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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間始終未置一詞的我看了看風行,又瞧了瞧姬子涯,遲疑片刻後,終是開口問前者傷口要不要緊,是不是應該回府多多歇息。
話音落下,面露愉悅的姬子涯尚未出聲,倒是被雙目流連於白紙黑字的三弟搶了先。
“他能杵在這兒看著皇姐你,心裡頭可偷著樂呢,哪裡肯回他的攝政王府。”
抑揚頓挫的一句話剛一出口,我的一顆心就止不住怦怦直跳。我情不自禁地看向了被調侃的姬子涯,卻在瞧見其眉目生輝的一剎那,便猛地收回了視線。
誠然,儘管那慕梓期業已同我說道了很多我不曾知悉的秘辛,但要我一下子就接受曾幾何時在我看來既可怕又可惡的傢伙居然喜歡了我整整十年的事實……這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也太讓人無法想象了。
沒敢再去多看某人半眼的我微僵著身子坐在椅子上,努力調整著隨之紊亂的呼吸,卻聽得三弟突如其來的一聲乾笑,繼而目睹了他歪著嘴向我投來的……難以形容的目光。
那眼神,就好像是……覺得我掉進了一個坑裡然後再也出不來所以他也不打算來拉我一把的意味。
不,風行!你你你……你不能拋棄我啊!
心下徒生慌亂的我開始使勁地朝三弟遞眼色,奈何他明明看到了我有話不能明說的樣子,卻還莫名其妙地去瞧了瞧姬子涯的臉色,接著竟然輕嘆一口氣——站起身跑了!
那一刻,我險些就想哭喪著臉追他而去了——我好想問問他,三年前他不是很討厭姬子涯的嗎?怎麼現如今只會跟對方鬥嘴皮子,甚至都默許其接近我了呢?
奈何三弟跑得夠快,而我又明顯感受到了來自姬子涯的注目——我沒敢堂而皇之地追出去,把姬子涯一個人撇在屋裡。
如此一來的結果,便是我被迫與姬子涯單獨共處一室,一直到日落時分。
不知何故,我忽然覺得,心頭的壓力那是前所未有的大。可是,壓力大歸大,人家都留到這個時辰了,於情於理,不留人家吃頓飯好像也說不過去啊……
從來都是臉皮極薄的我,委實沒這個勇氣對姬子涯下達逐客令。更何況,以前我還把姬子涯當敵人的時候,他也經常留在宮裡同我一起用膳的。
只是……三弟你去了哪裡啊……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面對他啊……
欲哭無淚之下,我最終還是和姬子涯一道用了晚膳。當然,在整個過程中,我是能把腦袋埋得多低就多低,能用一個字回答他的問題,就絕對不用兩個字來作答。
可惜饒是我都做到這份上了,晚膳過後,我還是被姬子涯邀去一同散步。
笑語盈盈的俊顏映入眼簾之際,我的內心業已淚流成河。直至他在臨出門前命人取了件披風來,說是春寒料峭,凍著可就遭罪了——我看著姬子涯用他那隻未受傷的手親自替我披上,又抬起那條重傷未愈的胳膊要為我係上繫帶,這才驀然驚醒過來,下意識地抬手伸向那胸前的繫帶,嘴裡急急忙忙地說著“我自己來”。
奈何“忙中出錯”這話可真是不假。我手忙腳亂地想要讓他收手,結果自個兒的手沒碰到披風的繫帶,倒是先觸上他溫熱的大掌了。
彈指間,我就嚇得把手給縮了回來,要不是姬子涯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他好不容易替我披上的披風這就得掉落在地了。
“對、對不起……”見自個兒差點就因笨手笨腳而辜負了別人的一番好意,我當即紅了耳根,低頭磕磕巴巴地向他道歉。
可他卻僅僅是兀自幫我係上了那細長的衣帶,就轉身說了句“走吧”。
有愧於人又無力拒絕的我只好跟上。
一路行至夜幕之下,這二月裡的晚風,還真是夾雜著不容小覷的涼意。我不禁有些慶幸自己最終沒有謝絕姬子涯頗有先見之明的美意,與此同時也留意到了他不算厚實的衣衫。
“你……你不冷嗎?”經過他近半個月的糾正,我已經不再於沒有旁人在場的時候喚他“皇叔”了,只不過,礙於那聲“子涯”還是頗難出口,我乾脆省略了稱呼,有話就直奔主題。
“……”他聞聲駐足轉身,烏黑的眸中漸漸透出熠熠生輝的笑意,“總算知道要關心我了?”
我噎住,才被清風吹涼下來的耳朵,這就又不由分說地燙了起來。
四目相對間,他卻只莞爾一笑,便回身接著往前走了。
我在他身後拿手捂了捂臉,暗暗地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二度抬腳跟了上去。
奈何一路上我都不曉得該說些什麼以化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