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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的衣物,略遜一籌,皇上就等著你的曲裾將局面挽回來。”
秦羽瑤得不到皇上叫起的話,無奈只得跪著,聽大太監一邊嘆氣,一邊指責。
“誰知,舞娘們穿著曲裾跳了才一會兒,那衣物竟然全部脫線,從舞娘的身上散落下來!當時,在座的有文武百官,有四國使者,全都看到舞娘狼狽的模樣!”大太監越說越生氣,渾濁的眼睛盯著秦羽瑤道:“曲裾固然好看,可是再好看,也抵不了這狼藉的一幕!”
這就是今年的服飾大比,大順朝慘敗的因由。
聽到大太監的話,秦羽瑤的眉頭微動,心中不僅不感到驚愕,反倒有些踏實下來。自從那日在金屬箱子裡發現了死耗子,秦羽瑤便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容易就完。蔣丞相,必有後手。
果然,蔣丞相的後手就在今日。他不知使了什麼法子,竟然把衣物的縫製絲線弄壞,使得衣物當場散落,造成狼狽無比的場面。
試想,這衣物連蔽體的功能都沒有,再好看有什麼用?自然是毫無懸念地輸了。
“回皇上,民婦冤枉。”秦羽瑤跪得筆直,將那日上交衣物時,在金屬箱子裡發現了死耗子的事,詳細報了出來:“這件事,許多人都親眼所見,皇上明察。”
“嗯?”皇上皺眉看向秦羽瑤。
“民婦以為,這件事情已經很顯然了,乃是有人不想大順朝奪冠,不想讓民婦奪冠。”秦羽瑤一字一句,口齒清晰地道:“那日民婦沒有尋到線索,故而便沒有聲張,吃了這個啞巴虧。誰知,那人的手竟然伸到宮裡來,對製衣做了手腳。”
皇上沉沉地盯著秦羽瑤,說道:“為何其他衣物都好好的,偏偏你的便散落了?”
“那是因為,其中民婦的衣物是最好看的。”秦羽瑤抬起頭,不卑不亢地與皇上對視。
皇上的眉頭皺了皺,隨即沉沉說道:“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今年大比已經完成,結果也已落定,輸了就是輸了!”
“不!”秦羽瑤這回不等皇上叫起了,直接就站了起來,仰頭看向皇上說道:“誰說輸了?”
皇上最不喜的就是秦羽瑤這副膽大妄為,我行我素的做派。他叫她起了嗎?她竟然就敢起!因而臉色更加難看了,冷哼一聲,說道:“朕說輸了!”
“敢問皇上可是穿這些衣物的人?”秦羽瑤揚聲又道。
如今,秦羽瑤對皇上並不怕了。一來,她乃是宇文軒的兒子的母親;二來,秦太傅已經告訴她,對皇上提及她的身份。故而,不論是哪一點,皇上都不能對秦羽瑤如何。
果然,皇上雖然不喜秦羽瑤的做派,更不喜她的張狂,卻也只能訓她一頓,叫她多跪一會兒。至於責罰,不看宇文軒的面子,也要看秦太傅的面子。因而冷哼一聲,並不作答。
這時,大太監的用處便現出來了,只見他看了一眼皇上的神情,便轉過頭看向秦羽瑤說道:“皇上乃為天子,豈會穿這些小女兒的衣物?”
“那便是了。民婦說一句膽大妄為的話,日後誰穿這些衣物,誰才有資格評定,哪些衣物最好看!”秦羽瑤不卑不亢,但卻語氣堅定地道。
這麼多年來,做評委的一直是宮中這些參加宴會的人,包括皇上、后妃、百官以及四國使者。但是秦羽瑤覺得,百姓們還沒有發話呢,怎麼能就這樣輕易定了結論?
這是秦羽瑤生活在現代的時候,一直被灌輸的理念——國民才是社稷之主。
然而皇權時代,是沒有人考慮到這一點的。因而聽罷秦羽瑤的話,皇上立時面容一沉,格外鬱怒:“朕說了也不算嗎?”
“不算。”秦羽瑤不怕得罪他,十分利落地答道。
“大膽!”大太監驚得渾身一顫,指著秦羽瑤的手指頭,都哆嗦了起來。
皇上亦是氣得不行,沉鬱的眼睛盯著秦羽瑤,怒聲問道:“秦氏,你當真以為朕不敢治你的罪嗎?”
治罪治罪,治你妹的罪啊!秦羽瑤心中腹誹,無奈這時代就這樣,皇上想治她的罪,還真就是一句話的事。因而微微低頭,放緩了語氣,說道:“民婦只是一介婦人,皇上欲治民婦的罪,哪裡有民婦脫責的道理?”
“哼!”皇上一聲輕哼。
秦羽瑤煩透了帝王心術,可是又不得不同他周旋,便只按捺著性子說道:“原是民婦所述不周,令皇上誤會,是民婦的過錯,請皇上恕罪。民婦原本想說的是,這製衣大比之事,自然是皇上說了算。只不過,皇上卻無意中偏袒了別人。”
“朕如何偏袒別人了?”皇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