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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有些哭笑不得。
就他有智商,她不要智商的嗎?
喬東陽的話,讓大家都有點不爽。除了鄭西元以外,在場的人大多都有一個心理期待,想殺喬東陽一個片甲不留,最好讓他當著眾人丟盡臉面,再把他高高在上的面具撕下來。
“玩撲克,還是麻將?”
大家都看著喬東陽。
程祥說:“讓喬總選吧,免得說我們欺負人。”
喬東陽唇角上揚,“客隨主便。”
大家都在看鄭西元。他瞥一眼喬東陽,望向坐椅子上的池月,“撲克會玩嗎?”
池月搖頭。
鄭西元:“麻將呢?”
池月斟酌一下,說:“會一點。”
鄭西元明顯鬆了口氣,然後對眾人道:“那就玩麻將吧。”
他偏向喬東陽的心思那麼明顯,大家自然看得出來。不過,敢上牌桌的人,對輸贏都不會太看重,打牌是為了娛樂,而今天他們最大的娛樂點是看喬東陽會不會輸掉底褲——
幾個人謙讓了一番,牌局很快就組起來了。
沒上場的人,都支了椅子來看。
上了牌桌,大概說了一下規則和番種結算,算是達成共識。
“多少一番?”
有人問,大家就看喬東陽的反應。
喬東陽似笑非笑,這次沒有說“隨便”,而是看著程祥,語意不詳地說:“打得小了程少怕是沒有興趣。就這麼多吧,方便算賬。”
他修長的指,慢慢抬起,比出一個“1”。
眾人交換個眼神,“一萬?”
喬東陽漫不經心地笑,擺了擺手指:“一萬怎麼配得上程少的身份?怎麼著也得十萬一番吧?”
牌桌上,眾人都看著程祥,臉上都有尷尬之色。喬東陽不以為意地觀察著眾人的表情,一隻手把玩著麻將,又望著程祥補充了一句:“十萬一番,外加番上番,更為過癮。程少,敢不敢玩?”
此話一出,眾人都變了臉色,包括程祥。
按喬東陽的說法,哪怕他們家底殷實,也可能會一個晚上洗白,輸得傾家蕩產。
誰敢來?
程祥咬著牙,有點下不來臺,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望著他冷笑,“喬東陽,你有那麼多錢打嗎?”
喬東陽抬抬眉梢,“你有,我就有。要不,咱們找個律師,立個字據?”
他太淡定了,語態閒閒,好像說的不是十萬一番,而是十塊一番。程祥被他堵得好半晌開不了口。喬東陽的目光天生就是有殺傷力的,那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很容易讓人產生畏懼感。
空氣莫名低壓。
程祥在眾人的目光圍觀裡,慫了。
他低下眉,哼一聲,“空頭支票,誰不會開?我看你這是打定了主意,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吧!”
這話又把氣氛說得緊張起來。
馬上有人出來打圓場,“娛樂嘛,溫柔點溫柔點。依我說,一萬就好,大家都是朋友,意思意思就行……”
“那就一萬吧。”喬東陽瞥了程祥一眼,抬腕看了看手錶,“定個時間。免得有些人輸不起。”
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看得人心裡怯怯,愈發摸不準他的路數——是真的有底氣呢?還是像程祥說的那樣,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根本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程祥嗤聲冷笑,“誰輸不起,還不知道呢。”
喬東陽微微揚起唇角,神色自若地盯住他,“那咱們就不用限番了吧,程少?”
不限番,上不封頂——
程祥有點發憷,但喬東陽把話遞到了嘴邊,他如果不接招,丟不起這人。
“不限番!”
“好。”喬東陽懶洋洋舒展一下腿,瞥向池月,“開始吧。”
賭注太大,大家走牌都小心翼翼,節奏十分緩慢。
房間裡燈火通明,空調的溫度開得很低,但池月卻渾身發熱。
麻將她其實是會打的,但僅限於懂得規則,不至於打出烏龍牌的地步,離精通還有一些距離。不過,在場這些人,都是常常玩的猴精,人人都比她熟練。
池月脊背繃緊,每走一張牌都去看喬東陽。
可是他並不在意,完全是放任她,隨便她去打,並不開口。
池月指尖上像是著了火,摸牌,打牌,都緊張萬分,可能是賭神眷顧新手,第一局,她居然憑著運氣,和了牌。沒有和番,這點小錢眾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