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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直告訴我們說,有生意大家一起做,有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享。咱們城裡這麼多人,都喜歡我們夫人設計出來的衣裳,夫人和我們都很高興。”
“然而,又因為人太多,我們的繡娘做不過來,只覺著十分苦惱。如今既然綠蔭閣幫著我們一起,讓大家都能穿上我們秦記布坊的衣裳,這是實實在在的好事,我們怎麼會打壓?”
這一番清清楚楚的話說出,人群中的譁聲便小了一些。
木如眉也不禁皺起眉頭,只覺得秀禾的語氣雖柔,然而字字句句都不好聽。什麼叫“大家都能穿上秦記布坊的衣裳”?明明是自綠蔭閣賣出,應該叫做綠蔭閣的衣裳好嗎?
然而不等她開口反駁,只聽秀禾又道:“若說我們有心打壓綠蔭閣,可是綠蔭閣都已經賣了幾日,我們什麼時候‘上門鬧過’?”
“上門鬧過”幾個字,被秀禾咬得微重,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一圈,又道:“並沒有吧?反倒是木氏,帶著一群手裡提著棍棒的家丁,進來我們秦記布坊。當事人除了我們和木氏,便只有陸掌櫃。陸掌櫃方才已經將事情真相道出,找事的人,不是我們,是綠蔭閣的木氏。”
“你——”木如眉此刻氣得臉孔都有些扭曲了,卻是沒有料到,這個不吭聲不顯眼的秀禾,竟然同炮仗脾氣秀蘭格外不同,而是工於心計。
她心念飛快轉動,很快開口道:“陸掌櫃分明是向著秦記布坊說話,還有什麼可質疑的?時至如今,閒雲坊連成衣也不做了,整日帶著小夥計來你們秦記幫忙,若說他沒有拿你們的好處,誰信?傻子才不理自家的生意,去給別人幫忙吧?既然如此,他向著你們說話,還用得著懷疑麼?”
說著,不去理就要開口辯解的陸掌櫃,轉過身面對眾人,放下一直捂著左臉的手,說道:“大家瞧瞧,她都把我的臉打成這樣了,還在言詞鑿鑿地辯駁,不是撒謊是什麼?”
眾人看見她的臉,不由得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木如眉的左臉上,斜著一道小指粗細的血痕,殷紅殷紅的。布在她潔白的肌膚上,格外觸目驚心。
便有人忍不住道:“秀蘭姑娘,你下手怎可如此狠毒?”
誰也沒注意,木如眉的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左手悄悄收進了袖子裡。
秀蘭沒看見木如眉的臉,聞言氣道:“我何時打著她了?你們聽她狡辯?”
人群中便響起搖頭嘆息聲,也有人怒道:“木氏,你便轉過臉去,叫她看看你臉上的傷,看她還如何睜眼說瞎話?”
木如眉聞言便轉過身去,將受傷的左臉露了出來。
秦記布坊的門口,秀蘭等人看見這一道傷疤,不由得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隨即,秀蘭的腦中閃過一道白光,猛地想了起來,指著木如眉道:“她的臉上,這傷早便有了,乃是半個月前就有了,絕不是我打的!”
木如眉的眼中,得意與輕蔑更濃了。不錯,這便是半個月前,被宇文婉兒抽出來的傷痕。直到如今,那傷痂尚未掉落。
今日木如眉出門之前,特意用紗布貼上了。帶著人來到秦記布坊,使計激怒秀蘭,叫她對自己出手。等到秀蘭的巴掌快打到她時,便偏頭躲過,同時左手抬起,撕下紗布,又將早就準備好的浸透雞血的紗布,飛快在傷痂上擦了一下。駭人的傷勢,頓時就營造出來了。
那日,臭丫頭居然敢毀了她的臉,木如眉一想起來就恨得不行,卻始終找不出人來。想起宇文婉兒跟秦羽瑤交好,且秦記布坊的生意做得如此令人眼紅,於是一條條毒計便使了出來。膽敢得罪她的人,還不曾出生呢!
於是,在秀蘭喊出這句話後,木如眉便低下了頭,做出一副氣憤委屈得說不出話來的模樣。
頓時,便有人替她出頭道:“秀蘭姑娘,竟不知你秀麗如蘭的面孔下,怎的生了如此一顆黑心?”
又有人道:“說得是。哪怕木氏的臉上,原本便有一道傷疤,可是如果沒有你的一巴掌,怎麼也不至於流出這麼多血?”
秀蘭直是氣得咬唇,被如此多人誤會,委屈得淚水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得不肯流出來,只是硬邦邦地道:“我沒打她!”
“唉,原來秦記布坊的秀蘭姑娘,竟是這樣一個驕縱跋扈、打了人還不認的毒婦。”有人便嘆息搖頭道,“虧我還曾經對我女兒說,叫她長大了就學你這般伶俐爽快的模樣。卻原來,竟是我看走了眼。”說罷,搖頭便欲離開。
這一番不軟不硬的話,直是激得秀蘭的眼中,淚光更甚。然而她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