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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準備了。此時已經是十月下旬,再有兩個月便過年了。等到明年春夏之際,青陽鎮這邊的事情大概做得差不多了,便是進京發展的時候了。
到那時,想必曲裾已經廣為流行,秦記布坊的名聲也打響了。再做出高跟鞋的業務,有宇文婉兒等人作為活生生的模特,還怕生意不好做?且,因著是一項待建的專案,秦羽瑤誰也沒有告訴,也沒有著人開始準備,僅僅是準備圖紙。
就在秦羽瑤拿起畫筆,打算繼續方才未完成的圖時,卻不由得眉頭一挑。
秦羽瑤自己作圖時有些微小的習慣,比如筆鋒轉折時會習慣性地多描半筆。而這張圖紙上的線條,卻是一派纖細乾淨,線條從始至終都是纖細乾淨的。這圖,不是方才她做的那一張。
秦羽瑤低頭一看,只見紙簍裡乾乾淨淨,並沒有積餘的紙團。家裡只這麼幾個人,而且寶兒還在屋裡,誰會動她的圖?想起方才寶兒探出頭朝外面奚落秀茹,秦羽瑤心中一動,扭頭往後看去。
恰好,就只見寶兒飛快低下頭,做出一副認認真真寫大字的模樣。就在他的手邊,一摞整整齊齊的剛裁好的紙,最下面壓著一張有些毛邊的顯然用過的紙張。
秦羽瑤不由得有些好笑,問道:“寶兒,方才有人動我的圖紙了沒有?”
寶兒訥訥地抬起頭,小嘴動了動,似乎想要否認,然而看清秦羽瑤笑吟吟的溫柔面孔時,不由得羞紅了臉。低下頭,小聲說道:“對不起,孃親,我方才弄壞了你的畫。”
“所以,這張是你畫的?”秦羽瑤挑了挑眉,又問道。
寶兒小幅度地抬眼,覷了秦羽瑤一下,只見秦羽瑤面上並無惱意,便直起胸膛道:“嗯,是我。”
秦羽瑤捏著圖紙,又打量寶兒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嗯,做錯事後想著補救,很不錯。”
寶兒終於鬆了口氣,面上又有些高興:“爹爹說過,做錯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懂得補救,那是懦夫行為。”
一說起宇文軒,小傢伙便挺直胸脯,小臉兒上的表情別提多驕傲了。
秦羽瑤好氣又好笑,彷彿自從宇文軒住進來之後,這小傢伙越來越像小男孩了,調皮得不行。偏偏他聰明,經常幹了壞事卻不露行跡,害得別人吃苦頭。
比如秀茹,便經常遭了寶兒的壞心眼。譬如吃飯的時候,寶兒把鹽巴當做糖遞給秀茹。或者趁秀茹睡覺的時候,十根手指頭沾了墨水,悄悄塗了秀茹滿臉黑印子。秀茹最近可煩他,都不喜歡跟他玩了。
秦羽瑤也有些頭痛,打算跟宇文軒商量下,怎麼能管教管教這大變心性的小傢伙?想到這裡,不由得抬頭往西屋裡看了一眼。然而所見之處,卻只有一道素色簾子。
自從宇文軒搬進這裡住下後,露面的時候其實並不多,白日裡常常坐在西屋裡,處理著各樣的檔案。秦羽瑤經常能夠看見一隻只信鴿飛進來,又或者千衣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捏著一封一封的信件,遞給宇文軒。
宇文軒在這裡住下的第一日起,便將許多勢力都遷調過來,譬如千衣這個高手中的高手。於秦羽瑤而言,思羅的行跡位置往往能夠透過直覺而察覺到。
但是千衣,卻常常給秦羽瑤摸不清方位。他就像一道獨立的風,時而靜止,融入在靜止的事物中;時而掠動,如風颳起灰塵,動得那樣自然不著痕跡。
秦羽瑤最佩服宇文軒的地方是,他不僅埋首於公務,並且身邊不叫人服侍。沒有丫鬟,沒有小廝,什麼都沒有。渴了就自己出來倒水,餓了就到點出來吃飯,從未支使過人什麼。
當然,這都是明面上。私下裡,他常常睜著一雙幽幽的眼睛瞅著她,溫聲喚她“瑤兒”,又嗔又怨。那俊雅高潔的面孔,露出來這樣柔軟的神情,真是妾心如鐵也抵擋不住。
搖了搖頭,秦羽瑤提筆鋪紙,開始給柳閒雲寫信。對於秦記布坊,已然到了下一步的計劃。
兩刻鐘後,秦羽瑤擱筆,提起信紙的兩角,輕輕吹著未乾的墨跡。而後拿出一隻信封,將信紙折起來塞進去。來到院子裡,喚來了思羅,道:“把這封信遞給柳閒雲,要快。”
思羅悶頭接過信,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秦羽瑤抬腳走回屋裡,目光往西屋瞧了一眼,暗想吃過早飯已經有一會兒了,宇文軒還不曾出來喝口水。便走到桌邊,倒了杯溫水端了進去。
宇文軒此刻正在提筆在一封檔案上寫著什麼,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走近,停筆抬頭。當看清秦羽瑤手中端著的茶杯,不由得輕輕一笑:“瑤兒。”
秦羽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