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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藉著些許微弱的光芒,看著眼前心愛的女人。郝玫睡得香甜,呼吸清淺,安詳得像個孩子。
那樣安詳的睡顏,怎麼都看不夠。跟她同居久了,周秘才知道她有磨牙的習慣。可一點兒都不討厭,愛上她了,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好的,包括她的缺點。
周秘就那麼望著她,怔怔出神,直到藥力起了作用,頭越來越沉,才安靜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周秘走出臥房,郝玫剛掛上手機。看他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有些歉意,“我吵到你了?”
周秘好脾氣地搖搖頭,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隨口問了一句:“誰的電話?”
“是耿子揚。”
周秘腳下一頓,轉過身來問她:“他說什麼了?”
郝玫:“他們拘留了薄仁,叫我爸過去再給他們錄一份筆錄。”
市局審訊室。
薄仁畢竟不是普通人,這些年縱橫商海,不知見過多少大場面,因此直到此時他還能保持著冷靜和風度。
耿子揚把厚厚一本案卷扔在他的對面,“說說吧,這些年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薄仁淡淡看了耿子揚一眼:“耿隊,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耿子揚冷笑:“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好,我提醒你,佟大雷、邵義還有周自強,這些人都是怎麼死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給我好好說說。”
薄仁眨眨眼:“耿隊,你找錯人了吧,你說的這些人,我可一個都不認識。”
耿子揚冷笑一聲:“不認識?你倒推得乾淨,那我問你,鄭山你總認識吧?”
薄仁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這個我更加不認識了。”
小趙警官大聲說:“你不認識他,他為什麼要給你發微信,討論殺人的事情?”
薄仁死不承認:“我從來沒有和他發過微信。”
耿子揚拿來一疊照片,拍攝的都是鄭山手機微信的圖片,“你自己看看,這些都是我們從鄭山的手機上找到的,所發的微信關聯的就是你衝進馬桶的手機,你還想狡辯?”
薄仁翻了翻,覺得有些頭皮發麻。這些微信一條一條,的確是當時他請鄭山殺人的時候,兩人商量時互發的。那時鄭山還在越南,還沒有入關。本來打電話說更加安全,但鄭山有個毛病,有什麼事情都喜歡在微信上說。居然留下了這樣的證據。
好在兩個人都很謹慎,過程中都沒提到過邵義的名字,還能有點轉圜的餘地。
薄仁狡辯:“我不認識這個鄭山,我也從來沒有接到過這些微信。我倒覺得這些微信,更像是在編故事。”
耿子揚撇了他一眼,淡淡說:“別以為你不承認做過的事情,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你以為把微信上的記錄刪掉,又把手機在水裡泡一陣子,我們就沒法子還原你收到的微信了?我告訴你,技術人員正在還原你微信的所有聊天記錄。只要證據確鑿,我們可以‘零口供’定案。”
薄仁說:“你們有證據,起訴我好了。”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耿子揚被他氣樂了,“好,邵義的案子咱們先不說。咱們先來說說佟大雷的交通肇事案。佟大雷到底是不是你撞死的?”
薄仁搖了搖頭:“不是。我不認識佟大雷,更不會撞死他。”
“這件事雖然過去了十一年,可是你的保姆,你當年的律師郝承德,都已經向我們警方供述了當年的經過,你抵賴是沒有用的。”
薄仁心裡清楚得很,佟大雷案,周自強案、邵義案,一環扣一環,一旦招認了其中的任何一件,就會一禿嚕全供出來。所以他明知道警察掌握了很多證據,仍然不肯吐露半個字。
薄仁一點兒不配合,耿子揚審了半天,幾乎一無所獲,只好將他暫時押下去。
他帶著小趙警官走出審訊室。小趙說:“老大,這個奸商太狡猾了,一個字都不肯說,我看咱們也不用問了,有這麼多證據在手,直接把他移交檢察機關上訴得了。”
耿子揚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怎麼就不肯動動腦子?”小趙警官身手極好,又敢打敢拼,非常勇敢。刑警大隊的同事們都很喜歡這個小夥子,唯一的缺點就是腦筋沒有那麼靈活。
耿子揚耐著性子給他解釋:“薄仁這是僱兇、殺人,這種案子想要辦成鐵案難度很大,關鍵就是他沒有出現在案發現場,提取不到他的痕跡物證。尤其是現在,他僱傭的兇手鄭山死了,沒有鄭山指正,這件事就更難說清楚。現在連鄭山殺死邵義也只是推斷,缺少關鍵物證,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