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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寬去試試水溫,發現溫度低,不過也湊活,把身上衝了一遍,用手一搓,就搓出許多垢甲,都是一條一條的,極其粗壯。
張寬納悶,身上看著不髒啊,咋這麼多垢甲?
再用手搓,發現越搓越多,乾脆叫了個搓澡的,過來幫忙。
搓澡的手一搭,就給愣住,悄悄地說,“夥計,你這不是垢甲,是皮,你把皮都給蒸脫了。”
張寬看看,道“你只管搓,沒事。”
搓澡的人又道“別說現在沒事,等搓完你回去,身上這嫩皮又紅又腫,搞不好還流血哩,身體表層毛細血管全都給破壞了。”
張寬就笑,“你還懂的不少,搓你的,出事不怪你。”
搓澡的就說一聲好,開始動作,很快就把張寬上下全都掛了一遍,硬是把張寬變成了個粉紅柔嫩的嬰兒面板。
完事張寬還感嘆一句“舒服!”
那搓澡工卻只說一句“兄弟,你這**怕是世間少有,軟著都這麼大,硬著能有多大?”
張寬低頭掃一眼,再看看澡堂子其他人,個個似乎都注意到這兒,見張寬回看,都把身子轉過去,只給張寬個屁股。
張寬就笑,“沒多大,電視上老外的不也經常有這麼大滴麼。”
搓澡工不再說什麼,笑笑走了。
張寬搓完澡,又去蒸了一會,這回就扛不住高溫,很快退卻出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就四處找文龍,卻發現那貨早就搓完澡上二樓休息了。
兩人換了新衣服,張寬穿一身黃色休閒衣褲,一雙白色布鞋。文龍則是一身黑,黑背心黑褲子黑布鞋,這是他特意要求的,說這是保鏢常服。
兩人從澡堂子出來就準備去馬渡口,張寬在導航上搜,卻搜不到。問文龍,也是一無所知。
張寬心想,馬渡口是不是老地名,現在的地名給換了?
想著就給小敏打電話,響了兩聲卻對方卻給掛了,反而發來微信說在忙,有事等下見面再說。
張寬就回了資訊過去,說找不到馬渡口在哪。
小敏就回資訊過來,沿著防洪堤一直往西,過了楊樹林就是馬渡口,如果還找不到再打電話。
張寬依言行走,晚上河堤上車少人少,涼風吹著,別有一番滋味。
文龍開啟音響,這回放的是秦腔《鍘美案》,張寬並沒反對,只是開了窗子吹風,欣賞夜景。
河堤北面就是渭北平原,兩邊都是楊樹,綿延了數十公里,據說這些楊樹都是劉運財一個人種的,張寬起初不覺得神奇,文龍說按一棵樹一百元計算,算算這些樹值多少錢。
張寬就大概算了一下,這段河灘長十公里,寬兩公里,就是二十萬平方公里,大約能種60萬棵左右楊樹,按一棵樹一百塊計算,就是六千萬元,若按兩百計算,就是上億的資產。
這麼一想,張寬心裡就有點佩服那個劉運財了,還真看不出,那個黑黑瘦瘦的醜老頭有這麼大本事。
眼下兩邊的樹大多都是長了二十年的,賣到傢俱廠造紙廠可是不小的財富,估計有不少人都打著這楊樹林的主意,就是不知道那劉運財是怎麼防備的。
沿著河堤走了將近十五分鐘,才出了楊樹林,兩邊成了空曠的河灘,和前面的楊樹林形成明顯對比。據說當初劉運財曾想過要在這片河灘繼續種植楊樹,但這片河灘屬於梁巖鄉的地段,人家說了,那河灘留著可以種莊稼,如果劉運財想種樹,每棵樹就交十塊錢的稅。劉運財說這叔我只種不賣。人家不信,後來這事就沒談攏。
如今過了二十年,大王鄉的鄉長早就成了省部級的官員,梁巖鄉的鄉長卻去了老家享福,說不上什麼好壞,只是可憐了梁巖鄉河灘兩岸的農民,年年的莊稼都要被水淹,被風颳。
按小敏所言,過了楊樹林就到馬渡口,張寬舉目四望,並未看到什麼明顯的標誌,就打小敏電話,這回接了,小敏結結巴巴地問,“你來了嗎?”
張寬說我來了,不過沒看見你。
小敏就說你往南看,河裡有條船。
張寬就往河裡看,果然看到一條挖沙船,上面有個汽燈,船頭上站在兩個人,男的不認識,女的則有些像小敏。
張寬就對手機說“我看見你了,你要下船還是咋地?”
小敏就在船頭往北望,果然看到河堤上有輛汽車,呆呆地看著車,不知說什麼好。
旁邊的男人哼了一聲,小敏眼中滴下一串淚,對電話說道“你往前走,有個碼頭,你在哪兒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