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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
周秘垂眸,看著賴在肩膀上的這個女人。她睡得安詳,睫毛垂著,微微抖動,除了眼眶周圍還是黑的,臉上線條變得柔和起來,就像一隻安靜可愛的小動物。
周秘不由想起,在他最艱難的那段時間裡,曾無數次想到過自殺。那時唯一給他些許溫暖和慰藉的,是曾經養過的一隻貓。那個時候,它就是這麼靠在他的腿旁睡覺,毛茸茸的,輕微打著鼾。
男人的心,一下柔軟了下來。
他伸手,輕輕插入郝玫的頭髮,就像當年給貓兒順毛。她髮質極好,柔軟蓬鬆,摸上去,那種質感,像是有什麼東西一下撞入心房。
一陣悸動,男人嚇得縮了手。
鬼使神差地,他忍不住又伸手揉了一下,又下意識地縮了回去,像是做壞事怕被抓到的孩子。
還好,她呼吸均勻,並未醒來。目光看向遠方,終於忍不住又落回她的臉上。
男人勾勾唇,無聲笑了。
郝玫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這一覺睡得深沉甜蜜。她迷迷糊糊地打周秘家主臥床上醒來,一時間有些懵圈。直到律所打來電話,她才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
“周秘!”郝玫叫了一聲,翻身下床,看了眼,身上的衣服還是完完整整的。鬆口氣之餘,竟有隱隱的失落。
在門口,她和從客廳走進來的周秘撞見。
郝玫拿眼睛瞪他,男人目光坦然。
“我怎麼到床上去了?”
周秘語氣輕描淡寫,平靜又疏離:“你在沙發上睡著了,我見你睡得不舒服,就把你弄到床上去了。”
他越冷淡,郝玫越想逗她,一邊慢吞吞撫平套裝上的褶皺,一邊說:“你沒趁機對我動手動腳吧?”
周秘撓眉。又開始開這種玩笑了,說明是不傷心了。
郝玫睡了一覺,現在神清氣爽,之前的不愉快都暫時拋到了腦後。“在床上睡,你該幫我把外套脫了的嗎!”她埋怨著。
男人不作聲。
郝玫自顧自地說:“我有事,要馬上回所裡一趟。”她抓起了包,想了想又不放心,“我用一下你的洗手間。”
周秘嗯了一聲,郝玫已經進了洗手間,對著鏡子用卸妝棉洗掉臉上的汙漬,又簡單化了妝,這才出門。
周秘把她送到門口。
周秘的屋子,玄關很小,兩人捱得很近,郝玫穿上高跟鞋,忽然回身,撲上去在他的臉頰親了一口。“謝謝你!”
微涼的唇片稍沾即走,觸感溫柔甜美,一直傳到周秘的心底最深處。男人捂著臉退了一步,臉色通紅,不可抑制。
離開前,郝玫趁機伸手在男人腹部摸了一把,肌肉硬實緊繃,她格格直笑,“肌肉不錯!”周秘趕緊伸手撥開她手。就沒見過這麼流氓的女人。
郝玫也不在意,“改天我專程請你吃飯,謝你!”在周秘沒有反對之前,她砰地一聲關了門,留下一句:“就這麼說定了。”
出了小區,想到周秘被偷襲後那尷尬的樣子,郝玫心情大爽。
晚上回到小姨家裡,小姨也聽說了上午的事,正想好好安慰她,見她高高興興的,嘴裡哼著小調,嘴張得老大,還以為自己聽到的是假訊息。
之後郝玫約了周秘兩次,叫他出來吃飯,周秘婉言拒絕。要是換成別的男人,郝玫肯定生氣了,可是周秘,郝玫都習慣了。他好像對別人,一直開啟著防禦模式。
郝玫一連幾天沒回家,郝承德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她是鐵了心的要和邵義斷了,再沒有一絲猶豫。這天郝玫正在律所和委託人談案子,佟青打電話過來。
“有事嗎?”郝玫漫不經心接起電話。
佟青帶著哭腔,聲音打戰,像是被嚇壞了,“郝律師,你快來吧,出事了!”
“什麼事?你別急,慢慢說。”郝玫把手機換到左耳,神色平靜地安慰。她做律師這麼久,打的又都是刑事案子,什麼汙糟事情沒見識過?
“是周秘哥!”佟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一字一字直擊郝玫心口:“周秘哥要跳樓!”
“什麼?你說什麼?”郝玫手一抖,手機差點摔下來。“他為什麼跳樓?他現在在哪裡?”
“就在靜安小區……”沒等佟青說完話,郝玫已經掛了電話衝出門去。
半個小時的車程,郝玫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不知闖了多少紅燈。恐懼、震驚、茫然、無措,她心潮起伏,根本無法理清自己的情緒。她想到了周秘的抑鬱,也曾聽人說起過,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