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周秘把報紙遞給她,指著其中一處給她看,上面用很大的字型寫著:青城市朝陽房地產有限公司破產公告。
郝玫震了一下,“朝陽破產了?”
周秘點點頭:“朝陽資金鍊斷裂,欠了一屁股債,政府又不願意給他們兜底,破產是早晚的事。”說起來,他還是朝陽破產的始作俑者呢。若不是當初他將計就計,設下計謀,從朝陽借來10億的過橋資金,那麼龐大的朝陽也不會說倒就倒。
市局。
耿子揚剛到辦公室,小趙警官就急匆匆地敲門進來,“老大,青城監獄那邊傳來訊息,薄亮出事兒了。”
耿子揚抬頭瞥了他一眼,哼笑:“市監獄管理那麼嚴格,難不成薄亮是死了?”
沒想到小趙竟點點頭,“沒死,不過也快死了。”他拿出一份監獄方面傳過來的體檢報告,指著報告的最下面的一欄:“你看這兒。”
那上邊寫著這麼幾個字:HIV陽性。
“我了個大草!”耿子揚眼睛一下瞪大了,“這小子得了艾滋病了?”
“監獄對他進行例行體檢的時候發現的。”小趙解釋:“現在已經對他進行隔離觀察了,還沒有最後確診艾滋病。”
“這小子是在外面搞了多少不乾淨的女人?”耿子揚搖了搖頭,猛然想起那天郝玫說的那句話,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走,去審訊室!”
小趙苦了臉,“還去啊?”審訊薄仁他都審得煩死了,薄仁嘴嚴得很,問什麼都是一問三不知。交通肇事案和邵義案沒有供詞也一樣可以定他的罪,可“二一一”案不行,所以檢方雖然批准逮捕了薄仁,警方一直沒有把他移交到檢察院去。
耿子揚一拉他的胳膊,“走吧,這次一定能夠有所收穫。”
問詢室內,薄仁孤零零地坐在椅子後面,中間隔著鐵柵欄,看見耿子揚和小趙,他都笑了。“耿隊,我勸你們還會別白費力氣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耿子揚這次對他很客氣,“薄總,咱們也打了這麼多次交道了,算是不打不相識。咱們這次不說案子,就說說你,你給我們講講你的發家史,講講朝陽公司是怎麼發達的,也給我們解解悶,怎麼樣?”
薄仁看他一眼,隱約覺得這其中有詐,可在看守所裡極端寂寞,他也需要一個物件來傾訴,何況他的發家史,算是他一輩子的驕傲,他自然是津津樂道的。
“既然耿隊不嫌煩,我給你說說也不妨。”他看了耿子揚一眼,“能不能給我一根菸。”
耿子揚很痛快,掏出煙盒來抽出一根遞給他,又拿出打火機來給他點著。薄仁深深呼吸了一口,臉上表情極端滿足。“坊間流傳我薄仁是官家子弟,又是有紅色背景什麼的,想想挺好笑的。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子弟,白手起家,打下這麼一大片江山。”說到這裡他頗為自得。
這陣子耿子揚早把薄仁的身世背景查了個底兒掉,薄仁開始的確是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子弟,沒啥紅色背景,中學輟學後在青城創業,一開始是開歌舞廳。零幾年的時候,開始涉足房地產行業。他確實是個很有能力的商人,眼光精準,一開始在青城市蓋了個小樓盤,積攢了第一桶金,此後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這才慢慢找到了後臺靠山,之後更是一路扶搖直上,直到把朝陽做到青城第一房地產公司的地位。
這其中,他的確是功不可沒。
說起創業的艱辛,薄仁滔滔不絕,一直說了半個多小時。耿子揚聽得很認真,一次都沒有打斷他。
小趙在旁邊都有點傻了,他們是來審問犯罪嫌疑人的,不是來聽他吹牛B的。
最後耿子揚問:“你對朝陽付出了這麼多心血,一定很看重這家公司吧?”
薄仁點點頭,朝陽就是他的命根子,要不他也不會明知回國風險很大,聽到朝陽風雨飄搖,就立刻從美國趕回來。
耿子揚沒有再就著朝陽的話題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問起薄亮,“你只有薄亮這麼一個兒子?”
薄仁眼神中露出幾分傷感:“我和我太太就只生下小亮這麼一個孩子,是我沒教好他。”想到薄亮如今已經進了青城監獄,薄仁心裡一痛,到底是他唯一的兒子,他還是打從心眼裡疼愛的。
好在他只判了八年,出獄之後,年紀還不算太大……
耿子揚若有所思:“那可不可以這樣說,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兩樣東西,一個是朝陽公司,一個就是你兒子薄亮?”
薄仁點了點頭:“也不是不能這樣說。”
耿子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