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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無法理解的。”
耿子揚之前從張秀芳和宋容的口中聽到過一些,知道一些周秘小時候的慘事,但遠遠沒有聽他親口說出來震撼人心。
“你爸爸是什麼時候開始打你媽的?”耿子揚問。
“從我記事開始就在打。”周秘苦笑,“我恨我爸,也恨我媽。恨我爸打我媽,也恨我媽不跟我爸離婚。”
耿子揚說:“我聽你外公說,你媽是擔心你。”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不能接受。我寧願從小沒有父親,也不願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裡。”他抬頭看了耿子揚一眼,質問:“警察為了調查殺人兇手,就可以生生撕開別人的傷口,讓人痛不欲生嗎?你們這樣,真的算是正義的嗎?你以為我最近一直失眠,真的是因為你們當著我的面射殺了鄭山,我害怕了嗎?根本不是,是因為我想起了小時候的那些不愉快,而我本來已經將這些全都忘記了。”
周秘斷斷續續,向他描述了小時候的情景,周自強無數次當著他的面毆打宋潔,每一次他都記憶猶新,像是被人用刀刻在記憶裡,永遠也擦不去。沒人能夠想象,這對於當時還是一個孩子的周秘來說,是多大的傷害。
周秘走了,耿子揚一個人坐在咖啡館裡,久久不願離去。他耳邊一直迴響著周秘的那句詰問,如果探尋真相的代價是傷害一個無辜的人,他們的行為正義性何在?
身經百戰的刑偵隊長,第一次陷入了迷茫。
離開咖啡館後,周秘就失蹤了。
周秘走時,跟郝玫打過招呼,不過沒告訴她自己去見耿子揚,只說自己去見一個朋友。本著尊重他個人隱私的原則,郝玫沒問他去了哪裡。
周秘是下午去的,一直到晚上還沒回家。一個下午他也沒給她發過一條微信簡訊,到晚上8點,郝玫看了看手機,嘆了一口氣。
該來的,還是要來。他終究還是進行了那步計劃。
她開始給周秘撥打電話,周秘的手機關機。又給李彼得和喬治等公司裡的人分別打了電話,誰也沒有見到周秘。
周秘跟別人不一樣,他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可他不愛交際,朋友很少甚至完全沒有,還有兩天就要舉行儀式了,她自然不能對外聲張,甚至不能告訴小姨他們,怕他們替自己擔心。
她先是開車來到靜安小區,這房子他們還沒退,郝玫有鑰匙,開啟房間的門,周秘並沒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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