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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十里。
一群人嗚呼哀哉!
行李箱被留在大巴車上,由節目組的司機送去營地。
大部分選手都只帶一個小包,輕裝上陣。
池月挑挑揀揀,裝了一個大揹包帶上,不動聲色地跟著王雪芽。
吉丘縣城太小,出了車站,沒走一會兒就看不到房舍了,眼前只有烈日和黃沙。
一條沙漠公路如同黃色的長蛇,蜿蜒著通往沙漠的深處。漫天黃沙,戈壁狹長,似乎沒有盡頭,天氣炎熱,蒼穹卻蒼涼空洞。因為天地間,除了黃沙,別無一物。人走在路上,褲管上都撲滿了灰塵。
走了不到一小時,就有人叫苦了。
“這要走到何年何月啊?”
“只有十里嗎?我怎麼感覺……像走了一萬里?”
日頭很曬,選手大多沒有準備帽子、頭巾,口罩,吃了一嘴的灰,滿口抱怨。
池月和王雪芽戴著口罩和帽子,揹著水壺,防曬做得很好,表情也比其他人輕鬆。
“來,小烏鴉,我們拍個照。”
沙丘上,池月舉起手機,照王雪芽招手。
這裡風大,頭巾被風吹得飄揚而起,兩個女人對著鏡頭比“V”,樣子愜意。
“哇!好美!”
王小姐對鏡頭裡的自己很滿意。
對沙漠,也充滿了熱愛。
“這張是不是很有文藝女青年的感覺?等下,我發個朋友圈。”
她開心地停下來搗鼓手機,可是——
“這裡沒訊號。”池月拍拍她的肩膀,“走吧。別掉隊。越走在人家後面,越是覺得路遠!”
她們這一組的帶隊教官姓劉,是一個長得比較魁梧的漢子,腿長腳長腳子邁得大,女選手為了跟上他,一個人都相當吃力。漸漸的,她們這一隊,就比其他隊走得快,與其他隊拉開了距離。
王雪芽唔一聲,小跑上去。
“大家再堅持一下。快了。就快到了。”
劉教官憐香惜玉,又一次停下來,鼓勵選手。
“再翻過兩個這樣的沙丘,差不多就到了。”
“噢!”有人歡呼。
兩個沙丘,想想沒有多久……
沉默了許久的隊伍又重新有了活力,姑娘們鬧騰起來。
她們談論接下來的賽程,談論今天晚上會有什麼美食等著她們……
而池月想到的是——“翻過兩個沙丘就到”,劉教官其實已經說三次了。
……
一個沙丘。
兩個沙丘。
無數個沙丘。
沙漠無邊無際。
好像永遠也沒有盡頭。
“這哪才十里路啊!?”
“好餓!”
“走不到了!”
喘息聲裡,不時有人抱怨。
也有人的肚子咕咕在叫。
走了這麼久,大家都已經飢腸轆轆。
“餓嗎?”池月問王雪芽,然後像變魔術似的,微微一笑,從包裡掏出一個麵包遞給她,“先墊一下肚子。”
王雪芽眼睛一亮,“月光光,你太棒了。春風十里,不如你啊!”
池月撇嘴,笑而不語。
王雪芽把麵包扳開,分一半給她,剩下的咬入嘴裡,吃得滿足,話卻說得含糊,“好想嫁給你啊。月光光,我這輩子肯定找不到比你對我更好的男人了……”
池月剜她一眼:“……我是女人。”
王雪芽點頭,又點頭。
“我知道的呀,所以我說,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男人嘛。”
“……”
池月翻個白眼,視線落在她的腳上,“還能走嗎?”
王雪芽眉心皺了起來,“能。”
半小時前,她的腳就已經磨出了水泡。
能堅持走到現在,還能保持樂觀的情緒,池月很佩服她。
“加油!”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邁開了腳步。
“你們說節目組是不是太摳門了?不給我們準備水,也不準備吃的,事先也不告訴我們要走這麼遠?太過分了吧。”同行的一個選手,走到王雪芽的身邊,與她聊天搭訕。
王雪芽看她一眼,微笑,“咱們還好啦,你看後面那個扛攝像師的小哥哥……那才叫不容易呢。”
那選手一怔,大概意識到自己這樣說有點不好,笑著點頭稱是,把攝影小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