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個樣子的男子,對劉玉潔來說,已經是比尋常粗漢好了許多。
不就是不能幹活嗎?沒關係,她有一把子力氣。
然而自從見過任飛燁之後,這樣的男子,已經入不得劉玉潔的眼。故而,眼神平靜無波,既無出嫁女子的嬌羞,亦無尋到夫婿的喜悅。
蘇姓男子原先對這個娘子是有些期盼的,聽說是個溫柔嫻靜又極能幹的女子。可是等他挑起蓋頭一瞧,分明是塊冷冰冰的木頭,半點趣味也沒有。原先的那兩分期待,頓時如被冷水澆滅。新婚之夜,沒有了耐心溫存,一切粗魯了事。
劉玉潔原來沒打算跟這個成為她夫婿的男子親親熱熱地過日子,可是當被粗魯地對待時,眼睛裡頓時湧出淚花。她想象著,如果是任公子,此刻定然十分溫柔吧?
這副心死如灰的表情,愈發讓蘇姓男子不快,動作愈發粗魯起來。最終,劉玉潔勉強捱過這個新婚之夜,又痛又乏地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劉玉潔還在睡著,便聽到房門被敲響了:“新媳婦呢?還不起床做飯?不是說勤快能幹嗎?雞都叫三遍了,還不起來做飯幹活,莫不是個懶姑娘騙婚吧?”
身上還痛得厲害,劉玉潔支撐著坐起來,只見身邊的男子睡得熟,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地咕噥幾聲,翻了身繼續睡去。新婦第一天,是該勤快些的,劉玉潔這般想著,便咬牙起了床,出門做飯去了。
等吃過飯後,婆婆又對她道:“飯也吃了,把鍋碗刷乾淨後,便下田做活去吧。眼看著秋天就到了,苞米快熟了,你去除除草捉捉蟲。還有兩畝花生,你也刨出來吧。”
“娘,花生怎麼還沒刨?”這個季節,花生早該刨了的,劉玉潔心中驚奇,不由問道。
只聽婆婆說道:“哼,怎麼還沒刨?還不是因為你?若不是你們家突然要提前婚期,我們怎麼現在還沒刨花生?”
聞言,劉玉潔頓時低下頭,說道:“好,我去刨。”
然而扛著鋤頭到了田裡,不多時,就感覺到周圍婦人們的指指點點。人人都已經知道,劉玉潔就是那個提前婚期的姑娘。而且,家裡才有親戚死了,她就嫁了過來。
什麼“年紀大了想男人了”“也不知道她那病秧子男人晚上行不行”,各種各樣的私語,順著風兒飄進了劉玉潔的耳朵裡。劉玉潔握了握鋤頭,悶頭繼續幹活。她知道,她不能被休,所以這些話她一定不能爭。
她好不容易才嫁了,若是還沒等到回門便被休了,劉大壯和趙氏肯定沒臉。而自己,倘若被休回孃家後,定然也過不得好日子。最重要的是,劉玉潔一定不能讓秦氏知道,她過得一點也不好。心中抱著這樣的念頭,劉玉潔埋下頭,一下一下地揮起鋤頭。
此刻,軒王府中。
月華苑裡,栽植著許多看似普通,實則具備各種奇效的藥草。這些藥草,全都是千衣種植的,以滿足他各種各樣的癖好。
宇文軒坐在輪椅上,身前就是一株及膝高的小草,頂端開著一朵看似柔弱實則充滿劇毒的白色小花。一張俊雅的面孔,此刻神情淡淡:“關於她的訊息,你都知道多少?”
在宇文軒的旁邊,站著一位身穿寬袍廣袖服飾的青年男子,面容蒼白得沒有血色,眉心卻有一點鮮豔欲滴的紅色蓮花印記,銀瞳妖異,正是柳閒雲。
唇角微勾,柳閒雲對宇文軒口中的“她”是誰,已經十分明瞭:“王爺希望我知道多少?”
“我希望你把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宇文軒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與面對秦羽瑤與寶兒時的那個雖然戴著面具,然而格外溫柔的男子,全然不似同一個人。
柳閒雲輕笑一聲,彎下腰嗅了嗅那朵看似柔弱的白色小花,說道:“王爺心中此刻也有疑惑吧?”
宇文軒面無表情,神色不見波動。
柳閒雲便又笑了起來:“這個女子,她的變化之大,若非確信她就是秦氏,我幾乎要懷疑,她是哪裡的高手披了一張與秦氏相同的皮,偽裝而成的。”
“哦?”宇文軒終於有所觸動,“你查到的訊息,她變化很大?”
四年前,他見到她的第一面,是在一個晚上。他站在秀水河邊,望著已經染上淡淡月色的波光,面色沉沉地在思考事情。而就在河對岸,一個柔弱的少女在捶打洗滌衣服,那樣賣力,那樣認真。
他不喜不怒地看著,心中沒有任何波動。而少女洗完衣服起身時,彷彿太過勞累,腳下一滑,竟然落入水中。她不會水,無措地揮舞著雙手,無力地呼救。天色已晚,周圍已經沒人,她的呼救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