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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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詭異的紅光,則是來自於被他夾在指間的菸頭。
見是自己大驚小怪了,受到不小驚嚇的人長舒了一口氣,可是當她把視線從那截菸頭移到男人身上的時候,又忽得愣了一愣,萬萬沒想到這個活生生的人居然是——
“盛崇司?”
時今還沒有回過神來,一時間忘記了要和他保持距離的立場,一邊走完最後幾節臺階,一邊不小心把心裡的話問了出來:“你怎麼在這兒?”
聞言,被直呼大名的人緩緩抬眸,看了她一眼,冰冷刺骨的目光如同窗外的夜色一般寒而沉,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時今也沒好到哪裡去,因為她剛一問完,就後悔得想咬舌自盡,忍住想呼自己一巴掌的衝動,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公然反悔道:“哦不好意思,我剛才嘴賤,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雖然口頭上是這麼說的沒錯,可她還是忍不住多看了盛崇司幾眼。
今天的他終於難得穿了一次西裝,身姿挺拔如青松,只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雅痞氣就連經典沉穩的黑色也蓋不住,而且依然不喜歡受到約束,最上方的紐扣已經被鬆開了好幾顆。
當然了,這些都不足為奇,真正讓時今挪不開眼的是盛崇司正在抽菸這件事,因為這在他的身上並不常見。
他只有在心情極其不好的時候才會偶爾抽個一兩支,而現在,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菸頭很明顯已經超過了一兩支的範圍,也就意味著他此刻的心情遠不止“不好”這麼簡單。
沒人說話的樓梯間一時間又重歸於寂靜,在漫天黑暗再次降臨之前,時今管好了自己的眼睛和心,按照剛才說的那樣,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準備離開了。
誰知道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人突然開口說了話,嗓音裡還蘊著一絲笑意,聽上去卻比冰錐還要冷,刺痛了人的耳膜,也給沉沉夜色增添了重量。
“一個傅季不夠,現在又去招惹高峻,你最近缺錢還是缺工作?”
這番不帶任何善意的話就像是春天裡瘋狂抽枝的藤蔓,死死纏在人的身上,讓時今的動作一頓,腦子裡又莫名其妙蹦出來了另外一個不相干的疑惑。
他這是聽見她剛才和宣莉莉的對話了麼,又或者比這種程度更多一些,連同那件在衛生間裡發生的事情也知道?
時今沒有急著回答,只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而後終於反應過來現在好像不是好奇這個的時候。
可是當意識到這句話實際上是在暗諷她私生活不檢點後,她並沒有生氣,反而順著他的話回答道:“真巧,盛總說的這兩樣東西我正好都缺,不過你放一萬個心,我絕對不會來招惹你。”
言下之意就是“老子做什麼都不關你的事別鹹吃蘿蔔淡操心”。
說完後,她就繼續走自己的路了,可是剛一開啟樓梯間的門,就又被人從後面關上了,發出一聲極大的聲響。
時今整個人被嚇得往後一瑟縮,卻又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擋在了自己的身後,於是趕緊回頭一看,然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壓在了又涼又硬的門板上。
盛崇司用膝蓋抵著她那不安分的腿,修長的手指攫住她的下巴,讓她被迫仰起頭來,而後低頭銜住她的嘴唇,輕鬆撬開她的牙關,將沒有吐盡的煙全部渡到了她的嘴裡。
對於第一次接觸香菸的人來說,一時半會兒還很難適應尼古丁的味道,只覺得又苦又澀,於是拼命拍打著他的肩膀,被放開後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直流眼淚。
始作俑者卻一直冷眼旁觀,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半分心疼,還有閒情逸致問道:“難受麼。”
“……”這不是問的廢話麼!
時今還沒有從剛才那陣難受的咳嗽裡緩過來,哪裡還有閒工夫回答這種問了不如不問的問題,只是抬頭瞪了他一眼,充分表達了自己此刻的不滿以及憤怒。
只可惜被眼淚浸得溼漉漉的眼睛沒有任何殺傷力,反而襯得眉目清澈,溫暖明媚得好似五月落霞,是這黯淡無光的空間裡唯一的一道色彩。
看著她這副可憐的模樣,盛崇司似乎心軟了,抬手替她拂去眼角沁出的淚珠,可是說的話還是沒有一點同情的意味,更像是在落井下石:“難受就好。”
“……”好你個大冬瓜!
充足的暖氣將四周的空氣佔據得不留一寸空隙,鬱塞得叫人透不過氣,還好一樓的窗戶沒有完全拉上,寒冷的夜風從留出來的細縫裡鑽了進來,將嗆鼻的菸草味衝散了一些。
還在氣頭上的人狠狠地拍掉了他的手,對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