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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臉?又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
她剛想再一次上前探個究竟,卻聽到了沉重有力的腳步聲。周圍都是被厚厚的石牆密封著的,迴音很大,因此有人來了她聽得格外清楚。
猛地一驚後,她的第一反應自然是要找地方躲起來,可這塊地方卻該死的空曠,除了冰棺之外,沒有任何東西,更別說可以讓她藏身!
石門“轟隆”一聲開啟,虛竹卻出奇地冷靜了,不再想著要去閃躲。既來之,則安之。更何況,她要是真躲起來了,如何去弄清楚她的困惑呢?
門開啟後,感覺周圍又明亮了些許,許是來人亦是打著火把來的。她僵直地站在原地,站在寒棺旁,沒有轉過身,甚至連腳步都沒挪動一下。
沉重的腳步聲漸漸向她靠近,她深吸一口氣,準備接受質問或者更殘酷的事情。
豈料,對方竟直接忽視了她,徑自走到寒棺的另一側,剛好落在了她的視線範圍內。那個人看上去年紀已經不小,離得近或許還能看到眼角的暗紋。他身穿著黑色龍袍,頭戴著冕旒,一串串的玉簾將他的容貌擋去了些許。
虛竹身體一震。
眼前這個人無論是眉眼或是舉止之間,盡顯帝王風範。雖然被歲月打磨得恰到好處,可她不難看出,這個人是——嬴政!
他……
虛竹驚大了雙眼,意識到了他可能根本看不到她後,便緩緩上前,企圖看到更多他的神情。有珠簾遮蔽,他的神情顯得越發的疏離。虛竹發現,這個時候,她是看不懂他的。
嬴政緩緩抬起手,另一隻手小心地拉過袖子,輕輕觸控著寒光,隔著層層堅硬的冰輕撫寒棺中的女子的臉頰,眼底是一團黑。
“這天下是你的血肉換來的,你若不肯醒來,我便用這天下來補償你……”
他的動作分明是帶有一絲柔情的,他說話的語氣亦不見一絲起伏。許是在這冰冷的地下有著迴音,使得他的話聽起來竟不寒而慄。
虛竹震驚地望著他,腦中迴響著他剛剛說的話,呆若木雞。
而這時,嬴政竟也抬頭,似看著她,又似穿過了她看向別處。而她和他就這麼奇怪地對視著,或者說,算不上對視,因為他的視線似乎真的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過了許久之後,寒棺消失了,嬴政也消失了。她的視線不再昏暗,正常的光線卻也令她一時之間適應不過來。
她睜開了雙眼,頓覺自己的身體已然麻木,許是躺了太久太久了。
這一次,她是真的醒過來了。
*
神農氏族外,九黎曜和江越面對面而立,他們的身後,都是各自的族人。
千百年來,九黎神族苦於蚩尤的戰神之力被血騰印壓制,族人為解血騰印盡數犧牲。如今,血騰印已解,神族之力復原。而被壓制多年的族人哪裡會善罷甘休?積壓多年的怨氣無處發洩,野心也隨著戰神之力的迴歸而迅速膨脹。而軒轅神族不知所蹤,他們便把這怨氣發洩在了神農神族身上。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兩方的族人都劍拔弩張,而為首的江越和九黎曜卻似乎沒有絲毫要動手的跡象。
一直以來,許是性格使然,兩人一直都是難為知己難為敵的關係,不是敵人,亦不是朋友。而今兩人所處的位置,卻使得兩人不得不有所衝突。
“你……”九黎曜率先開口,也只說了一個“你”字,後半截話怎麼也吐不出來。他想問什麼?你的神力恢復了?如何恢復的?是因為虛竹嗎?她如何了?……太多太多了,他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以至於他不知道第一句話應該先問什麼。
江越似乎明瞭他心中所想,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她現在還昏迷著,身體已無礙。只是……”前半句讓九黎曜的眉心稍有舒緩,可江越話鋒一轉,他的眉頭又倏地皺起。
江越說,她沒有心了。
聞言後的九黎曜抿緊了薄唇,鷹一般的黑眸裡迸發出了些許寒氣,他沒有開口問,他在江越解釋,什麼叫做沒有心了?而實際上,他卻感覺背脊僵直,不好的預感在心底蔓延。
蝕心血咒莫名其妙地被解開了,起初,他以為是尤惜想開了。可後來他聽說,尤惜將自己關在巫都裡面修煉,未曾邁出過一步,心底便泛起淡淡的困惑。照那時尤惜的身體狀況來說,她的傷勢亦是不輕的,而且那時她開口便是咄咄逼人,哪會那麼輕易地解開她廢了這麼大力氣設下的咒術呢?
只是過了半晌,江越也未曾開口多說一句話,眉間隱隱若現的寂寥與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