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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決絕而嘲諷的眼神……
“二爺?二爺?”
一旁的白玉雪試探性的喊了句,他剛才開始就心神不定的,怎麼了?
“蘭華?”夏侯池看著眼前白衣飄飄的女子,烏黑的長髮,銀月般乾淨的面板,明亮的眸光,是她嗎?她還在這裡?
多少次漆黑的夜晚,他都會做夢夢到匕首將她刺穿,鮮血湧了出來,濺了他一身一臉,她就那樣倒在血泊中,慢慢合上眼睛。他一次次的從夢中驚醒,一次次的大汗淋漓,一次次的在一個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個人獨自站在她的門前,沒人知道那一刀下去,他的心有多疼!疼的無法呼吸,疼的刮骨割肉,疼的噩夢連連……
“蘭華,對不起!”他忽然抱住眼前的人,在她的耳邊低語呢喃。
被猛然抱住的白玉雪驚喜未退臉色已是蠟白,她抖著聲音問“你說什麼,二爺,你在叫誰?你可知道我是誰?”
“知道,蘭華,別再生我氣了,蘭華……”夏侯池將她緊緊擁在懷中,閉著眼睛聞著她的頭香,滿足的不得了。
站在亭子邊沿的白才這會兒是五味陳雜,臉都糾結成一團了,喚醒二爺不好,不喚醒吧好似又不好。
二爺今天這是怎麼了,認錯人?!莫非說這冬夫人長得太像夫人了?可是主子不是說,夫人就是夫人,沒有人可以代替的嗎?
若是按照畫棠的性子,此時即使不踹夏侯池一腳也定會將他推開,然後惡狠狠地離去。可是,爺懷中現在是白玉雪啊,那個看上去很純淨溫和的女子實際卻是心思縝密的不得了,而且一不小心就會得罪她!
白才猜測,若二爺真的是認錯,白玉雪不會告訴爺的,更加不會推開爺!他在思索間,白玉雪給他丟來一記多餘的眼光,白才苦著一張臉只得出了這避風亭。心道“爺,奴才救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
果然,偷偷回頭看去,白玉雪作勢依偎在爺懷裡,捧著夏侯池的臉輕啟朱唇“二爺,我不生你氣了,你要對我和孩子好好地,我以後都不會生你氣。”
有些時候,你想辦什麼事情,千萬不要說話,不說話比多說來的容易,更加可能會達到目的。很明顯,白玉雪說多了話!
“你怎麼在這兒?!”
白玉雪還在輕輕引導者夏侯池,剛剛還低聲下氣要道歉的男人忽然變了臉。夏侯池推開懷中癱軟的白玉雪,眼神冷酷的看著她。
“二爺。我——”
“這避風亭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滾——”
白玉雪還未作出能做出的解釋,就被夏侯池這有些低低音量的話語刺疼了眼睛,何時夏侯池這樣和她說過話?她滿眼噙淚,提著裙子哭著跑了出去!
亭子外面的白才心道“看,你還是不行吧——”瞧著裡面的二爺,白才覺得自己還是再溜遠一點的好,不定哪會兒二爺看自己不順眼,別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白才,你死哪兒去了——”
白才躡手躡腳的準備開溜,無奈聽二爺這語氣,他白才這池魚是當定了!
“在!”白才立馬轉身,笑容滿面的往避風亭跑。
“本座說過,閒雜人等不許進這避風亭,白玉雪是怎麼進來的?!你們當本座的話當耳旁風嗎?!”夏侯池黑著臉瞧著桌上的美酒佳餚,一拍石案“你看看這亂七八糟的都是什麼?當這裡是會客廳嗎!”
“砰”一聲,是他踹煩了石桌!
“你老婆要把她辦成會客廳我們也不敢攔啊!”白才在心裡小聲的嘟囔,他耷拉著腦袋一幅“爺,我錯了”的表情。
夏侯池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白才就往下垮了幾垮,夏侯池道“白才啊,以後若是還有這種情況,你視情況替本座處理,別等著看好戲!你若是看了戲,本座就會看你的戲,你曉得的——”
二爺……
白才的小心肝抖了抖,立馬機靈的對夏侯池堆著賊笑“以後白才會守護二爺的,不許閒雜人等誘惑——哦,不對,靠近!”
夏侯池在白才腦門兒一擊“守不好的話,有你好果子吃!”
其實,夏侯池心裡也知道,白才等人對於白玉雪和畫棠的糾結。可是,眼前,他自己也想不出好的辦法來劃出這兩個女人的指手畫腳的範圍,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滾,都給我滾出去!”那廂白玉雪哭著跑回屋裡,將所有下人都趕了出去,她自己關上門。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那裡都有她安蘭華!哪裡都有!她是瘋狂的抓起什麼撕什麼,端起什麼摔什麼!
衣服、手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