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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子揚死死盯著她的表情,見她長出一口氣,才問:“找到了?”
“嗯。”郝玫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我說過了,周秘是清白的。”她語調輕快,整個人異常快活。
耿子揚鬆開霍航,走過來和她一起檢視。黃毛的攝影技術不賴,雖然照片不是很清楚,但依稀可以辨認出那就是周秘,相機上顯示的拍照時間是12點58分到1點02分之間,與周秘的描述相吻合。
法醫推定邵義的死亡時間是1月4日晚11點到1月5日凌晨2點,新都小區和天安雅居,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距離極遠開車過去需一個半小時,周秘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郝玫一臉興奮地看一眼黃毛:“下次開庭,你一定要給我出庭作證。”
黃毛頭搖得撥浪鼓一般,“不不……不行!”
郝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為什麼不去,你不是愛他嗎?”她死死地掐住霍航胳膊上的肉,疼的黃毛嗷嗷直叫。
“我有男朋友了,我要出庭作證,他非殺了我不可!”
“我呿!”這話讓郝眉兩人都有些崩潰。
“你的愛可真特麼值錢。”耿子揚評價道。
郝玫發現了這麼關鍵的證據,怎麼可能放棄,苦口婆心地勸了黃毛一番,最後道:“你不去良心能安嗎?”
“真不行啊姐,小何他會打死我的。”小何就是他的男友。
“不行也得行!”郝眉急吼吼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銬回局裡去?”
“我給你提供照片還不行嗎,只要你別讓我出庭。”
霍航一開始是真不願出庭作證,小何是他剛交的男朋友,倆人正熱乎著,小何是個佔有慾很強的人,若讓他知道霍航惦記周秘,就算那是過去式,也非得殺了他不可。但架不住耿子揚連嚇帶騙,郝玫又向他保證,法庭上不會有任何記者,也不允許拍照或者錄影,霍航這才不情不願答應了出庭作證。
有了這樣的鐵證,案子變得明朗化起來。回去的路上,郝玫抱著霍航的單反,沉沉睡去,一路未醒。
這段時間,她實在太累了。
第二天,直到中午,郝玫才在律所出現。她在小姨家,從昨晚一直睡到中午,精神狀態好了不少。
外面氣溫很低,房間裡雖然開著空調,可溫度還是半天上不來。郝玫開啟膝上型電腦,開始寫一審辯護詞。
天氣陰冷,她卻熱血湧動。
敲門聲清脆地傳進來,“進來!”郝玫頭也不抬。
腳步聲在她辦公桌前停下,爽朗的笑聲響起:“這麼賣力?該多發些薪水給你。”
郝玫豁然抬頭,“鄧叔叔,怎麼是您?”
鄧華今年五十八歲,是這家律所的元老之一。他和郝玫父親年輕時曾在同一家律所共事,一直對她頗為照拂。
這次郝玫跳過律所自作主張接下週秘的案子,幾位合夥人一直頗有微詞,鄧華始終毫無保留地站在她的身旁給予支援,讓她倍感溫暖。
郝玫請鄧華坐下,鄧華笑著把一小罐咖啡放在辦公桌上,“我侄子從巴西帶回來的,知道你好這一口,拿些給你嚐嚐。看你最近忙,我親自磨好後才拿來的。”老人家笑容親切而又溫暖。
作為一個資深的小資,從前咖啡是郝玫的最愛,可自打和周秘好上之後,她的口味就被周秘帶歪了。白茶變成了她的新寵。
“還是鄧叔叔貼心,待我最好!”郝玫殷勤起身,衝好咖啡,不愧是原產地的東西,味道香濃醇厚,郝玫深深地吸一口氣,瓷白的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品著咖啡,慢慢聊到正題,“聽說你找到關鍵性證據了?”鄧華不緊不慢問道。
“嗯。”對鄧華郝玫絕對信任,就把取證的經過講給他聽。
“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郝玫秀氣的眉毛蹙起,“我總覺得,這次的案子跟以往每次都不同。”她語氣有些沉重,“您忘了周秘是怎樣被移交檢察院的?”
鄧華笑道:“你要對咱們國家的法制有信心。”千帆閱盡,樂觀依舊,這是老人的智慧。
郝玫吊吊嘴角,想笑卻沒笑出來,“總覺得,我還該做點什麼。”
“相信法制的力量,更要相信人民的力量。”鄧華笑得像是一隻狐狸,“我這有個電話,你一定感興趣,”他頓了頓,神神秘秘地說:“是北方週日主編的電話,他一直想採訪邵義案。我想,這次你找到的證據,他一定會感興趣的。”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