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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呼嘯而去,與救護車擦身而過,往兩個不同的方向。
因為刑法屬地原則,池月被帶到了案發地津門的刑偵隊接受訊問。
當天晚上,她得到了朱青的死訊。
死了。
搶救無效,死在手術檯上。
可笑的是,她最後對池月說的一句話是,“去死吧。”
這成了她對她自己的詛咒。
從巖洞裡被救出去,池月就沒有見到喬東陽,也沒能見到除了警察之外的任何人。在刑偵隊,他們對她進行了輪番審訊,池月供述了自己為自救與朱青搏鬥和不小心砸暈她的事實。
她把一切可能會有的責任全部攬到自己的肩上。
警察看著她,沒有多說,也沒有透露更多案件的細節。
但是,池月覺得他們的目光有點怪異。
在經過一天一夜的審訊和調查取證後,她以為自己會被送往看守所羈押,不曾想,等來的卻是侯助理和他帶來的律師。
他們辦好手續,把池月帶離了刑偵隊。
池月奇怪:“我就這樣走了嗎?”
據她的瞭解,就算最終被認定為正當防衛,但這是一樁人命案子,影響力很大,在警方進一步偵查的過程中,仍然是需要先行羈押的。能這麼輕鬆走出刑偵隊,她覺得不可思議。
侯助理看她一眼,沒有直接回答,“刑偵隊的伙食很好嗎?”
“……”
她無言以對。
侯助理嘆了一聲,“我先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池月身上有些外傷,但都是擦磨的傷痕,不嚴重,她認為沒有必要去。
“喬東陽呢?”這才是她關心的問題。
侯助理目光有點沉,遲疑片刻回答,“醫院。”
……
他傷得很重,被救出來就直接送去了醫院,就是朱青死亡的那個醫院。兩個人一前一後送進去,只是朱青死了,他還活著。
池月得知訊息,心急如焚。她想去看他。只可惜,這麼一個原以為很小的願望,沒能實現。
律師告訴她,喬東陽現在的身份是犯罪嫌疑人。
家屬不能探視。
“犯罪嫌疑人?”池月身上的血都涼了。
喬東陽並沒有聽池月的話,沒有把責任推在池月的身上,而是在警察面前承認了為救池月失手砸死朱青的事情。
律師原句複述了他的殺人理由,“看到自己女人有生命危險,我不動手,還是男人嗎?”
現場痕跡明顯,根據他的供述,警方很快查明案情細節,但是在案件定性的問題上,還是存在爭議。到底是正當防衛、還是防衛過當和故意傷害?警察還在補充偵查。
見不到喬東陽,等待也沒有期限。
池月狀態很差。
她吃不下,睡不著,幾天時間瘦了快十斤,從來不生病的她,突然感冒、咳嗽,渾身起溼疹,半夜常被噩夢驚醒——披頭散髮的朱青,滿臉溫柔的喬東陽,他們會在她的夢裡交替出現,不停喚醒她那個巖洞裡的記憶。緊繃的神經無法放鬆,她無法睡一宿完整的覺。
事發後的第三天,池月回了一趟吉丘,很快又返回津門。
喬東陽還在津門的某個醫院,她見不到他的人,不願意離他太遠。
陪在她身邊的是侯助理和天狗。
在她精神不振,神思恍惚的時候,有一個像侯助理這樣心思縝密的人在身邊,自然是幫了大忙的。
侯助理會適時提醒她做什麼。天塌下來,侯助理還是那個侯助理。這個池月曾經認為的萬年馬屁精,比她想象的能幹會來事,方方面面處理得井井有條。
小天狗見不到喬大人,但能掃描到池月的情緒。
它搜出一條一條的相關知識,安撫池月。
只可惜,在這個時候,AI就是AI,無法有人類的同理心……
它不懂得“失去”和“恐懼”的真正感受。
池月少有言語,天狗也漸漸不再活潑,常常站半天不說一句話。
……
喬東陽出事,如同在喬家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一顆巨石。喬正崇為喬東陽請了一個專攻刑事案件的律師團,那天去刑偵隊把池月帶出來的就是律師團的負責人王曉波律師。
王律師時不時會過來看池月。
現在,他是唯一能見到得喬東陽的人。
不過他並不願意向池月透露更多的案件細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