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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蔣丞相老謀深算,此刻見著來者不善,卻仍舊是笑臉對人,朝燕凝霜說道。
千衣已經放開燕凝霜,任由一眾家丁將他們團團包圍。燕凝霜不知千衣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聽了蔣丞相的話,便不回答,只偏頭看向千衣。
只聽千衣粗啞的聲音開口道:“打了小的,自然出來老的。你們欺負我師侄,我這把老骨頭自然是替師侄出一口氣來了。”
燕凝霜一聽,不由得咬牙,他憑什麼以門中長老自居?然而此時卻不是算賬的時機,便只是不吭聲,看他如何消除丞相府的麻煩。
卻說蔣丞相聽了千衣的話,卻沒有絲毫疑惑,在他看來,擁有這樣粗啞聲音的男子,原該是老態龍鍾的模樣。
因而肅了肅容,說道:“不知府上何人欺侮了燕女俠?據我所知,分明是燕女俠刺了我兒一劍?為何如今,竟是賊喊捉賊起來了?”
說到後面,卻已經是音調漸冷。
千衣絲毫不放在心裡,只是嘎嘎一笑,操著一口粗啞的音調說道:“大人為何不問一問,我師侄為何刺貴公子一劍?”
“我兒素來謙和持重,從不曾與人為難。哪怕說出什麼話來,叫燕女俠心中不快,也不該拔劍傷人吧?貴門派之中,難道是這樣的規矩?”蔣丞相負在身後的手,朝身後做了幾個手勢。
千衣嘎嘎一笑,渾然一派混不正經的老無賴模樣,只道:“我們門派中的規矩,誰若侮辱了門派中人,不論對方是誰,哪怕傾盡全派之力,也要將那人斬殺。我師侄方才刺了貴公子一劍,卻是心慈手軟,違背了門規了。”
“好大的口氣!”蔣丞相冷冷地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著,抬手一揮:“動手!”
頓時,從蔣丞相的身後出現數個黑衣人影,手中或執劍,或握刀,或舉錘,長喝一聲,紛紛朝千衣襲去。
也不見千衣使出武器,但見原地銀灰色的人影消失了,隨即躍入幾名襲來的黑衣人中間。輕飄飄幾掌拍出,隨後又回到原地。
在他站穩之後,那幾名黑衣人才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口中吐血,昏迷過去,再也沒醒來。這一幕,完全顛覆了蔣丞相對高手的認知,不由得身形一顫,望著千衣陰寒的目光,心中陡然生出一絲寒意。
方才他派出去的黑衣人,是府中的暗衛,武功算得上一等。真正的底蘊,蔣丞相是捨不得拿出來的,故而只是叫幾名一等高手來試水。
誰知一試之下,竟然是這般情形。不僅蔣丞相和下人們吃了一驚,就連燕凝霜都不由得用異樣的眼神看向千衣。不由得,想起來時她問他:“你憑什麼大言不慚,咬定能夠解除麻煩?”
萬一他解決不了,卻將她也帶累進去,豈不是得不償失?故而燕凝霜提出,放她下來,他自己去解決。
誰知千衣自信滿滿地道:“京城這片,單打獨鬥,我沒有敵手。若是打群架,我全身而退不成問題。”故而,一意提著燕凝霜,叫她跟了進來。
此時,見識到了千衣的武功,燕凝霜不由得有些後怕起來。幸好她沒得罪死了他,否則他報復山門怎麼辦?
“方才是誰侮辱了我師侄,出來吧。”千衣粗啞的聲音又響起。直如鋸子鋸木頭一般,聽到人的耳中,只覺得心尖尖也被鋸掉一塊,又疼又怕。
蔣丞相心中已經轉了幾個彎,今日哪怕他招出府中底蘊來,只怕也是損失慘重。倒不如保留實力,留待日後復仇也不晚。
便笑著拱了拱手,說道:“這位長老,犬子失血過多,此刻臥在床上起不來身。他已經受了懲罰,此事便算了吧?”
“不可!”千衣一口拒絕。
蔣丞相的眼皮抖了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些,又道:“府上願意出資,給燕女俠壓驚。”
此話一出,千衣沉默了。
只見有戲,蔣丞相便朝身後的下人使了個眼色:“去取十萬兩銀票來,給燕女俠壓驚。”
十萬兩銀子,對丞相府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然而,對燕凝霜而言,卻是巨大的一筆數目,故而驚得不得了。無論如何沒想到,千衣帶她來砸場子,反而得了十萬兩銀子壓驚。
不多時,下人捧著一隻錦盒回來了:“大人。”
蔣丞相接過,又雙手奉上給千衣:“長老請收下。”
若是千衣收了,那麼此事便暫告一段落。若千衣不收,一意與蔣玉闌為難,那麼蔣丞相便不得不動一些手段了。故而,蔣丞相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千衣,且瞧他接是不接。
千衣沒有多加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