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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了好幾年,知道一點案件的細節不足為奇吧。”
倆人越說氣氛越僵,郝玫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把咖啡杯子用力一頓,生氣地道:“你們兩個,能不能好好說話?”
耿子揚一攤手:“我們不就是在好好說話呢麼。”
周秘沒吱聲。
耿子揚喝了一口咖啡,慢條斯理地說:“周秘,關於是誰殺死了你爸爸,你還是什麼都記不起來?”
“嗯。”周秘微微蹙眉,語氣有些不耐煩:“上次方教授給我催眠,我不是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嗎?”
耿子揚也不生氣,笑笑說:“既然如此,那咱們換個話題。聊聊你媽媽如何。你說你的記憶出現了斷篇兒,你不會連你媽媽都忘記了吧。”
“你這叫什麼話?”周秘說:“我怎麼可能忘記我媽。”
“那在你心中,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對你好不好?”
周秘看他一眼,垂了垂眸子,說:“我媽溫柔、善良、美麗,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母親。她對我很好很好。我還記得小的時候,我家住在城鄉結合部,一到夏天就有很多蚊子,為了能讓我睡個好覺,我媽經常半夜起來給我打蚊子,一打就打到天亮。”
耿子揚問:“那你媽媽死了,你一定感到很傷心對不對?”
周秘神色微黯:“那是當然。”
耿子揚接著又問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那麼,要是有人想要玷汙你媽的名譽,你會怎麼辦?”
周秘神色微變:“你這話什麼意思?”
郝玫也不由蹙眉。耿子揚這個問題有點太沒有禮貌了。
“請你回答我。”耿子揚很是堅持。
周秘一字一頓地說:“就算拼上這條性命,我也要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
“明白了。”
耿子揚這次坐直了身體,對周秘說:“還有個問題,我很想問問你。”
周秘語氣淡淡的:“你問吧。”
耿子揚:“在你心目中,你爸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者說,你認為他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嗎?你覺得他對你母親好不好?”
周秘楞了一瞬,隨即淡淡笑道:“小孩子誰不崇拜自己的父親,他在我的心裡,當然是個好父親。”
耿子揚探究的目光停留在他臉上:“你一直把他當成一個好父親?可我怎麼聽我師父說,當年他調查這起案子的時候,你家周圍的鄰居,甚至你的外公外婆,全都認為你父親不是個正經人,他經常對你媽媽拳打腳踢,你在那樣一種壓抑的環境下成長起來,居然還會覺得他是個好父親?他打你媽媽這件事,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他語速越來越快,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周秘本來好好的,一下子被他的話激怒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憤然起身:“耿子揚,你什麼意思?誰給你的權力,汙衊我的父母?就算是警察也沒有這種權力!”
他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當即拂袖而去,連郝玫叫他都不肯回頭。
郝玫轉頭看著耿子揚,也有些生氣,她算看明白了,耿子揚今天約了周秘來,根本就不是為了向他通報案情。她壓下火氣:“師兄,你到底想幹什麼?周秘有抑鬱症,最近又老是失眠,他的精神狀態很不好,你能不能別這麼刺激他?”
耿子揚搖搖頭,“不是我針對他,實在是’二一一‘案有很多疑點不能合理解釋,我認為當年殺死周自強的未必就是鄭山,我必須要找出當年的真相。”
郝玫這才反應過來,“兇手不是鄭山,還能有誰?難不成……你在懷疑周秘?你瘋了吧你!周自強可是他親生父親!”
“我並不是懷疑他。”耿子揚道:“案發當年,他才十五歲,周自強顱骨粉碎性骨折,必然是有人用力擊打他的後腦才能造成那樣的傷害,周秘當時應該沒有那麼大的力氣。不過,他一定是知道什麼,只是不肯告訴我們。”
耿子揚皺著眉,十年前的案子,過去太久了,幾乎所有的證據全都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湮滅了,他根據蛛絲馬跡的線索進行的推理,又前後矛盾,邏輯上完全說不通,耿子揚也著實頭痛得很。
郝玫見他如此,不免有些生氣,“查詢事實真相,是你們警方的職責。但是前提,你們不能以此為藉口,干擾正常人的生活,更不能威逼一個病人。”說罷她起身,“我尊敬你是我師兄,這次就這麼算了,但是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撂下這句狠話,郝玫起身追了出去。留下耿子揚一個人在那裡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