有什麼企圖,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三天,一千多公里之外……其中變數太大,要是真有點什麼,他鞭長莫及。
想到這裡,喬風徹底睡不著了。
***
藍衫和宋子誠在機場吃了頓午餐,然後倆人就登機了。她在飛機上一直呼呼大睡,宋子誠坐在她身邊,時不時地側頭看她的睡顏。從B市到H市,兩個多小時,他竟然也沒看膩,自己都覺得神奇。
就在昨天,罈子說誠哥你魔怔了,宋子誠當時覺得罈子在放屁。現在,他自己也有點動搖了。他覺得他可能真的有點著迷了,是那種無法控制和約束的、自己心甘情願地沉溺……的那種著迷。
好像真的有點魔怔了。
理智告訴他,這樣大費周章地去追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這是一種紈絝行為,投入和回報完全不成正比,他該立刻停止。
理智還告訴她,動什麼也別動感情,那是世界上最危險的事。玩兒,可以;玩兒真的,不可以。所以他應該立刻停止。
他知道這些,一直都知道。
但知道是一回事,辦到是另外一回事。很多時候,兩者之間會產生背道而馳的差距,且距離會越來越大。
他就是忍不住,停不下來。
兩人下午三點多下飛機,打了個車去酒店,等一切收拾妥當時,也快傍晚了。他們的酒店位置不錯,離西湖很近,晚上推窗就能看到西湖的夜景,十分完美。
當然了,價格更“完美”。
不過反正是公司掏錢,藍衫又不用心疼。
宋子誠問藍衫晚上想吃什麼。關於H市本地名吃,藍衫已經做足功課,所以現在聽到BOSS問,她想也不想就答,“樓外樓的西湖醋魚!”
宋子誠的回應簡潔有力,“好。”
兩人從酒店出來,肚子都不算太餓,所以並不急著去吃飯,只是慢悠悠地溜達著。傍晚的暑氣退卻,城市白天的喧囂漸漸沉澱下來,暮氣藹藹,行人車輛沐在其中,都被鍍上了一身愜意又舒緩的昏黃,像是走進了泛黃的彩色老照片。
一路上綠樹蔭蔭,清風拂面,藍衫初到異地,心情雀躍,高興地捧著臉陶醉,“哎呀,這裡真好。”
宋子誠問她,“哪裡好?”
“不知道,就是覺得好。”
這樣的回答一點營養都沒有,宋子誠卻聽得心情跟著輕快,城市在他眼中也順眼了一些。
兩人走了一會兒便看到西湖,湖中生著許多荷花,碩大的碧葉高低錯落,層層疊疊地鋪在湖面上,粉紅的荷花如一粒粒明珠點綴其中,晚風吹過,把荷花的香氣送到岸邊,沁人心脾。
路邊開了一條小道,直通向湖面上一座亭子。兩人覺得好玩兒,一同走上去。路面貼著湖面,高度差不足兩公分,人走在其上,乍一看像是踏波而來的仙人。
這個亭子修在湖水東側,向西可以看到整個西湖。此事金烏西墜,暮色沉沉,湖對面的山背對著夕陽,顏色蒼翠如墨,連綿的山像是伏在湖邊安睡的巨獸。夕陽把天空潑染得一片赤紅,光線撒到湖面上,湖水把它掰成千萬片碎金,緩緩搖動。
“好美啊!”藍衫喃喃感嘆。
“是啊。”有人應道。
她的第一反應,那個人是宋子誠,但宋子誠的聲音絕對不是這樣的!BOSS總是冷冰冰的,連說話都帶著硬度,嗓音不可能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