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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馳來,車在面前大約一丈遠處停下,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下車,我看到清瘦挺拔的鯨魚向我走來。
“啪!”我迎面就甩了他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實在狠,他立刻被打得側過頭去,半天才捂著臉回眸看向我,那清淡的眼神裡透著驚詫和歉意。
我也懵了,沒料到自己會動手打他,這要擱平時,誰要是敢動他一下,我不和那人拼命才怪。
一時間我心疼不已,卻也是火冒三丈,語塞得只能幹瞪著他。
“葉子,對不起。”他將手放下,抱歉地看著我,輕輕地說。
我怔怔地看著他臉頰上的五指印,根根分明,印在他蒼白的面板上,十分醒目。
突然想起大學畢業那天,他匆匆從國外趕回來一趟,只為了陪我感慨似水流年。
我跟唐菲借了只超豔的口紅,把嘴唇塗得跟吸了血似的,藉著酒勁兒死死摟著他,在他臉頰上一頓猛親,大呼蓋章完畢,從此以後,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這輩子都別想逃離我的魔爪!
那時,他臉上也是這般紅白相間,煞是可愛。
眼淚突然控制不住地往下落,簌簌颯颯,奔流不息。
我蹲在地上大哭起來,深愛了五年的男人,傻傻等著他留學歸來,又等著他事業漸入佳境,以為終於要熬成正果了,只等他這次美國的兩個月進修結束,我們就能到民政局領個紅本本,歡歡喜喜把家還了。
一切都是痴想,夢太美就不真實。
而現實總是太突兀,讓人猝不及防。
也許,這慘淡現狀也是有跡可循的,只怪我太愚鈍。
從他成為裴娜的造型師開始,由於他那張能秒掉娛樂圈百分之九十男星的英俊臉龐,由於裴娜不管是吃飯還是拍戲都與他如影隨形,由於各路狗仔們的各種添油加醋,關於他和她的是是非非就從未停息過。
我想裴娜絕對是故意的,誰不知道丫覬覦鯨魚多時了。
然而娛樂圈的那些流言蜚語,我從不當真,因為他說都是假的,我便以為都是假的。
可是日久天長,也許再假都能扮成真,何況是朝夕相處的工作夥伴。怕是兩人大學時代就暗生情愫了,就我一傻×沒看出來,還以為他就是現代版柳下惠,只對我一人情有獨鍾,裴娜再折騰也是無用功。
“對不起。”他摟住我,喃喃地重複這三個字。
我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哪顧得上和他抗爭辯論,就那麼由他摟著,持續不斷地哭,還哭得格外慘烈。
終於哭累了,艱難地抬起手推開他,我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
平復情緒,我繼續用雙目瞪著他。
每次我生氣都喜歡瞪人,因為我眼睛大,怒目圓睜的時候,大量眼白可以營造我氣勢強大的假象,這是韓卿說的,而大量實踐證明,她的論斷是正確的。
因為每次只要我乾瞪眼不講話,鯨魚就會不知所措,然後無條件投降。
我努力瞪著他,我想如果我眼睛再大點兒,眼珠子估計都瞪出來了。可這次不管用了,他只是靜靜與我相視,那清澈如水的眼睛,此刻已經變得通紅,就像他也哭過了一場。
而那眼神裡,透著無法言說的悲傷,還有深深的歉意。
他這樣的眼神,我從未見過,像個無心犯下了一個無法彌補的過錯,卻不得不承擔一切罪惡的孩子,就那麼可憐兮兮地看著我,看得我想恨他都恨不起來。
我在等他解釋,他卻只會說對不起。
“既然你們早就好上了,為什麼不和我說明,是怕我纏著你不放麼?我是那種作賤的人嗎?”我終於忍不住道,“連結婚都是別人告訴我,你打算瞞我瞞到什麼時候?還是姓裴的覺得,這樣耍著我玩她很爽?”
他搖頭,表情十分痛苦。
可我實在不能相信,他就這樣不帶一點徵兆地背叛了我。
三天前,我們還煲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話粥,那可是國際長途粥呀,打完電話就停機了,欠了好幾百塊話費,我還心疼了半天呢。但我們聊的都是正事,關於拍婚紗照、訂酒席等諸多事宜,辦婚禮是件繁瑣的大事,要初步規劃一下才是。
而他說,過兩天回來,會給我一個最完美的婚禮。
他不是個會撒謊的人,如今卻對我撒了個彌天大謊。
眼前這個高大帥氣的男生,那認錯的態度卑微得幾近怯懦,卻也在明朗地提醒我,這次他是真犯錯了,不可逆轉,無法複合。
這大夏天的,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