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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家,那位秦夫人卻是有些來頭,只不過咱們都被叮囑過,並不好說出來。”
實際上,小夥計也不知道秦記布坊的東家是什麼來頭。不過,方才那名明媚鮮妍的少女說出來的兩個人物,卻不是一般人。能夠與這樣的人物交好,想來秦夫人也不是凡夫俗子了。
有了這一番解釋,方才還在爭執的兩位姑娘便歇了聲,老老實實地報上尺寸,交了定金,等著幾日後來取。
宇文婉兒出了閒雲坊,抬眼便見任飛燁有些怔怔地站在路邊,便曲肘撞了撞他:“發什麼呆呢?”
任飛燁經由這一撞,才回過神來,唇邊有一絲苦笑。低頭看著宇文婉兒,聲音裡有些苦澀:“她如此能幹,我竟然妄想娶她。這算不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宇文婉兒冷笑一聲,脆生生地道:“算!”
任飛燁不由瞪大眼睛,伸出大手,往她的腦袋上揉過去:“小丫頭片子,我方才背了你一路,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宇文婉兒下意識地想躲,然而不知為何,偏了一下便頓住了,任由他揉亂了頭髮。冷笑轉為譏笑,抱胸只道:“真正對你好的人才說實話呢。若非看你揹我一路,我根本懶得答你。”
任飛燁的嘴角抽了抽,揉著她頭髮的手掌,忍不住更大力了一些:“休要小看任爺!”
宇文婉兒輕哼一聲,終於受不了他,偏頭把他的手掌打到一邊,道:“阿瑤跟你沒緣分,你死了這條心吧!”
這話說得恁直白,任飛燁雖然早已不抱希望,然而還是忍不住捂住胸口,瞪著宇文婉兒:“小丫頭片子,你咋這麼心狠呢?”
宇文婉兒便哈哈大笑起來,轉過身看向前面,道:“我們往那邊瞧一瞧。”
這條街上開滿了店鋪,各色商品琳琅滿目,雖然不夠金貴,然而勝在稀奇。宇文婉兒邊走邊瞧,倒也逛得十分有興致。一時腳下酸了,便拍一拍任飛燁的手臂,叫他蹲下來揹她。
任飛燁生得高大偉健,很有一把子力氣,莫說叫宇文婉兒伏在他的背上了,便是宇文婉兒坐在他的手臂上,他也能面不改色地託著她走一路。
兩人一直逛到晌午頭上,卻因為吃了一肚子的小吃,故而倒也不餓。任飛燁本想拉著宇文婉兒走進旁邊的一間茶肆,坐下來歇一歇腳,喝些茶水。然而宇文婉兒看著日頭,漸漸臉上的笑容有些淡了,說道:“我該回去了。”
明明只是一本正經的一句話,落在任飛燁的眼中,偏偏又衍生出許多意思來。比如,阿婉真可憐,連基本的自由都沒有。哪像他,雖然任夫人常常叨叨他,但是從來不攔著他什麼。哪怕他至今沒有娶妻,她也只是請人卜卦,求神拜佛等,也不曾逼迫他什麼。
“回家那麼早做什麼?青天白日的,還能丟了你不成?”任飛燁拉住宇文婉兒的手腕,把她扯進了旁邊的茶肆。點了一壺招牌清茶,又叫了兩碟子點心,搜腸刮肚整理出許多有趣兒的事情講給宇文婉兒聽。
宇文婉兒本來便不想回去,尤其想到早上在正陽宮外,聽到的皇后說的那句話,更叫她一想起回宮便覺滿心厭煩。反正她在別人的眼中一向任性,又從不肯委屈自己,索性放開顧慮,一心玩了起來。
一直等到快傍晚,在任飛燁的帶領下,逛了十數條街,才返回到碧雲天。
宮中的馬車早已等在碧雲天門口,因為早早從暗中保護宇文婉兒的侍衛口中得知了信,故而也不擔心宇文婉兒的安危。便如宇文婉兒想的一樣,人人都覺得她任性又大膽,便見怪不怪了。趁著出宮,倒是在碧雲天的一角包了一張桌子,愜意地飲茶吃起點心來。
直到天色漸暗,宇文婉兒還不回來,才終於開始擔心起來。宇文婉兒到達碧雲天的門口時,便見幾名侍衛面色焦急地從碧雲天裡頭走出來,看到她的一瞬間,眼中閃過喜色:“公主,你回來了?”
宇文婉兒的好心情,在聽到“公主”兩字的一瞬間,立時消失無蹤。她臉色陰沉得厲害,緊緊抿著嘴唇,厲聲斥道:“誰是‘公豬’?別以為母親寵你們,你們就能對我無禮!”
對面的幾名侍衛,聞言嚇得臉色煞白。面前的少女可是宮中最囂張跋扈的公主殿下,誰膽敢喚她“公豬”?這位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公主殿下,眼下是玩的哪一齣?
莫不是,惱煩他們沒有在馬車旁邊等著,而是去裡頭喝茶了?腦中轉著念頭,膝蓋便不由得一軟,立時便要跪下。驀地,眼前一閃,卻只見宇文婉兒不知何時抽出腰間的鞭子,對著他們當頭抽下:“滾去駕車!”
這一聲清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