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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命了宮人搬來凳子給她。
旁的宮人或還猶豫,偏偏香椿是勤快極了的,今日又見大事,自然跟在秦羽瑤身邊。聞言二話不說,便搬了一隻椅子來,極殷勤地道:“夫人請坐。”
閆繡娘和胡繡娘也是在的,此刻只是站在秦羽瑤身後,兩人都是懂事的,不見秦羽瑤問她們,便也不多嘴,只帶了一雙眼睛與一雙耳朵來,在旁邊聽著、看著。
“我們做了六十套。”秦羽瑤的視線在大廳中的眾人面上緩緩掃過,最終落在木老爺的臉上,微笑說道。
聞言,人群中響起一聲驚叫:“不可能!”
“哼,小小女子,粗製濫造出來的東西,莫說六十套了,便是六百套又有何稀奇?”人群中又響起一聲譏諷。
這聲譏諷,卻有些耳熟,秦羽瑤微微轉動目光,落在說話之人的面上,果然見正是人稱“宋爺”的那位。但見他譏諷的目光瞟過秦羽瑤,又瞟過閆繡娘和胡繡娘,端的是一派不屑。
閆繡娘和胡繡孃的眼中已經露出怒意,然而卻被秦羽瑤拍了拍手背,叫她們不要動氣。但見秦羽瑤輕淺一笑,對宋爺說道:“自從我踏入御衣局的大門,便不曾懈怠過,每日忙足六七個時辰。用掉的筆墨,夠塗滿這間議事廳的牆了。”
言下之意,卻是暗諷宋爺等人,都是臨時抱佛腳,早先卻是驕狂又恣意。
宋爺聽罷,果然漲紅了臉:“愚婦!大言不慚!”
然而其他人,卻都沒有應聲。只因為人人都長了眼睛,秦羽瑤到底每天是悠閒地晚起早睡,吃好喝好,還是披星戴月,忙碌不休,他們自然看在眼裡。
因而也有人頗帶敬意地道:“煩請秦夫人將六十套製衣取出來,叫我們也開一開眼界。”
男院的四十多名師傅,才設計出來八十餘套。而秦羽瑤僅僅帶著兩名繡娘,便設計出來六十套。這份比例,著實讓人吃驚,更讓人羞慚。
秦羽瑤便對身後的閆繡娘道:“你與香椿一起,去把咱們屋裡的衣裳取出來。”
非是秦羽瑤不信任熊姑姑,雖然熊姑姑對她並未懷著善意,然而這樣大事上,她再是不敢做手腳的。只不過,秦羽瑤生性謹慎,卻是不會讓這些承載著她的夢想的衣裳,落在別人手裡的。
因而宮女們每裁出一套,秦羽瑤便會連帶圖紙一起收回來,等到閆繡娘與胡繡娘進行後期加工後,便小心仔細地收在一口特質的金屬箱子裡,用層層油紙與布帛裹起來,悉心收好。
聽了秦羽瑤的話,閆繡娘便從身後走出,對香椿使了一個顏色,便向外走出去了。眾人只見秦羽瑤笑得坦然,目光絲毫無躲閃之意,心中倒真是好奇了。一面期待秦羽瑤的作品,一面心中驕傲,想著他們的衣裳取回來後,是否壓得過秦羽瑤?
而此時,秦羽瑤卻看向木老爺道:“三位老爺家中的產業,也是做布藝生意的,不知三位老爺分別準備了多少套衣物?”
這回是周老爺笑眯眯地答道:“比不得秦夫人能幹,我們每家才準備出了二十套,合起來一共六十套。”
三人當中,以木老爺為首,然而潘老爺是個臉黑麵冷的角色,周老爺則是下得去臉面,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的那種人。故而稍微有些尷尬的場景,便都是周老爺出面作答的。
話音剛落,便聽見宋爺拍馬屁道:“綠蔭閣、卿水閣、悅容記的師傅們,都是極有才華的,這六十套,想必是嘔心瀝血,精心製作。”
一面說著,一面用眼角去瞟秦羽瑤。分明在暗示,秦羽瑤的六十套必是粗製濫造,上不得檯面的。
秦羽瑤也不生氣,她是什麼身份,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如何會因為這麼點子小事就生氣?說白了,宋爺雖然被人稱為“爺”,可見家中有些底蘊,然而在秦羽瑤的眼裡,卻同嗡嗡直叫的蚊蠅沒有兩樣。因而低頭飲茶,並不搭腔。
這副悠然淡薄的樣子,又氣到了宋爺,但見他口鼻歪斜,瘦削的身軀都有些微微發抖,顯然氣壞了。胡繡娘站在秦羽瑤的身後,將這一幕瞧在眼裡,不由得“撲哧”一聲,輕笑出來。而後不等宋爺發怒,便眼觀鼻鼻觀心,站定了再也不動了。
不多時,男院的匠人師傅們派人到熊姑姑那裡取回來的衣物,已經帶到了。只見幾口碩大的箱子,由宮人們幫忙抬了進來,放在廳中開啟蓋子,露出裡面各色各樣的鮮豔衣裳。
“三位大人,這便是我們製作出來的衣物。”那名年紀略長的師傅說道。
木老爺等人便站起身來,往箱子旁邊走去。秦羽瑤亦站起身,帶著胡繡娘往那