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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在女方鬢角輕輕的貼了貼,一場屬於“你們有沒有避孕”這樣話題引發的烏龍羅曼史就這樣被淡化開了,然後變成了一個無傷大雅的話題。
當榮駿第二次拒絕她給他倒水時諾丁山在心裡苦笑,靠近榮駿的耳畔:“阿駿,怎麼了?”
榮駿由自做出一副被他其中一位朋友說的話話吸引住的表情。
“剛剛我表現得不好嗎?”諾丁山再問。
“你生氣嗎?”榮駿在問這話時語氣有點冷淡。
生氣嗎?你生氣嗎?諾丁山一呆,她只記得扮演好榮駿女友身份而忘了是不是該生氣了。
“你不生氣對吧?”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榮駿語氣更為冷淡,甚至於她還聽到他的那聲從鼻腔裡發出的冷哼。
諾丁山沒有回答,她擺正身體,規規矩矩坐在她的座位上,榮駿也沒有再糾結於他的問題,今晚來參加聚會的有一位女孩是剛剛和音樂公司簽約的歌手,他和這位女孩相談甚歡。
藉著上洗手間的機會諾丁山離開餐會現場,離開時男人們正在分享彼此的狩獵心得,榮駿和程迭戈彷彿忘記了不久前的不愉快,他們不約而同的給出可以讓一頭黑熊一槍斃命的獵槍型號,他們報出的獵槍型號一模一樣,坐在程迭戈身邊的榮甄則因為兩個男人的默契而像是小粉絲般的歡呼。
隔著矮牆有用綠色植排列出來的迷你迷宮,一整晚的失眠加上攝入到她身體裡的酒精讓諾丁山走進迷宮入口,順著窄窄的走道一圈又一圈,離開出口時那種睏倦沒有變少反而變得更為濃烈,站在迷宮出口諾丁山目光無意識遊離著,最終聚焦在十幾步之遙的雙人椅上,雙人椅上坐著一個人,那是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在抽菸。
他在抽菸,他怎麼在抽菸?
走向他的腳步時如此的匆忙,匆忙中帶著急促,急促中帶著若干迫切,就彷彿她不快點的話就來不及了。
他們說,老去也僅僅是一個眨眼之間的事情,諾丁山不想在一個眨眼的功夫裡,在白髮蒼蒼時找不到程迭戈,哪怕偶爾在路上碰上一面的機會也沒有。
那天在老特拉福德榮甄說的話此時此刻宛如烙印“醫生說了如果程迭戈繼續抽菸的話五十歲就可以為他準備葬禮。”
狠狠的,諾丁山取下了程迭戈的煙,煙丟在地上,腳就這樣狠狠的踩上去。
隨處可見隱在角落裡的燈光被夜賦予了別樣的意義,像網,淡淡的鋪開著,他坐著,抬頭看著她,她站著,低頭看著他。
光陰凝結成霜,像幻。
夜風拖著長長的尾巴從他們中間穿過帶來了一牆之隔的笑語譁然,狀若從一場魔障中醒來,她剛剛都幹了些什麼?
收回目光,機械化轉身,目光和腳步一致往前。
手腕被驟然抓住,諾丁山不得不停下腳步。
頭腦在激烈的運轉著,該如果找出一個較為合理的藉口來解釋她剛剛做的事情,這個男人的身份可是她的前男友。
“諾丁山。”程迭戈開口。
什麼藉口也找不到,諾丁山掙了掙被拽住的手,說了一句,我得走了。
“他衣櫃有很多種顏色的衣服嗎?他襪子不止兩個顏色嗎?他看娛樂節目嗎?”
連串的問題就這樣一下一下砸在諾丁山的心上,最後變成了他們分手的那天那句話“程迭戈,我厭倦了你。”
“程迭戈,我得走了。”機械化的聲音在說著。
“他的床上功夫……”
“閉嘴!”
隨著那句“閉嘴”諾丁山手上的包就要往著程迭戈臉上砸去,可就像那天在那家愛爾蘭女人開的酒館一樣,她的手腕被他輕而易舉扣住。
他們僵持著。
“為什麼?”僵持中他問:“抽菸的人叫程迭戈而不是叫榮駿,為什麼?”
諾丁山沉默著,使勁的在掙脫著程迭戈的掌控,但效果恰恰相反,那股握住她手的力量越來越大。
他的聲音越來越為的咄咄逼人;“諾丁山,你總是這個樣子,你不喜歡的,回答不了的問題總是會用沉默的方式來表達,剛剛我的問題為難到你嗎?在我看來那個問題不難回答,你只是不願意回答而已。”
那一刻,諾丁山彷彿回到了從前的歲月,在Notting Hill,他是她的僱主,這個混蛋還用那樣的口氣和她說話,他要搞清楚,她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對了,不久前這個混蛋還讓阿駿難堪了,一直隱藏得很好的爪子在這一刻又展開了起來,手已經不能動了,腳是可以動可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