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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知道今天機長是誰嗎?”
然後,程迭戈開始和諾丁山說起了那位機長,從程迭戈口中說出來的那位幾乎要讓諾丁山以為現在正在引領著這趟航班的是類似於超人般的存在,也讓諾丁山以為眼睛一閉他們腳就踩在陸地上。
但,更多的物件掉落在地上去了,而且系在他們身上的安全帶也好像不安全了,彷彿會在下一次震盪中會斷裂,然後,他們的身體會像銀幕中的災難電影一樣甩出,然後紙片一般的飄遠,落於深深的海底,要知道,地球上比陸地還要多出很多的就是海洋,克萊兒會一直一直找她的,她不敢想象從克萊兒眼眶裡掉出來的眼淚是何種模樣。
然後,諾丁山聽到絕望的哭聲,很淒涼的模樣,臉從程迭戈懷裡解脫出來去看那是誰在哭,然後諾丁山看到了那兩位乘務員的表情,他們坐在彼此的座位上相互凝望,那感覺那表情……分明是,再見了,我的朋友。
半個鐘頭差不多已經走完,可震動還在沒完沒了的繼續著,乘務員臉上的絕望也好像蔓延到那些人身上,一個個面如死灰的模樣。
然後,諾丁山開口,想叫:程迭戈。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叫他的名字。
然而,她一個發音也發不出來。
為什麼這個時候她會打嗝,她就那樣側著臉去看著程迭戈,他也在看她,對著程迭戈那張臉諾丁山不停的打嗝著,她在程迭戈的眼眸底下看到自己那張在晃動著的臉,那張臉上寫著恐懼。
飛機所發出的噪音彷彿要刺穿她的耳膜。
怎麼,她要比克萊兒先離開嗎?
諾丁山木然的看著程迭戈,耳畔裡都是她難聽的打嗝聲,真是太丟臉了,諾丁山閉上眼睛,聽天由命吧。
一片陰影朝著她罩了過來,然後她的臉被捧在了一雙手掌裡,如此小心翼翼的捧著,然後,她那難聽的打嗝聲被堵在喉嚨裡。
他這是在幹什麼,程迭戈這是在幹什麼?又是在試探她嗎?試探她是不是對他餘情未了麼?不,她不要上他的當。
她有掙扎的,有的,她用牙齒咬他,咬得可狠了都咬出血來了,混蛋,現在應該很疼吧,知道疼就快馬上放開。
可他好像一點也不怕的樣子,他捲住她的舌尖,拼命的吮著吸著,彷彿要把她的五臟六腑掏出來才甘心。
他的舌尖有種至死方休的狠勁,他甚至是把他口腔的鐵鏽味利用舌尖渡給了她,於是,她在他們彼此的口腔裡嚐到了鐵鏽味,那鐵鏽味充斥於她的味蕾藥一般的苦澀蜜一般的甜膩。
眩暈,眩暈,開始眩暈,她想她真的沒有力氣了,真沒有了。
於是,閉上了眼睛,任憑著他含住她的舌尖,一會如小魚兒般逗弄著,一會兒如驚濤駭浪般的想把她湮滅,沒有了沒完沒了的震盪和噪音,心平靜得宛如海洋,她躺在白色的沙灘上看著身邊的他,他吻她時她承受著,回以唇齒交纏,用靈巧的舌尖傳達著她內心的歡喜。
程迭戈,你可知道,你是我的初戀。
程迭戈,我很高興,這個時候,你在這裡。
緩緩的,身體輕飄飄的,不知道要往著那裡去,是要到雲端呢,還是要到深深的海底,不過去那裡都不要緊,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就像是那爬滿紅色瓦磚的蔓藤。
細細的碎碎的聲音從鼻腔裡哼了出來,那聲拉著長長尾音的‘嗯’為第四音標,然後又急速降落,達到了讓人臉紅心跳的效果,它在安靜的空間裡聽著突兀極了,回應那聲細細的聲響的是他的喘息聲,那喘息就像來自於黑夜荒野,讓人忍不住停下腳步遐想。
甜美的女聲在頭頂上驟然響起。
然後,他放開了她,在他放開她的同一時間裡,她聽到了來自於廣播裡的聲音,那個聲音一如既往的甜美,甜美的聲音宣佈著飛機已經成功的迫降一千米。
沒有了,那種沒完沒了的震動沒有了。
諾丁山呆呆環顧四周,她看到了折射在機翼上的日光,看到那些人如釋重負的表情,看到剛剛在哭的女人一臉尷尬,看到另外兩個人在喜極而泣的擁抱,最後她看到了程迭戈。
他朝著她展開微笑,說:“剛好半個鐘頭。”
呆呆目光落在程迭戈唇上,如果不是還殘留在他唇上的那抹殷紅,諾丁山幾乎都要懷疑剛剛發生在這萬米高空上的是一場夢,連同他吻她時也是一場夢。
他彷彿被她看得很尷尬的模樣,然後,說了一句“諾丁山,你現在不打嗝了。”
手不由自主的去觸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