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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頰。
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美好。
黑暗裡,她的呼吸輕輕淺淺的,一下一下撩撥著他那敏感的神經。一種奇妙的東西在空氣中緩緩流淌,郝玫忽然輕聲說了一句:“吻我。”
周秘如奉玉旨倫音,潮溼的嘴唇帶著些急切地吻了上去。
唇舌交纏,激情四溢,房間裡再次瀰漫起荷爾蒙的味道。
周秘很快到了引箭待發的境地,這個節骨眼上,郝玫忽然推開他,“太晚了,好睏!快睡吧。”
Shit!
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
夜闌人靜,北風乍起。一群夜鴉不知被什麼聲音驚起,撲稜稜飛向夜色深處,哀鳴淒厲刺耳。
陰雲密佈,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一間低矮的平房,殘破不堪,窗戶上的玻璃多處破碎,僅以白色工程塑膠布遮掩,在寒風中簌簌作響。
“砰!”“砰!”屋舍中隱約悶響,一聲接一聲。
一個十四五歲年紀,長相清俊的少年躲在衣櫃裡,全身瑟瑟發抖。他雙手死死捂住嘴巴,不敢發出聲音。
一道閃電撕破天際,將屋子照得一片雪亮,也將屋舍中的駭然場景呈現在少年的眼前。
房間凌亂得像是經歷了一場浩劫,一名中年男子半跪在地,另一名年輕男子,一手兇狠扼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操著塊粗礪的磚頭,一下一下重重砸在他的頭上,鮮血在中年男子身下,形成一片血泊。
牆壁上到處都是噴濺的血液,混合著腦漿,紅紅白白,有種詭譎的豔麗。
砰!
又是一聲悶響,中年男人仆倒在血泊中,雙腿還無意識地抽動了幾下。
“爸!”少年再忍不住悽叫出聲。待他反應過來,一切已來不及。兇徒轉身,隨聲向著衣櫃走來,“啪”地拉開櫃門。
少年瞪大眼睛想要認清兇徒的樣貌,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卻始終看不見兇徒的臉。只看見一塊沾染著父親血跡和腦漿的磚頭兜頭砸下,在少年的眼中越變越大……
——啊!
周秘猛地自床上彈起,渾身發抖,衣服已被冷汗浸透。
同樣一個噩夢。
十年來,兇手一次又一次出現在他的夢中,可他卻始終看不清兇手的臉。半晌,周秘緩過勁兒來,從茶几上摸到煙盒和打火機,抽出一根香菸,點燃。路燈透過紗簾灑落在地,映出周秘那張陰沉冷峻的臉。
看看錶,即便有郝玫的溫暖,周秘在床上也只睡了三個小時。靈魂被濃濃的不安感覺侵蝕著,他無法入睡,又怕吵醒了郝玫,只好拿了煙到客廳抽。
平時他不抽菸也不喝酒,除非到了心裡特別難受的時候。
他焦躁、不安,又有些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像個正常人那樣生活?
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讓他喘不過氣來。
屋裡傳出響聲,周秘趕忙把煙掐了。
郝玫穿鞋下床,走了過來。她睡到一半,伸手一摸,發現周秘不見了,這才找過來。
屋裡很黑,她沒開燈,就這麼坐在周秘的旁邊。
“抽菸了?”她問。
黑暗中,周秘沉默著點頭。
“給我一支。”郝玫說。她一改睡前的嬉皮笑臉,聲音寧定而又溫和,給人以極大的力量。周秘猶豫了一下,抽出兩支菸,一人一支,又給她和自己分別點上。
兩人默不作聲地吸菸,誰都沒有開口打破沉默。直到一支菸吸完了,郝玫終於說:“還是不習慣?”
“嗯”,周秘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沒事兒!有我呢。”郝玫抱了抱他,聲音溫柔:“一點一點來,什麼事兒都不能一蹴而就。”
比起睡前刻意的勾引捉弄,這個擁抱沒有一點情。欲的成分在裡面。弓背塌腰,男人像個無助的孩子縮排她的懷裡,“你說,事情真會變好嗎?”
郝玫心裡湧起無限的憐愛,一下一下地輕撫著男人的頭髮:“會的。社會在進步,人類在發展,一切都會變好的,相信我。”一頓,郝玫又說:“你要是不習慣,就去儲物間睡,我幫你把東西搬回去。”
“不了,我去床上。”他似是經歷了不小的煎熬,尾音裡甚至有一絲遊移不定。
“乖!”郝玫在他唇上輕輕一啄,以資鼓勵。
她拉著他慢慢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回臥室,一開始他腳步還有些猶疑,可每走一步就越發堅定一分。
因為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