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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部的童凱復是個潑皮滾刀肉的性子,推進工程專案非得這樣性格的人不可。他先笑著說:“邵總,這麼大晚上的,把咱們弄到您家裡來,到底有什麼好事?”
邵義瞪了他一眼:“好事?”他拍了拍桌子,“有人要在咱們背後捅刀子,你們竟然一點兒訊息沒得到?你們這麼多年在公司到底是怎麼混到這麼高職務的,都是吃乾飯的嗎?”
他說話極不客氣,眾人都有些不高興。論年齡,在座的都是他叔叔輩。論資歷,他們在朝陽打拼的時候,邵義還在大學裡風花雪月呢,不過人家背景深厚,有個好爹,現在人家是朝陽副總,依山怡海專案的總負責人,他們就得聽他的。
朝陽是個大公司,人事複雜,派系林立。財務部的杜勻是朝陽老總薄仁夾袋中的人物,性子古板嚴謹,所以並不怎麼怕邵義。他推了推眼鏡,“邵總,到底出啥事了?”
“是啊,邵總,到底是咋個啦?”策劃部的裴樹是陝西人,平時就是一個逗比,為人蔫壞蔫壞的。
邵義這才把鴻運中國公司要加入土地競拍的事情跟他們說了。
裴樹撇撇嘴,“不就是多一個公司嗎,那又怎麼樣,他們來不來,跟咱們爭搶這宗地的企業還少了?”
“話不是這麼說。鴻運和別的公司怎麼能一樣?”童凱復點燃了一支菸夾在手上,指尖煙霧嫋嫋升了起來,拿地這事兒歸他們工程部負責,那些投標的企業全都被他摸了一遍底了,“鴻運是大公司,是王書記親自引來的專案,光註冊資金就有10億美元,有足夠的實力和咱們競爭,若他們一心要拿這塊地,還真是麻煩。”
“10億美元?又不是真的認繳了10億美元。”杜勻慢條斯理地說:“真正認繳的數額不超過2億美元。這應該就是他們公司全部的流動資金,前海的那塊地,要拿下來,最少也得25億,剩下的缺口他們怎麼辦?”鴻運成立的時候,薄仁就派他去打探過了,因此對鴻運的財務狀況比較瞭解。
“真的?”邵義對這些卻懵懵懂懂,“他們錢都拿不出來,憑什麼跟咱們競爭?”
“那可說不準?”杜勻睨了他一眼:“沒錢找銀行啊,光是鴻運集團這塊金字招牌就值50個億。”
“我草,這麼多!”裴樹大驚小怪,吐沫星子橫飛,濺了杜勻一臉。
杜勻厭惡地扯餐巾紙擦臉,“你他媽說話能不能不噴唾沫。”
裴樹嘿嘿笑,並不怕他。
童凱復一拍大腿,“老杜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鴻運開業的那天,我看見他們公司的那個二把手,假洋鬼子臺灣人,和一幫銀行的行長們商量授信的事情。”
邵義皺眉:“前海那塊地還有十天就招拍掛了,這麼短時間他們能跟銀行談妥這麼大筆的貸款?”
杜勻搖了搖頭,“誰說得準呢?連**都把姓周的當做座上賓,銀行給他們開開綠燈也算正常。”
“老杜你和銀行的人熟,你去打聽打聽,看能不能把這事……給攪黃了。”邵義陰測測地說。
“邵總,我哪有這本事?”杜勻連忙反對。
“你要挾也好,行賄也罷,怎麼著我都不管,反正你把鴻運貸款這事兒給我攪黃了,我就要一結果。你要是辦不成,這財務部的負責人你也別當了。”邵義心裡壓著一股火兒,態度十分強硬。
杜勻黑了臉,心裡十分不滿。張張嘴,“我草”這倆字到底沒敢說出口。
邵義不再理他,轉頭去看童凱復,老童嚇得縮了脖子。邵義說:“鴻運要競拍那塊地,總要做標書,老童你給我想個辦法,把鴻運的標書搞到手。到時候咱們知己知彼,姓周的這個王八蛋,看我不玩死你個小比養的。我叫他看看什麼叫中國特色,以為這是美國呢?”
“老闆,咱們這麼做是犯法的。”童凱復苦著臉,“到時候出了事誰負責?”
“我還是那句話,”邵義十分不耐煩,“盯著你工程部經理位子的人,可不在少數,你好好想想。”
“行了,都回去,好好做事,我邵義以後虧待不了幾位。”幾個人商量到一點多,都困得不成了。
杜勻和童凱復等人出了門,童凱復忍不住罵道:“媽的,牛逼什麼啊?要不是有個好爹,誰鳥他啊,一天拽得二五八萬似的!”
杜勻的心情也很糟糕:“年紀輕輕驟登高位,都他媽一個德行,好大喜功,剛愎自用!”
裴樹說:“咱們這位領導這麼個搞法,我看遲早出事兒!”
“誰說不是,錢當然要賺,但是要有底線。跟著姓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