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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任務前來長安與僱主接頭,任務艱險,很有可能會丟了性命。

趙陽臺眼神一黯:“也罷!冤家!你說得對,我的確不希望過著漂泊不定的生活,長樂公近日找過媽媽,想將我贖過去作妾,你看我應當答應嗎?”

花蜒聞言,心知他們這段長達六年的糾纏已是走到了盡頭。伸手輕輕將她拉入懷中:“陽臺,我希望你過得好!”這便是勸她從了長樂公苻丕了。

趙陽臺偎在他懷裡,眼淚終於止不住洶湧地流出眼眶,雖說平日她與恩客們曲意逢迎之時也會假意落淚以顯嬌柔,可她近日才發現,傷心的時候,她原來也會流出這樣多的眼淚。

花蜒任她在懷中放肆地哭著,只在她背上輕輕地拍著。一時間,寂靜的流雲閣內竟只有女子嚶嚶的啜泣聲,想必這樣的哭聲在這流雲閣內已是司空見慣,趙陽臺哭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前來探問。

抽噎聲漸漸小了,顯然趙陽臺已經哭累了,她從他懷中抽出身來,在鏡前細細地整理起自己的妝容。

花蜒心中愧疚,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突然,有龜奴來敲門,在門外低聲道:“姐姐,有位客官點名要見您呢!”

趙陽臺看了看花蜒,朝外高聲道:“沒長眼麼?這才晌午,什麼客也不見!”

那龜奴嚇得忙道:“姑奶奶,那位爺說是您本家表哥,來瞧瞧您的!”這番話著實奇怪,哪有人來找妓女認親的?

再說一入風塵,她的名字早已改掉,哪會有什麼表哥尋來?

正要回絕,卻聽花蜒吩咐道:“領他到這客房來!”說完朝趙陽臺微微點了點頭。

趙陽臺會意,知他定有要事,忙知趣地閃身出了門。

來人來到門前,也不敲門,慢悠悠地推開門,確實一個華服公子,身量矮小,漫步走動間,玲瓏的曲線竟是若隱若現,見了花蜒,只是輕輕一笑,眉目間的媚態已逼人而來。

原來是個女扮男裝的女子。

花蜒收斂心神,上前拱手一禮,道:“娘娘終於肯現身了!”

這女子正是張疏桐。

她看了看花蜒,漫不經心道:“宮裡可不比外面,今日出來見你已是不易。長話短說吧!想必我的人已經將我的要求告知你們了!”

花蜒走到案邊坐下,自行斟了杯酒,慢悠悠地喝著,思量許久才道:“這事需要我冒著極大的風險去做,四千兩黃金一分不能少,希望娘娘不要再討價還價了。”

張疏桐眉頭皺起:“四千兩黃金實在太貴,三千里如何?”

花蜒面色一冷:“相思門的規矩想必娘娘一定知道,若是您嫌貴,大可另請高明。”

張疏桐聞言,左思右想了許久,終於妥協:“好吧,成交!定金明日會派人送來!”

花蜒呵呵一笑,遞了杯酒給她,道:“娘娘果真是個爽快人!還希望娘娘明日能派個得力些的手下將金子送來,可別再派屋頂上這位兄臺,免得旁生枝節,哈哈~~”

張疏桐面色尷尬,屋頂上的是她的貼身侍衛清寧,是個武藝卓絕的女子,平日與她形影不離保護她的安危,沒想到竟被花蜒發現了行蹤!

屋頂上的清寧聽見花蜒的笑聲,再也藏不住,只得輕飄飄地跳進屋內,跪在張疏桐面前,挺直脊背,卻不言語,但面色蒼白,顯然是為自己的技不如人而羞憤不已。

張疏桐見她如此,也不忍心責怪:“起來吧!人外有人,你有什麼好自責的?”

☆、142 買賣

清寧這才站起,面無表情地看了眼花蜒,繼而抱著劍站到了張疏桐身後。

張疏桐從袖中掏出一物放在案上,輕輕推到花蜒面前,低聲道:“這是要你做的事,希望你能成功。”

花蜒當著她的面將推到面前的小布包開啟,見錦帛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最後還有皇宮的地形圖。他細細地看了一遍,拿出火折,將錦帛燒了個乾淨。

張疏桐這才放心地笑了:“你何時動手?”

花蜒雙目一閃,森然道:“八月十五,中秋之夜!”

次日,趙陽臺便應了苻融,花蜒這個恩/客不能再在她房內過夜,便只得換了個姑娘,終日眠花宿柳,怎麼看都是個浪蕩子弟。

流雲閣的當家名喚雲姐,早些年被丈夫賣進青樓,她倒也不甘落魄,硬是當上了這流雲閣的主事,流雲閣是相思門的財產,但凡是個江湖中人就不會不知道!花蜒在這裡等了幾天,有些不耐起來。這日一大早便叫住雲姐,二人進了雲姐在後院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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