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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周秘從來就沒瞞著我。”郝玫點頭。
“咱們把他一家害得那樣慘,你就不怕他回來報仇,娶你只是為了報復?”郝承德是真擔心這一點,“況且,我聽說他有抑鬱症。”
郝玫“噗”一下笑了,“您說什麼呢?您一定是電視劇看多了。”
見完郝承德,郝玫託著疲憊的身體出來,門口只有耿子揚一個人。郝玫問了句:“周秘呢?”
“去車裡抽菸去了。”耿子揚靠在大鐵門上,抱著肩膀,一條腿勾著,模樣懶散。他挑了挑眉,“這麼難捨難分的?”
郝玫沒心情跟他開玩笑,直接說:“我勸過我爸了,他會配合你們警方進行調查的。”
耿子揚的目光在她臉上轉了一圈,體會到她心情,表情變得正經了些。“辛苦你了。”
幾縷頭髮散落在額前,郝玫抬手撩上去,說:“還有一件事,我爸告訴我,邵義曾監聽過他的手機……”把郝承德的話述說了一遍,“薄仁的殺人動機大概就是這個了。”
耿子揚伸手摸著下巴,黑眸中閃著智慧的光芒,“就因為這點事兒就**?薄仁是不是太沖動了點兒?不過邵義為了得到你,監聽你爸的手機,也很有可能為了上位,監聽薄仁的手機。”
郝玫忽地想起一件事兒來,“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那時候邵義沒有尺寸之功,忽然成了朝陽的副總,我就覺得奇怪。看來一定是他掌握了薄仁的某些罪證,以此要挾,薄仁才提拔他當了副總……”
正說著,周秘抽完煙回來了,耿子揚像是防著他似的,忽地閉了嘴。他攤攤手:“時候不早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十分瀟灑地說走就走,留給倆人一個背影。
周秘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郝玫,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郝玫怕提及周自強的案子刺激到周秘,含糊說:“師兄就是問我跟我父親見面的情形。”
周秘“哦”了聲,輕聲問:“你爸還好吧?”
郝玫嘆了口氣,“我勸他配合警方調查了,他自己做的孽,早晚還是要還的。”周秘拍了拍她肩膀,不知該怎麼安慰她,最後說:“時候不早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早就累壞了,還是回去休息吧。”
郝玫答應一聲,跟他上了車。
想起剛郝承德的話,偏頭看了他一眼,男人的俊臉隱在夜色中,影影綽綽的,但卻分外勾人。她想,若是郝承德說的是真的,她還會嫁給周秘嗎?
還是會的吧。就像是飛蛾撲火,明知道結局難逃一死,可是為了那絢爛的一瞬,她還是願意堵上全部身家性命。
車子開出看守所。已是凌晨四點多,街上路燈昏暗,行人寂寥,孤寂得就像郝玫此刻的心情。
周秘一邊開車,一邊體貼地對她說:“你閉上眼睛,靠在座位上睡一會兒吧。”
郝玫心裡一暖,按照他說的去做了,可心裡有事,根本就睡不著。她張開眼睛,看著周秘:“我睡不著。”
周秘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伸過來拍了拍她手背,“事情已經發生了,別想那麼多。”
郝玫忽然扯了扯嘴角,“作為一個伸張正義、維護法律尊嚴的律師,我爸爸竟然知法犯法,是不是很諷刺?”
“我們可以選擇職業,選擇結婚物件,卻不能選擇父母,這不是你的錯。”
“我爸把你爸害得那麼慘,你真的不生我氣?”
周秘偏頭看她一眼,“其實一開始,我真的挺恨你爸的。但後來我仔細想過了,你爸雖然幹了壞事,但他不是主謀,頂多算是個從犯。我喜歡你,要跟你結婚,我不能把你和你爸割裂來看,既然選擇了和你複合,我就決定不再追究你爸當年做的那些事情了。免得你夾在我們兩個中間,不能做人。”
郝玫轉頭看他,男人下顎線緊繃,臉上的表情嚴肅又認真。郝玫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謝謝你。”
父親已經進看守所了,她實在承受不住再失去周秘的打擊了。
周秘翻手和她十指相扣,笑著說:“明天就要領證了,你還跟我客氣啥?”
郝玫不由咧開嘴笑了。
回到出租房,簡單洗漱一下,兩人上了床,郝玫拉過周秘的一隻胳膊,枕在腦袋下面。周秘輕輕拍了拍她腦袋,說:“睡吧。”
郝玫聽話地閉上眼睛。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裡,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睜眼,已經是中午了。郝玫急匆匆起床,剛好看見周秘端著一杯開水走進來。她抱怨著:“你怎麼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