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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秘書小麗通知了廠務部辦公樓裡有人受傷,廠醫許海洋和護士胡麗敏火急火燎地趕來,卻發現是業務部經理被人打了,此刻正狼狽地坐在一邊破口大罵。許醫生放眼一看,就明白了大概,唐經理的傷勢要說嚴重,那必須去市中心醫院,做個全身ct,尤其是腦部,著重檢查,估計嚴重腦震盪是沒跑了,眼眶外表也有嚴重破裂,此時正汩汩流血,必須進行手術治療,可能得縫六七針,如果不留疤痕,手術費用少說要在萬元以上。
要說不嚴重,無非是臉上磕破了點皮,蹭了點灰,洗洗臉,貼個創可貼,大不了包個紗布就完事,至於疤痕,反正在眉毛下面,看不見。
對於這種情況,許醫生明白的很,事情輕重,就看劉總的意思了。
目前來看,劉總火氣大的很,對著打人者一通破口大罵,但罵來罵去,也沒提到半個處理辦法。許醫生就明白了,對護士胡麗敏說道“別站著,那雙氧水給洗洗,再用碘酒擦擦,沒什麼大事。”
劉總正罵的過癮,聽到許醫生說沒什麼大事,心裡鬆了一口氣,急切地問醫生,“真的沒什麼大事?”
許醫生聞言心裡罵了劉總一句,這個老狐狸,明明是自己想大事化小,偏偏責任讓醫生扛。不過他是總經理,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於是肯定地點頭,“目前看來,唐經理身強力壯,一點皮外傷,不礙事。”
唐一諾也不是傻子,聽音就知道許醫生在給那個二愣子開脫,這那能忍?直接嗷嗚一聲,捂著腦袋大叫,好暈,好暈,哎呀要死要死。
見此情景,劉總就皺了眉頭,如果唐一諾非鬧著要去醫院,他也沒辦法阻攔。這時跟來的小護士胡麗敏不解地自語道,“看上去人高馬大的沒想到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啊。”
這句話一下子戳中唐一諾的死穴,縱使想繼續裝也無力為繼,憤憤地從地上站起,指著張寬怒道“小逼養的今天記住了,這事沒完。”
張寬冷笑一聲,身子一挺,“有本事就來,不然別bb,嘴強王者誰都會,咱光棍些,手底下見真章?”
一句嘴強王者說的唐一諾又羞又怒,卻無法反駁。事實明擺著,唐一諾是個斯文秀氣的才子,張寬距離八丈遠也能嗅到身上濃厚的混子氣息,這才是真正的秀才遇到兵。
劉志強見火候差不多了,重重地哼了一聲,指著張,唐二人訓斥道“看看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都是三歲碎娃?一個部門裡幹活的,天天上班抬頭不見低頭見,弄到這個地步是不是心裡很爽?是有多大仇?值得舞刀弄棍?幹啥?把萬源當成戰場?要拼個你死我活?”
領導到底是領導,連番的問句像一顆顆炮彈擊中二人的心臟,讓兩人忍不住自問,自己這樣做,真的合適嗎?
這還沒完,劉總的氣勢節節攀升,已經快到頂點,衝著二人大吼,“告訴我,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鬧的沸沸揚揚值得嗎?”
秘書小麗適時湊到劉總耳邊道“聽說是為了開發部的徐嬌嬌。”
劉總抑揚頓挫的聲音立時降了下來,看看張寬,看看唐一諾,忽而嘿嘿發笑,道“多大點事,不就是一個女人麼,值得你們大打出手?連保安公司的人都來了。”
劉志強心裡明的跟鏡兒一樣,早上保安公司的人來找張寬,他就知道事情棘手,秦盾保安公司的後臺是鐵軍,渭陽市上層人物都知道,根本惹不起,於是躲在一邊裝聾作啞,結果下午時候原本牛氣哄哄的保安公司瞬間退散,他就猜想張寬背後的後臺可能更強大。
很簡單的道理,如果張寬沒有什麼後臺背景,張老先生也不會親自打電話推薦他來自己這裡上班。而且,仔細觀察張寬的行事風格,從來都是冒冒失失大大咧咧,根本不會考慮後果及影響。這樣的行事風格如果不是後臺夠硬,早就折在渭水河裡了。
上次打了晨光機械廠的購買部長,連自己都束手無策,人家愣是硬挺著,結果不但沒事,還打出了一張訂單!這樣的結果,張寬要是沒後臺,說給鬼聽鬼都不信。
劉志強能做到總經理,自然不是普通人,眼下連秦盾保安公司都拿張寬沒辦法,自己自然要向著張寬說話。不過唐一諾畢竟是公司高層,為公司立下汗馬功勞,更何況唐一諾也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人家家族能量也不小。
這件事目前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各打五十大板,再給點蜜棗哄哄。現在聽說是為了個女人,劉總就笑了,張寬年齡小,心性單純,或許不好做工作,但唐一諾是從女人堆裡爬出來的,根本不會在乎誰。眼下只要安撫好唐一諾,給他另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