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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玉闌不好將他如何了。
這大概就是費盡心血養成了一隻鷹,結果那鷹掙斷了繩子,竟是不由他們掌控了。其中滋味,只有養鷹的人才明白。
“不知明珠如今是什麼心思。”蔣丞相道,“倘若她仍舊喜歡顧青臣,便也依著她就是。總歸來日我去了,蔣家還有你。那顧姓小兒,翻不出風浪。”
卻沒有說,假如蔣明珠不喜歡顧青臣,又當如何。畢竟,昨日在宮中那般狼狽,蔣明珠的名聲只怕難以挽回。倘若和離再嫁,人家顧忌丞相府的聲威,或許同意。可是比顧青臣再強者,卻又不見得能夠尋著。
“兒子只怕,他心中志向頗深,此時不除,日後只怕難了。”蔣玉闌微微低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眉頭微皺,神色不虞的蔣丞相:“太子寵信他,竟比我們這些人更甚,日後許諾顧青臣之位,只怕不低。”
蔣丞相何曾不明白?便只揉著眉頭,又道:“太子坐不坐得那位子,卻又說不準了。”
蔣玉闌的神色也不由得一凜,父子二人,便又就宇文翊的風頭聲望,以及昨日突然冒出來的宇文軒而細談起來。
另一頭,也有人在煩憂此事。
卻是太傅府上,昨夜對月小酌的秦太傅,今早上起得晚了。小廝喊了兩回,只是含含糊糊應了聲,小廝心下一凜,便回報給了秦夫人。
待得秦夫人來瞧,卻只摸著秦太傅的額頭,似有些發燒。於是,喚來府中養著的一位退休老太醫,過來給瞧了瞧。那太醫倒沒說什麼,只給秦太傅開了副藥,說是吃上兩日便沒大礙了。
原是秦太傅本就體格健朗,昨晚也是因著看見了秦羽瑤,心中情緒起伏較大,又入夜著了涼,才有些不好。
秦夫人聽說秦太傅沒有大礙,原先有些擔憂的面孔,立時便冷淡下來。叫人仔細伺候著,抬腳便走了。
太傅府中,還有一名庶出的小姐,生得鍾靈毓秀,也不知隨了誰。心性倒是孝順,聽聞秦太傅病了,便趕忙跑了來,端茶倒水地在跟前服侍著。
秦太傅只見這個小女兒如此貼心,不由得心下熨帖。吃了藥後,因著精神好些了,便坐起身來,笑道:“且別忙活。家裡不是沒有下人,豈能叫敏兒如此勞動?”
這位庶出小姐,名叫秦敏如,聞言便笑道:“姨娘近兩日總催我,做這個做那個,我心下很不耐煩,正好逃來父親這裡躲清閒,父親可別趕我。”
秦太傅便笑了起來,不知想到什麼,神色微微沉了下來,又問道:“你哥哥呢?”
說到秦輝,秦敏如便垂下眼睛,聲音失了方才的笑意,乾巴巴地答道:“昨晚與朋友出去了,不曾回來過。”然而仔細聽去,卻又聽得出這聲音裡的不耐煩與鄙夷。
秦太傅的眼神微微閃了閃,出乎秦敏如的意料,竟然沒有勸她與秦輝和睦,而是說道:“倘若你有興趣,近來不妨與公主多親近些。”
秦敏如愕然抬頭,一來吃驚於秦太傅竟然不似往常,苦口婆心地勸她跟秦輝消了嫌隙,二來驚愕於秦太傅居然叫她同宇文婉兒玩耍,不由問道:“父親,這卻是為何?”
秦太傅總不能說,因為你姐姐同公主走得近,所以你也同公主親近一些,間接同你姐姐親近吧?便只是道:“昨日你不曾進宮,不知宮中發生了極熱鬧的事情。”
宇文婉兒的壞名聲,在貴女圈子中,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故而,但凡能躲著宇文婉兒,人人都不會主動湊上去。
然而,有本事躲著的人也不多,故而接到帖子的人中,便有許多苦著臉的人。
但是秦太傅便不一樣了,他於今上有功勞,又不愛顯擺,在今上的心中著實有些不可動搖的地位。故而,秦敏如不肯應邀,宇文婉兒也不會拿她怎樣。
秦太傅膝下只一兒一女,兒子是秦輝,女兒是秦敏如。因著秦輝素來跟秦夫人親近,且性子自小就不太穩當,秦太傅拗不過秦夫人的縱容寵溺,便與妾室生了一個乖巧的秦敏如,親自教養著。
一來秦敏如著實是個好孩子,人又聰明,秦太傅打心眼裡喜歡;二來,也是因著蹤跡不明的長女,有些移情在秦敏如身上。
故而,得了秦太傅喜歡的秦敏如,有秦太傅一意護著,便脫離了宇文婉兒這些年來的宴會邀請,也沒有惹下什麼麻煩。
秦太傅將昨日桂花節宴上,宇文婉兒如何護著人與皇帝對著幹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明著是講宇文婉兒改了性子,暗地裡則引著秦敏如對秦羽瑤好奇。
果然,秦敏如聽罷,對這位公主和王爺都極力護著的,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