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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在醫院躺了一天,接到申城警方的電話。
他們很客氣地要求她,去申城的刑偵隊報道,關於朱青一案,他們需要找她瞭解情況。
津門警方已經詢問過無數次的問題,檔案也已經移交到了申城,但是那邊還是需要過一遍流程,親自訊問。朱青案,池月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次日上午,池月拖著病體飛往申城。
王雪芽、侯助理陪同,鄭西元和他們同機抵達申城,但是在申城機場就與他們分道揚鑣。
他去了公司。
臨行前,他走到王雪芽的身邊。
“對不起。”
聲音很輕。
除了王雪芽,連池月都沒有聽見。
王雪芽默默看他一眼,輕輕牽唇,給了他一個勉強的笑。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笑泯恩仇,但是那天在津門的一餐飯,讓他對鄭西元確實有重新的認識——他對她好,不是那種好。是她拎不清,一廂情願。他對她沒有義務和承諾,那麼,他想睡哪個女人,跟她有什麼關係?
小女生的痴心妄想和不諳世事,不該由他買單。
她悟了。
也看開了。
那個深淵裡,照見了光。
……
鄭西元有司機來接,池月也有。
是董珊自己。
她和喬正崇已經回到申城,但是喬正崇身體不太好,董珊沒讓知道池月回申城作證的事。在這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同室操戈的戰鬥力,喬正崇暴躁抓狂,情緒很不穩定。對董珊而言,這些日子,則是風聲鶴唳般恐怖。
去警局為喬瑞安作證的人,有兩個都是喬正崇身邊的親信。
他們證實,當年喬東陽犯案,喬正崇私底下做了很多“功課”,比如給某某送禮,打通關節,比如指使某某做假證,並且用死來威脅喬老太太,讓她給喬正元施壓,逼迫他含淚簽下“刑事諒解書”,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瞎眼、殘廢,痴傻,陷入痛苦……
這簡直被描述成了一出苦情劇。
令董珊感到害怕的是,那兩個曾經都是可以在他們家裡自由出入的“自己人”。
多年來,喬正崇把他們當親信,當兄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誰能想到……他們會在臨陣倒戈,推他們一把。
“我連司機都不敢相信了。”董珊柔軟的肩膀,繃得筆直,她過來幫王雪芽拖行李,並不認識她,但給了她一個溫和的微笑,“你真是個好姑娘,謝謝你陪著我們家月月,共度難關。”
池月的眼眶,突地一紅。
差一點,淚都掉下來了。
王雪芽也有點哭腔,很感動,“我什麼也沒有做,阿姨。你們對月月好,對月月認可,比我比她好,更重要。”
她知道,池月心裡希望得到喬東陽父母的認可。
董珊吸吸鼻子,輕輕攬住池月,“經了這件事,他爸爸也想開了。孩子的安全和幸福最重要。以後,他不會再管東子……只是辛苦你了,孩子。要陪他吃苦。而且,這情形……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池月的憔悴和病態,顯而易見。
董珊比起她來,也好不了多少。
想必這些日子,在池月看不見的地方,喬正崇夫妻兩人也並不好受。
喬正崇不是一個脾氣好的男人,兒子出事,兄弟反目,股市波動,公司里人心惶惶,他要承受的壓力很大,在外面不敢發的火,不敢宣洩的怒氣,全部只能回家在自己女人面前吐……
董珊……經受的,比她更多。
池月對這個柔軟的女人,突然刮目相看。
“阿姨,你最辛苦。”
董珊勾勾唇,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們同心協力,只要東子不坐牢,會好起來的。”
“嗯。”
事情的糟糕程度,池月是到了申城才發現的。
在津門,她從網上了解的小道訊息,真真假假無法辨別,還可以心存幻想,可是到了申城,什麼都一清二楚。喬家長房的戰略計劃,暗地裡進行了數年,每一個步驟都想好了,包括在喬正崇身邊安插“臥底”,根本就是要弄死他們的節奏。
反之,喬正崇多年來雖然和老大、老三明爭暗鬥,但思想意識上還是差了很多,總認為是親兄弟之間,再大的仇恨,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只要不太過分,總是手下留情……
他累得心力交瘁,久病不愈。
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