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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是因為……啊,想起來了,因為我生病了,對,我生病了,高燒三十九度半,燒了一個晚上,根本下不來床……”
“現在燒退了?”他青幽幽地問。
我冷汗騰地就下來了,嗯了一聲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每次他用這種口吻和我說話,我就知道自己又做錯事了。唉,助理這種雜亂苦累活,真心不是我這種粗線條的人能幹好的。
見我不說話,他又特隨意地問了一句:“怎麼不叫韓卿幫你請假?”
完蛋了,忘了還有個韓卿,顯然他在故意找茬。
尼瑪,這男的也太小心眼了,不就是表白被拒了麼,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至於老是拿各種藉口堵我麼,不過好像每次都是我有錯在先……可你也別老得理不饒人呀。
我噎在那裡不講話,心裡已經做好了被炒的準備。大不了恢復自由身唄,反正我又不缺這點兒工資,不過老媽那一關肯定慘了,一天嘮叨兩次,一次嘮叨半天,直到我找到下一份工作為止。
想到這兒,我突然無比慶幸自己沉住氣,沒將鯨魚跟我求婚的事兒提前告訴老媽。怕的就是她那個咋咋呼呼的性格,我要是說了,第二天一早,肯定全世界都知道我要結婚了。
還好老媽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就算她看了娛樂新聞,知道鯨魚訂婚,大不了打電話問我怎麼回事的時候,我說我和他早分手了就完了。要不然,讓她知道那小子逃她姑娘的婚,她還不把鯨魚煮了吃了。
“以後生病記得請假。”他淡淡道:“下不為例。”
竟然不追究?無故翹班這種大事兒,他竟然不追究!
這是那個我不小心錯拿他杯子喝水,就強行把我的水杯佔為己有的上司麼?這是那個我週一例會不小心睡著,就當眾用吃剩的半個蘋果丟醒我的上司麼?這是那個我打錯了一個資料,就罰我陪他加班到深夜的上司麼?!
“你確定你是……楚總麼?”我嚴重懷疑他的真偽。
那頭顯然已經壓著怒火了:“葉凝素!”
“到!”
我一邊在心裡確認,這才是那個冷峻嚴酷的上司啊,一邊點頭哈腰:“謹遵教誨,一定下不為例。”
他的火氣似乎下去了,言語也趨於平緩,卻問了個很莫名其妙的問題:“昨晚的事……你真的不記得了?”
我想昨晚喝到最後,大腦皮層確實全面斷片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公寓。但細細一琢磨,他為什麼要這麼問?難道我昨晚酗酒的事,被韓卿實話實說了?
我頭皮一陣發麻,趕緊打哈哈:“不記得了,高燒燒迷糊了,一覺醒來就這個點兒了。”
“這樣呀……”他似乎有點失落。
沒逮到我把柄失望了吧,我在心裡偷著樂,嘴頭上卻乖乖連嗯了幾聲。
“那楚總下午見。”說著,我就要掛電話。
“等一下。”他說。
“楚總還有什麼事交代?”我諂媚客套。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以後叫我慕凡就行了。”
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有點犯愣,去姓叫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兒我可不敢幹。等會兒,慕凡,這名字好像挺熟悉的……慕凡,楚總,楚慕凡!我好像想起來了,天吶,我再次失聲尖叫,昨晚那個陌生人的電話,那個人說……他叫楚慕凡!
所以說,他昨晚就知道我喝醉了……
我打了一個花露水嗝兒,感覺內心十分憂傷。
出臥室,韓卿還沒回來,到浴室衝個澡,腦袋依然昏昏沉沉,走進客廳,我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
開啟電視,竟然還在放昨晚的韓劇,不過此時此刻,絕症女主因為親媽骨髓而獲救,男主也在又一次的車禍中恢復記憶,現在正是這對苦情了七十八集的鴛鴦的幸福婚禮現場。
昨個兒我是旁眼看他們撕心裂肺,憧憬著我的婚禮樂呵不停,而現在他們幸福美滿,我卻只記得昨天晚上,鯨魚棄我而去的情景。
只一個晚上的時間,現實與生活已經兩重天。
我一邊看一邊哭,很快抽紙用了大半盒。
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韓卿回來了。
她看我哭得正歡,又看一眼喜氣洋洋的電視,然後搖搖頭道:“寫玄幻小說的就是不一樣,情緒波動都是和常人反著來的。”
我不理她,不過看她手裡拎著的飯盒,肚子立刻發現它餓得厲害,開始低低哀嚎抗議。
“給你打包了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