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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他醉醺醺地跑來找我,竟異想天開跟我說,讓我把公司股份的百分之十給他,他以後每年拿分紅,不缺錢就再也不會來煩我了。”
耿子揚聽到這裡也頗無語,周秘那麼沉靜自持,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不靠譜的爹?看來周秘是隨了他母親。
薄仁繼續說:“我覺得再不能這樣下去,那個時候他每天喝得爛醉,我真怕他喝醉了不管不顧把為我頂罪的事說出去。於是我把心一橫,決定對他動手。我跟他說轉移股份這件事,我需要徵求其他股東的意見,讓他回家安心等著。先把他安撫住了,緊接著開始著手佈置。”
耿子揚:“你當然不會親自動手,所以你僱傭鄭山為你殺人。”
“一開始我就注意鄭山了。”薄仁沒有否認僱兇、殺人,“那時我經常帶客戶去一家夜總會談生意,鄭山就在那兒看場子。他為人仗義、懂規矩、口風嚴,在道上口碑極好。我料想他將來對我有些用處,就開始接近他,跟他套關係,時不時給他錢,也讓他幫我辦些事情。”
頓了頓,薄仁又說:“他對我很感激,辦事也妥帖賣力,很讓人放心。”
“在動手之前,我想法子把他弄出了夜總會,讓他跟著我辦事。”
耿子揚問:“你讓他幫你辦什麼事?”
□□的事都招認了,也就沒什麼不能說的了。“我讓他跟著我的拆遷經理一起幹。”
小趙警官挑了挑眉:“強拆啊?”
薄仁狡辯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有些老百姓說白了也是刁民,你光跟他們講理是講不通的,你給他一萬他跟你要十萬,必須跟上別的配套措施,他們才會乖乖的拆遷,這是行業內的潛規則了,也不只是我們朝陽一家這樣做。”
耿子揚擺擺手:“我對強拆不感興趣,接著說案子。”
薄仁說:“我下定決心要幹掉周子強後,有一天叫鄭山來,跟他一起喝酒。酒酣耳熱之際,我就跟他大倒苦水,說我這個老闆外表看著風光,實際上很不容易,左右為難,都快被人逼死了,怎麼怎麼的。”
耿子揚點點頭:“這都是道上的那一套了,難得你運用得這麼嫻熟。”
“到什麼山唱什麼歌,對鄭山這樣混社會的,他們就最吃這一套。”薄仁也是苦笑。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可細節薄仁都還記得清楚。那天的飯局設在薄仁的別墅裡,吃的是海參鮑魚,喝的是茅臺、鄭山是個聰明人,他問薄仁:“大哥遇到什麼麻煩了,不把俺當外人,您就說出來。俺雖然沒文化,但還有把子力氣,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薄仁先是感嘆一番:“哥哥這日子過得真是沒有滋味……”就把周自強逼他讓渡股份的事情說了。他跟鄭山說周自強拿到了他的把柄,威脅他。鄭山也不問是什麼把柄。
試探了幾句之後,鄭山說:“大哥,這人死皮賴臉,這麼難纏,只有做了他,才能一了百了。”
薄仁假意說:“那怎麼能行,咱們是正經做生意的,怎麼能隨便殺人?”
鄭山問他:“那您還有什麼好法子?”
“我要是有法子,也不會讓兄弟來陪我喝這悶酒了。”
鄭山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思,“這件事,俺會替大哥做得乾乾淨淨,絕不會洩露一絲半點,就算俺被條子抓住,也絕不會供出大哥來。”
薄仁這才裝作被他說服,“好兄弟,你但凡作成了這樁事情,我絕不會讓你白擔這風險。以後但凡有我的一口飯吃,就絕不會虧待你。”他先給了鄭山十萬塊錢,對他說:“事成之後,哥哥還有重謝。”
薄仁說到此處,嘴角扯出一個無奈的笑容,“為了策劃這起殺人案,我前前後後準備了很久,專門研究了你們警察破案的方法和套路,我讓鄭山裝成強盜破門而入,藉此來混淆警方的視線……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兜兜轉轉,我還是被你們找了出來。”
耿子揚凝神聽著:“然後呢?”
薄仁說:“等商量好了一切,安排了所有細節,我就故意帶著老婆孩子去了北京旅遊,製造不在場時間。等我半個月後再回來,周自強已在自家被鄭山殺死,訊息傳得沸沸揚揚。我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
耿子揚:“既然部署得這樣周密,後來你為什麼又把鄭山送到越南去了?”
“鄭山雖然很聰明,但畢竟讀書太少,缺少文化知識……我從北京回來之後,跟他見了一面,讓他詳細描述作案的過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破綻,他告訴我殺人之後他太過緊張,在現場抽了一根菸,把菸頭留在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