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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害怕,而是有些猶豫著道:“姑姑,此事,有些隱情。”
熊姑姑的餘光望了一眼窗外,只見等待的宮人們都吃了驚,心中甚是滿意。便好整以暇地看向秦羽瑤,淡淡地道:“你有什麼隱情,說出來吧。”
秦羽瑤面露難色,低頭嘆了一聲,說道:“不瞞姑姑,我從小便有個怪症,常常夜裡起來,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等到白天醒了,偏偏又記不得。”
熊姑姑聽了,不由得一怔:“當真?”
秦羽瑤為難地點頭:“往常的時候,我家裡便時不時發生這樣的事。有時候是把雞毛拔了,有時候是把果樹砍了,有時候一個人夜裡燒起水來。有一回,還殺了一頭豬。”
此話一出,整個室內寂靜如冰。就連院子裡,所有宮人都聽得呆了。天啊,好可怕!
人人不禁想道,如果同秦羽瑤住在一屋,萬一晚上被她當成豬宰了怎麼辦?或者,哪怕被她當成雞,拔毛也不好受啊!一時間,人人心中都記了一筆,這個秦氏,不可親近!
若是秦羽瑤說得更誇張一點,比如每天晚上都會如此,或者把事情說得再大一些,比如夜裡鑽進別人屋裡做些什麼,興許熊姑姑便不會信了。似她這般,分寸把握得正好,卻叫熊姑姑不由得有些信了。
畢竟,這種奇怪的病症,熊姑姑倒也曾聽聞過。原是叫夜遊症的,因為病例不多,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恰好熊姑姑曾經伺候過一位妃子,那妃子便是有這怪症,且發病時同秦羽瑤所說的頗為相似。故而,又仔細觀察秦羽瑤的神情,不禁信了八分。
“哼,你且仔細著些,不論你說的是真是假,倘若你的院子裡再有大坑什麼的,姑姑我饒不了你!”熊姑姑本是想叫秦羽瑤丟臉的,誰知竟然刨問出這樣一回事。倒是叫秦羽瑤丟臉了,可是也給熊姑姑帶來了麻煩——秦羽瑤有這樣的毛病,誰還敢伺候她?
又及,誰還敢跟她住一個屋?清寧居的女院,難道就只給她一個人住了?隨即又想到,因著去年的閆夫人的事件,御衣坊的男匠人們對女匠人的牴觸心理十分之高,且女匠人鬧得十分沒臉,今年興許並不會再有人來了。
這樣也好,熊姑姑心想,暫時便叫秦羽瑤一個人住在清寧居,由著她折騰去。
依照往年的慣例,清寧居的女院中,有一間是專門給宮女們住的,這些宮女們負責女匠人們的衣食住行。然而熊姑姑不喜歡秦羽瑤,昨日便只叫秦羽瑤獨自睡在偌大的院子裡,想要嚇一嚇她。
沒有想到,沒嚇到秦羽瑤,反倒惹了這一樁事。
“好了,你回去吧。”熊姑姑對秦羽瑤揮了揮手,而後對門外院子裡站著的宮人們喚道:“都進來吧!”
隨即,秦羽瑤走了出去,外頭的宮人們魚貫而入。
“姑姑,別叫我們去伺候秦氏啦?”一名宮女說道。
隨即,又有人道:“是啊,姑姑,好嚇人啊!”
站在後面的小太監們,則同樣露出眼巴巴的眼神,看向熊姑姑。
伺候女匠人們的都是宮女,但是秦氏如此可怕,若是熊姑姑體恤宮女們,轉而叫他們伺候,豈不是糟糕?
面對眾人可憐巴巴的眼神,熊姑姑心中甚是妥帖,面上卻不顯露,很是拿捏了一番,才道:“秦氏本就出身農戶,凡事都能自己做。且,她身患夜遊症,無知無覺時有殺傷力。既然如此,你們便無需去她身邊伺候了。”
眾人一聽,全都面露歡喜,紛紛行禮道:“多謝姑姑體恤!”
熊姑姑聽了,面上愈發舒展開來。既削減了秦羽瑤的用度,又得了屬下們的擁戴,這一石二鳥之計,熊姑姑心中十分熨帖。
另一邊,秦羽瑤對此一無所知。她唯獨知道的是,經由此事,清寧居便會少了許多人來。至少,夜間不會有什麼不長眼的人來做什麼小動作。
且,即便來了,聽見裡頭的動靜,多半也會以為是秦羽瑤夜遊症發作,而不會想到別的什麼地方去。
沒錯,秦羽瑤之所以如此做,便是為了晚間宇文軒再來時,倘若發生什麼,嗯,少兒不宜的事情,對外有一個說法。
為了有個和諧的環境做不和諧的事,秦羽瑤也是蠻拼的。可是,誰叫她的男人大老遠的跑來,便只是為了跟她偷情呢?一路回到清寧居,秦羽瑤偏頭望了牆邊的圓坑一眼,眼角露出一絲笑意,隨走進屋裡,開始正經做起圖來。
然而靈感不是時時都有的,一直到了晌午,也沒有做出一張心中滿意的圖。秦羽瑤擱下筆,擰眉看了一眼一上午的奮鬥成果,只覺得不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