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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先用“原來她是個神經病”的眼神審視片刻,然後佯做同情地詢問病情與病史,一邊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一邊說一堆並沒有什麼用的建議和安慰。
從來不會有人真正關心、在意。
他們看不到她內心的傷痕,更不會知道……在月亮塢那一棵蒼老醜陋的大樹底下,埋藏著什麼樣的痛苦。
那是池雁的噩夢。
也是她的。
……
喬東陽的目光隨著池月移動,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那個……你們隨便坐吧,隨便坐?坐下吃,不用管她們。今天晚上,實在是讓你們見笑了,我女兒她平常不會這樣的……”於鳳語無倫次的解釋。
“阿姨,您別客氣,是我們打擾了。”
喬東陽歉意地一笑,在於鳳的招呼聲裡坐下來。
不一會,池月出來了。
她拿了個碗夾菜,一個字都沒有說。
喬東陽眉頭微微一皺,“你姐還好吧?確定不用送醫院?”
池月不看他,“喬先生,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喬東陽抿了抿嘴,沉默。
一句不該他管的事,是明顯的距離與溝壑。
也是正常人都該懂的一條邊界線。
喬東陽不是喜歡多事的人,更沒有閒心操心別人。
可是這一刻,聽到池月這麼說,他不舒服。
明明極正常的一句拒絕話,莫名就刺到了他的心。昏暗的節能燈下,他看著沸騰的羊肉湯鍋,聞著那誘人的香味兒——很不舒服。
“喬先生,侯助理,你們慢慢吃。不用客氣的!”
來了就是客,池月客氣地招呼一聲,拿著碗筷進屋去了。
背後是喬東陽審視的眼。
如芒在背。
池月沒有回頭。
但喉頭像卡了一根刺。
她知道,喬東陽想詢問什麼。
但有些事情並不那麼適合告訴別人。不是為了體面或者遮羞,而是池月不認為說出來,喬東陽就能理解些什麼。這些年,池雁的病,她已經用盡了力氣去治療,國內的大醫院都跑遍了,各類偏方秘法也都一一試過。精神科醫生說,心病最難治,她這輩子恐怕她都將這樣活下去了。
……
“喬先生是吧?”
於鳳打破沉寂。
她指了指沸騰的羊肉湯鍋。
“吃東西吧?在我們家,不用客氣的!”
喬東陽看著池月的身影消失在那個黑洞洞的房門口。
“給你們添麻煩了。”他慢慢一笑,拿起筷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