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八零年代替嫁新娘(7)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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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譚阿姨,您瞧我這樣給他們善意的提醒,是不是一位人美心善的好同志啊?” “不過說起來啊,還是譚阿姨的鄰里們太熱情了,跟你們的關係好……一見咱家有病人,都眼巴巴前來回禮了……” 胡安陽說完,輕笑著看向譚母。 眾人臉泛著紅,這玩意兒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們,他們就是來瞧個熱鬧,哪裡是來看病人的? 他們每個人都空著手,不,有些人捧著瓜子,難道她沒長眼睛嗎? 這不是明晃晃地伸手給他們要東西? 不等他們癟著火發出來,胡安陽的小嘴又吧啦上了: “我聽家裡的阿姨說,平時叔叔和阿姨沒少到左鄰右舍家裡做客,每次都大包小包拎著,我這個當嬌客的,就厚著臉皮享用大傢伙的回禮啦……” 要是肉聯廠前些年,大傢伙熱衷於升職加薪,對譚父和譚母捧的高高的,哪裡有絲毫怠慢呢? 不過,這老兩口原則性很強,除了關係親密的幾家正常往來,以及正兒八經的回禮,否則其他求他們辦事塞錢送禮的,怎麼上門的便怎麼回去。 可是最近幾年,肉聯廠的效益下滑的嚴重,很有可能五年不到,他們都成為下崗工人。 他們便將怨氣都放到領導身上,認為是他們管理不力,讓大傢伙面臨失業的困境。 譚家有什麼事情,他們或裝作聽不見,或拎著一把菜、兩顆蔥、三五分錢上門連吃帶拿! 等他們家有什麼事情的時候,譚家但凡出的分子少了、拎的禮品薄了,都得四處傳播他們面子功夫、身為領導不大氣等等不好的話。 譚父投身於事業,譚母也不擅長交際,倆人漸漸地只出不進,不僅自己的荷包鼓不起來,還惹得家裡小輩們怨憤不已。 誰也沒想到老二媳婦還沒過門,就已經開始給眾人算賬了! “我,我家裡還煮著粥呢……”一個嬸子趕忙嘟囔一句,扭身就要走。 冬阿姨在胡安陽耳邊說了個名字。 胡安陽勾著唇角高聲喊:“小張嬸子,你之前來譚家借縫紉機踩,好像拿走了一塊花布,是不是要給我做個襯衫吶?” “正好等我身體好了,春暖花開……” 那小張嬸子飛奔的身影硬生生被釘在原地。 她憤憤地轉身:“譚廠長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明明是因為閨女要相親,借了你一塊花布,說了等我攢齊布票就還……怎麼到了你這沒過門媳婦嘴裡,就成了偷?” “真沒想到譚廠長夫人事情這麼多,還惦記著一塊花布,跑到未來兒媳婦耳朵邊唸叨……” 很好,她列出來自己不得不借的正當理由,也表達自己想要償還的心,然後她義正言辭指責譚母小心眼兒,還拿到未過門兒媳婦跟前說。 胡安陽忍不住笑出來,當然這笑不能真大笑,省得折騰身上沒長好的骨頭,“我真是長見識了,從古至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人家借給你東西,你不說感恩戴德,時刻想著還上,咋別人唸叨句,就成為你的仇人了?” “我該說嬸子您臉皮厚倒打一耙,還是說您三年前欠下來的花布,外孫都能打醬油了,想無聲無息賴掉,還不興我們提醒下,讓大傢伙做個見證?” “譚叔和譚阿姨脾氣好,你們要是與他們當朋友交往,肯定不會吃虧,甚至還能一起進步。” “可是你們將人當成傻子,佔了便宜後竊竊自喜,呵,殊不知你們很有可能會錯過一輩子的貴人!” 小張嬸子臉都綠了,其餘的人臉色也不大好看。 城裡人,尤其是一個單位的人,他們喜歡各方面攀比,自然格外注重面子,每天為了這麼一層漂亮的皮,不知道做出多少努力。 胡安陽這些話,無疑是狠狠地將他們的臉皮給戳破! 胡安陽話音又是一轉,笑著說:“好啦,小張嬸子,我知道您向來大方,沒有還花布肯定是您貴人多忘事……一塊花布算得了什麼?” “相信這次您上門看望我的時候,不僅會帶上,還能添個布頭,讓我做幾個頭花玩……” 給了臺階,小張嬸子只能硬著頭皮接話下來。 胡安陽掃了一眼眾人,雖然她瞧得很快,但是大傢伙心虛啊,總覺得她與他們對視得意味深長。 剛才譚母壓著火暗示大傢伙離開,眾人沒有一個聽進去的,這會兒他們紛紛尋了藉口離開,而且有著小張嬸子這隻“雞”,其他的“猴”們也不得不琢磨回頭拎著啥上門,將面子重新給縫補好。 譚家人瞧得目瞪口呆。 其實夏華人向來要面子,但凡哪位婦人潑辣點、厚著些臉皮,多數人也對其無可奈何了。 譚永年低笑聲:“你這不是挺好的,一點虧不吃?怎麼以前的你,怎麼就跟包子似的,任由人拿捏?” 胡安陽嘆口氣,一臉正經沉痛色:“人的成長都是經過痛苦的蛻變,我是死過一次的人,才悟出來,面子不當吃不當喝……” “人生短暫,如果我不能及時行樂,舒坦痛快過日子,那我還真不如被我那狠心的母親拔了氧氣罩!” 原主存在感很低,被親生母親打擊的厲害,以至於她孤僻從不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