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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的那一刻開始,之後的命運就化身為呼嘯而過的草泥馬。
風水師這行當吧,總是免不了奪天地造化為己用。有些人品值和思想境界高的,只會順勢引導,並不強求。但更多的人,是抵抗不住誘惑的,肥肉在眼前晃,哪有不下嘴的道理?自然,這類風水師身上,難免會添上幾樁孽債。
還在棺槨上掙扎的這位風水師,以他會對原來的墓主人雀佔鳩巢,並對龍脈霸王硬上弓的手段來看,身上的孽債肯定不少。這種情況下你還打算矇蔽天機,留著口氣等待將來複生,這不就好比借了高利貸,到點兒了,面對從來不會心慈手軟過來催債的老大,你還敢對他說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但是,呵呵,我不準備給。
矇蔽天機就是這麼個高危的技術活,沒被發現還好,一旦被發現了,那後果……看看這位風水師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嘛~
池栩的曾外祖陰差陽錯使得龍脈掙脫,因龍脈引起的大地動將這位風水師的佈置毀得七七八八,還有什麼比靈魂清醒了過來,卻只能承受失去了龍氣滋養後,自己的軀體被困在黑暗封閉的棺槨內,一點一點開始乾枯腐爛,而無能為力更加悲劇的嗎?誰讓他為了萬無一失,還在身上佩戴了鎮魂養魂效果好好的——鴆鳥的眼珠子呢~想來個魂飛魄散都不容易。
為了某一日能夠死而復生,親手設下的精妙佈置,卻反過來成為了讓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囚籠。而這時間,一晃就是漫長的將近百年。
若不是瑤光陛下取走了大銅燈中的木炭,使得最後殘存的陣法也失去了作用,這位自己把自己坑得慘絕人寰的風水師,恐怕連詐屍都做不到。
面對這種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驚悚的詐屍畫面……好吧,現在主墓室內沒有正常人。
棺槨,池栩和瑤光陛下,以及走進主墓室的徐歸來,彼此呈三角位置對立。
徐歸來一進墓室就見到了不在意料之中的池栩和瑤光陛下,那臉色,比看到詐屍還難看,“表弟,我們可真是,格外的有緣分。”
輕微的摩擦聲傳來,就見徐歸來懷裡那尊石佛竟自攔腰斷裂處轉動了一下,同樣面向池栩和瑤光陛下這邊。那張原本慈悲莊嚴的臉,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角度的問題,使得那笑容多了幾分妖異莫測。
與此同時,池栩手腕上的石佛舍利也震顫著散發出萬字佛光。
每次見到池栩池大少,徐歸來都得受一番刺激。同樣都流著鬱家的血,憑什麼這位一出生就高床軟枕錦衣玉食要什麼有什麼,而他呢,一無所有孑然一身,想要得到的東西,只能靠自己千方百計的籌謀爭搶。命運,是何等的不公!
徐歸來把視線釘在池栩身上的時候,池栩也在打量他。還是二十來歲青春洋溢的樣子,就連周身的氣息也是生機勃勃,不過,在透過那段影片掀開了徐歸來的底牌之後,再來觀察,池栩便能察覺出其中的那絲違和感。
就好比假花做得再如何逼真,它也不及真花那般天然,以假亂真終究只能是一時。這透過邪術掠奪他人而得到的生機,它也不可能與徐歸來完美契合。同樣的,能夠矇蔽天機一時,卻不能矇蔽一世。一旦這段生命力開始衰弱消退,徐歸來必定會再次掠奪其他人的生命力,而他身上的孽債也會越來越多,越是如此,他越是要矇蔽天機尋找更多的替死鬼,繼續這注定無法回頭的惡性迴圈。
“鬱家的龍脈,你不能動。”
對於已經無法回頭是岸的徐歸來,池栩也沒有再無意義的勸說些什麼。
“呵呵,看來,我想要做什麼,表弟你都一清二楚了。”徐歸來挑了挑眉,隨即笑著一字一頓道:“那你也應該清楚,我對鬱家這條龍脈勢、在、必、得!”
“龍脈無法洗盡你身上的罪孽,只是徒勞。”
“罪、孽?”徐歸來像是聽到了有趣的笑話一樣咧開嘴,“我不過是想活下來,我有什麼罪孽?若說這是罪孽,表弟,本來活不到現在的你,卻還好端端的活著,我們不過半斤八兩。”
“喵嗚~”
瑤光陛下側頭湊到自家飼主耳邊喵了一聲。
在池栩點頭後,一團白色火焰衝著徐歸來兜頭砸了下去。即使徐歸來躲得快,也狼狽的成了滾地葫蘆。當瑤光陛下不準備用人話交流而改用喵星語的時候,除了自帶翻譯器的池栩池大少,對於其他人來說,這真是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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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您確定要選這個方向?”
死死盯著地上那比尋常老虎還要大上一半的爪印,外表沉穩面癱的保鏢們,紛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